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吕三金带着妻子,来到帝王厅门外等待。
叶欢示意徐凯过去开门。
两人见到宏杰就出声问好:“杰哥,真对不住,对不住啊,都怪我,教子无方,向您赔罪了!”
开口的是一名身材矮小肥胖的中年男子,西装笔挺,走路生风,一脸圆滑之色,透出机警。
女子则是他老婆余妙妙,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浑身上下名贵饰品挂满,走路自带一股风情,比起那些头牌,也不遑多让。
正是吕三金夫妇,他们并没见过九爷,事实上,很多人只听过城寨九爷的名号,并没有资格当面认识。
余妙妙手里还提了两个盒子,姿态放的很低。
“啪~啪~”
只见吕三金上来就给自己狠狠两耳光,并拿来盒子:“杰哥,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高抬贵手,放过小雄!”
余妙妙也扭着腰肢,媚笑一声:“杰哥~小雄这孩子一时糊涂,对不起啦,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
说着把礼物放上桌子,向吕三金使了个眼色。
吕三金从上衣口袋掏出支票本,忍痛写了一大串0:“杰哥,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只是吕三金拿着支票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宏杰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将眼神看向坐在主位的叶欢,目露询问之色。
“跟我说这些,没用,要不要放过你,还得看叶先生的意思。”
“叶先生?”
两人来的路上心中早就计算好得失,得罪华润集团,以后在天市绝对不好过,只能忍痛拿出一千万来求情,顺便搭上宏杰这条线,就连儿子被打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寻仇。
一千万虽然很多,但搭上华润集团,结交宏杰,以后带来的人脉资源和收益就绝对不是一千万这么简单。
至于叶欢?哪来的毛头小子,踩了狗屎运被宏杰看中,也敢要我的道歉?
在天市,得罪不起宏杰,但你叶欢算哪根葱?也敢给我摆姿态?
不过这些只是他心里一瞬间的想法,他这人向来以笑面佛著称,满脸堆笑:“叶先生,你好,真对不起啊,犬子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高抬贵手,这是一千万,小小心意,还请叶先生收下。”
余妙妙也在一旁搭腔:“叶先生,你就收下吧,一千万,可不少了,平常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差不多得了。”
在她眼里,这只是个上门女婿,一个废物一般的东西,运气好巴结上了宏杰,自己儿子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那血肉模糊的惨状,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惨不忍睹啊。
华润集团,她是万万不敢得罪的,所有的仇恨,全部转移到叶欢身上,令她双眼通红,怒气不断飙升,根本无法遏制。
因为,来的路上,她就打电话了解过了,这个窝囊废就是罪魁祸首。
“啪~”
“闭嘴!”
“你敢这么跟叶先生说话?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势力通天?还是背景深厚?”
宏杰一巴掌打醒了还在意淫状态的余妙妙,这令吕三金,心头狠狠一颤。
没想到,宏杰竟然如此看中这个废物,难道传闻有假?
只是,余妙妙可不这么想,我们吕家,跟一个废物,哪个更有价值,杰哥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他,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我今晚就要这个废物,原形毕露!
“杰哥,他就是一个上门女婿,一个窝囊废,你是不是被他欺骗了,杰哥~你可要替奴家做主啊!”余妙妙嗲嗲开口道。
还特意挺了挺那高耸的峰峦!
至于那一巴掌?在她看来,这是她的福气,做做样子给那废物看,这样一来二去,感情不就更深了吗?
盯着宏杰的目光一片炽热,她有这个自信!
宏杰被她那自信的表情逗笑了:“看来,你可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
他伸手一指九爷。
“你知道这是谁吗?就敢这么说话?”
“城寨九爷!”
吕三金听闻,内心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如他所愿!
“就连九爷都对叶先生客客气气的,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叶先生出口不逊?还是你们吕家以后不想在天市混了?”
语气平淡,透露出的内容却无比炸裂,令两人一瞬间唯唯诺诺,肝胆俱裂。
“九,九爷。。。”
没想到眼前这位有些平凡的老人,就是叱咤天市的风云人物,一时间,他们跪了。
只是九爷淡淡开口:“一切看叶先生的意思,但是,只要叶先生愿意,铁某就是拼上身家性命,也要替叶先生扫除障碍!”
一股淡淡的铁血气息笼罩而来,余妙妙跌坐在地,就连走光了,都毫不顾及。
只觉得,这一刻,她感觉到了窒息,但是身体却又有种别样的冲动,这一刻,居然有了些许感觉。
也或许是尿意的错觉。
一旁吕三金也被吓得不轻,但他毕竟见过世面,很快就缓了过来,开口就替她求情:“九爷息怒,妙妙她信口胡诌,当不得真的。”
“叶先生,请您多包涵,加个0一个亿请您收下,放过我们吧。。。”
这次真的大出血了,一个亿资金,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财产了。
也让他吕家,伤筋动骨!
废物,你就祈祷每天出门都带着杰哥当保镖吧!
他日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新仇旧恨,到时候一起算。
心思电转,脸上笑容更盛。
那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叶欢眼睛,看向吕三金的表情戏谑:
“吕三金?是吧?你小时候被巨物撞击过腰部,你虽然看起来胖胖的,但是你四肢肌肉都有不同程度萎缩。。。”
吕三金闻言大吃一惊:“没错,你怎么知道这些?小时候家里穷,有一天在山上放牛回家,调皮顽劣,就骑在牛身上,谁知那牛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将我甩下牛背,用牛头将我顶飞了出去,幸好下面就是水田,不然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余妙妙不屑一瞥,神神叨叨的,果然有问题。
只是,她搞不懂,为何自己丈夫还殷勤的配合他演戏?
他神思追忆:“当时家里没钱带我去大医院治疗,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慢慢下地走路,不过后来也一直没有什么不适,也就没当回事了。”
余妙妙神色揶揄,这也能蒙对?
叶欢“恩,平常确实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不过,以后你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不是咒人的吗?
余妙妙更是怒极而笑:“你既然拿了支票,恩怨自当两清,难道你还想出尔反尔不成?”
“你再叽叽哇哇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被宏杰当场呵斥,吓得她不敢再出声。
叶欢继续说道:“当时被牛撞的位置应该就是你的腰部,破坏了你肾经静脉,导致气血亏虚,输精管堵塞,精子再生功能障碍。”
“你是个聪明人,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根本不能生育,何来的儿子?就算精子生成,精管堵塞,也达不到体外。”
吕三金今年刚过五十,这些年拼命在外打拼,都是为了那唯一的儿子以后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惊闻噩耗,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头顶那片青草地,又可以放牛了。
“吕总,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查一查,至于你肌肉萎缩,是因为那一撞同样破坏了你的运动神经元。”
“这是典型的神经元病,我看用不了几年,你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九爷面带同情,淡淡开口:“你吕三金也算是个人物,能白手起家做到现在这么大产业,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劝你一句,叶先生不仅是武道宗师,医术更是你无法想象的存在,我只能指点到这里,信不信,你自己拿主意。”
“叶先生,对不住了,容我处理点私事,再来给您赔罪!”
吕三金扭头盯着余妙妙,眼神里充满杀意和狠辣,还有满腔怒火。
没有哪个男子知道自己被戴绿帽,还能淡定从容,这是无法磨灭的耻辱,必须以鲜血才能洗刷!
而他,这一戴,整整戴了二十五年!
大吼一声:“贱人,拿命来!”
余妙妙神色无比慌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成想被一个上门女婿坏了她整盘布局。
“噗通~”
跪在吕三金面前,嘴里疯狂解释:“三金,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他在胡说八道的,小雄真的是你儿子啊。。。。”
吕三金一脚踹在她的胸口:
“说,是不是宋吉吉?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不对劲了!”
他,满脸通红,此仇不共戴天:
“宋吉吉,搞我老婆,我要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