叶凡没想到柳正阳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会动茶艺,看着这个小老头泡茶的姿态,虽说没有茶女那般让人舒服,但也着实不错。
“尝尝……”柳正阳递过一杯。
叶凡抿了一口:“好茶就是好茶,果然与众不同。”
“难道你夸我一句就这么难吗?明明是我手艺好。”柳正阳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说道:“新新这孩子也在海峡市,现在还在读军校,毕业之后,应该能转高级士官吧。”
“不错嘛,没让我失望,要不要我扶持一下,保证你这个儿子比你有出息。”
叶凡在与柳新新接触的那几个月里,也深知柳新新就是一个天生当兵的种,如果有机遇的话,以后前途无量啊。
柳正阳笑了笑:“新新这孩子现在懂事多了,总希望能够当面给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当年揍他,才让他明白了不少事理,要不是你教育他,他现在估计就毁了。”
“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也是真心拿他当朋友,你问问他,如果想跟着我混,我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虽然叶凡的言语格外平淡,但停在柳正阳的耳朵里,这让他瞬间来了兴致,他知道叶凡身份不俗,如果能够得到叶凡的提携,那他们柳家的声望肯定能再上一层楼。
“知道了,我会通知他的。”
尽管柳正阳心中澎湃无比,但军人出生的他也是十分的自律,并没有表现在脸上,随后又开口道:“你是真心喜欢雪儿的吗?你家里人同意吗?”
他曾经查过叶家的身份,可就算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没有权限去了解,所以他也知道叶家究竟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存在。
“你就是问我这些的?”叶凡抿了一口茶,笑眯眯的问道。
柳正阳苦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她性格比较泼辣,但从小就没有谈过恋爱,我希望你能够真心对她,否则的话……”
叶凡知道柳正阳的意思,身为父亲,肯定不希望自己女儿的感情被人玩,到头来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虽然他很想告诉柳正阳,自己和柳暮雪只是逢场作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柳家痛恨自己。
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张不开这个口,只能点头道:“我和雪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感情这种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这个当父母的,何必插手那么多呢?”
听见叶凡这种模拟两可的回答,柳正阳心中固然不乐意,但也没再多说什么,闲聊了两句,便借故要回部队了。
“我爸找你聊什么了?你不会穿帮了吧?”在叶凡刚走出书房,就被柳暮雪拉回到了房间里询问。
叶凡咋了眨眼睛:“真想知道?”
“废话,快说。”柳暮雪可没时间让叶凡吊自己的胃口,瞪着眼睛怒斥道。
可叶凡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耸了耸肩膀,将脸颊凑了过去:“亲一下就告诉你。”
“你……想趁火打劫啊?”柳暮雪咬牙切齿道,她可真想一巴掌糊在叶凡的脸上。
叶凡一脸无赖样:“不想知道就算了,我走了。”
“行,你回来。”柳暮雪恶狠狠的瞪着叶凡,但叶凡却完全无视,再次将脸给凑了过去。
一副怒火三丈高的柳暮雪在叶凡这个无赖面前只能选择妥协,垫着脚尖在叶凡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再次呵斥道:“快告诉我,你们在书房里都聊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漏。”
叶凡自然是不会傻到将在书房里的聊天完完全全的说出来,而编瞎话的本事也是他的拿手好戏,眼珠子一转,就把柳暮雪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与此同时,在海峡市的第一人民医院里,张国坤夫妇在看着险些被叶凡气得丢掉性命的张子健连连叹气,这两天,二老压根就没睡好觉。
“国坤,你说我们的儿子会不会就这样……”张妈一边给张子健按摩,一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哭哭,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哭丧呢?”
现在张国坤可不好受,被曹斌那个怪物男打了一顿,手臂骨折,打了石膏,已经好几天没和自己的小三亲近了,心中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气。
被张国坤这么一吼,张妈顿时没了脾气,扭过脑袋嘤嘤啼哭着。
“妈,你哭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张国坤的暴吼声,竟然将昏迷两三天的张子健给惊醒了。
张妈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儿子,儿子,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急死妈了。”
“儿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马上给你叫医生。”尽管张国坤心中憋着一肚子火,但还是十分关心自己这个独子,急忙凑到病床前询问道。
张子健带着氧气口罩,声音有些沙哑:“爸,我没事,你别吼妈了,行吗?”
“行行行,儿子,只要你好好的,以后我们不吵了。”张国坤托着打着石膏的胳膊猛烈的点着脑袋。
在聊了几句之后,张子健这才注意到张国坤手上的伤,有些诧异的问道:“爸,你的手怎么啦?”
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张国坤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还不是叶凡那个王八蛋,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听见自己的父亲竟然被叶凡打成了重伤,心中一急,连连的咳嗽了起来。
“儿子,儿子,爸没事,你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父子一定要找叶凡把这笔账算清楚。”张国坤急忙安抚着。
张子健咳嗽了好一阵,这才平复下来:“爸,叶凡故意伤人,你报警啊,报警抓他啊,凭借我们张家的家势,肯定能够让这个王八蛋牢底坐穿的。”
提及报警,张国坤浑身不是滋味。
因为明明是曹斌揍得他,而且他也打算托关系将曹斌给定罪,可谁知道曹斌竟然是上面保护的重点对象。
警察还怀疑他和前不久那个狙击手的案子有关系,将他关在审讯室里面审讯了整整一个下午,这辈子他都没这么耻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