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网络已经发酵到如火如荼的地步。
周父周母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网上对本次事件的看法褒贬不一,如果只是普通的校园暴力,可能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关键是里面包含了同、性题材。
那几个施暴者的父母买了水军,一直在带节奏,提受害者有罪论。
开始造谣许岑自己不检点,玩得花。
这次,在父母和学校的商讨下,他们决定再向法律求助一次。
报警!
递交起诉文件。
陶杏保存下来的照片,还有发照片人的评论截图,都是证据。
许岑为了不让父母太过担心,正常参加考研。
证明自己正在尝试走出那段阴影,即将跨过那条坎。
第一天考试如常,只有同教室的考生,看到桌子上周岑的名字,窃窃私语,时不时打量他。
许岑神色如常,挺直了腰板,两堂考试都是写得满满当当,提前交卷。
下午考试,祁续先送许岑到考场,大家都神色有异看着进来的两人。
课桌上,用粉笔和墨水写满了一桌子的“biao子、贱人、去死”。
还有英文的“fuck you to death.”
密密麻麻,全是辱骂和威胁。
谁干的,不言而喻。
祁续双眼通红,如同暴戾的狮子要去擦掉这些痕迹。
大骂道:“谁他妈干的!”
许岑淡漠地拦住人。
趁着监考老师还没有来,用手机拍下照片细节,冷静道:“续续,别冲动,我自己能够处理。”
“你先回自己的考场,好好考试,别忘了,你还要当我同桌的。”
祁续这才作罢。
等老师把教室里提前进入的学生赶出去,许岑把手机放在前面专门存放手机的考试袋子里,才抬眸指着桌子道:“老师,你们的桌子还挺文明。”
本次考试的秩序关系到学校的名誉。
那名老师慌张地打过电话后,不消片刻,就有人把桌子抬出去,换了张新的。
许岑不慌不忙道:“老师,不查一下是谁干的吗?”
“同学,学校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你先好好考试,不要被影响心情。”
呵,估计是永远都等不到的解释。
许岑仍旧提前交卷,去厕所时,看到了那张本该全是污言秽语的桌子,已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这是给那群小少爷擦屁股吗?
毁灭证据。
最后一场考试。
祁续害怕上午的事情再次发生,仍旧把人送到考场。
硬生生等到快开考了才走。
考试结束,考生鱼贯而出,许岑夹杂在一众人中间,慢慢地往校门出口挪动。
校楼梯间,每一个转角处都有一个小房间,用来存储打扫卫生的扫帚和拖把。
许岑身量小,被挤到最里面,贴着墙壁走。
突然之间,门被隙开一个小缝,许岑完全没反应,被拉得一个趔趄,被人活生生拽进去了。
有眼尖的学生看见许岑被拖进去,刚要开口叫,看见是门后边的人是谁后,立马闭上了嘴。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狭窄的空间里挤着一、二、三、四个人。
个个都比他高。
许岑眼珠转动,被扬起来的灰尘呛得咳嗽一声。
刚弯下身子,面前就有人要冲过来了。
许岑慌乱地往后退一步,步伐凌乱,回头,一头撞上了刚刚把自己拖进来的人的胸膛。
他浓密纤长的眼睫颤动,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恐惧和害怕,手臂被拉进来时,被凹凸不平的墙壁挫出红痕,像一只误入狼窝的羊。
纯洁美好,让人忍不住撕碎。
许岑微微仰头,露出欣长雪白的脖颈,环顾四周。
全是二痞子学生。
站在中间的那人,嘴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吞云吐雾道:“周岑,还记得我吗?”
他的神色掩藏在烟雾背后,晦暗不清,眸中却是赤裸裸的嘲讽。
许岑身体颤了颤,原主本能的害怕让他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如坠冰窟的发抖。
怎么会不记得,霸凌了原主一年多的富家公子哥——罗均。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原主的阴影,噩梦。
许岑捏紧拳头,面色苍白道:“罗均,你要做什么?”
罗均走进,面容阴鸷,双目狭长,很阴郁英俊的脸,长相是很多人喜欢的病娇。
他直勾勾地盯着瘦弱漂亮的许岑,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忽而扯出笑容,却不达眼底,轻嗤道:“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告我?”
“是上次官司没吃够,想再来一次?”
罗均笑着,呼出呛人的烟雾,欢喜地看着许岑毫无抵抗之力咳嗽的模样,“既然你敢再告我一次,那我能不能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情?”
门外还有路过学生的欢声笑语,大多在讨论这次考试题的难易程度。
许岑心中大骇,门被堵住了,他只能一把推开意图不轨的罗均,转身朝着紧闭的门缝大喊道:“救——!”
没喊得出来,另外三个人冲上来,按住他挣扎不断的身形,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喊出声音。
“唔唔——唔!”
许岑只能睁着双眼,眼睛湿润惊恐地看着站定身形的罗均。
泪水汹涌而出,不住绝望地摇头。
不要……不要。
罗均伸出苍白的指节,抚过许岑眼角溢出来的泪水,笑道:“胆子还挺大,竟然还敢来考试。”
“周岑,不见半年多,你长得更让我想继续上次没做的事了呢……”
捂他嘴的人壮硕男生问:“罗哥,该怎么处理他?”
“要先打一顿,再弄吗?”
罗均摆手道:“多可惜啊,这么白净的皮肉。”
说着,他撩起不可反抗的周岑衣服下摆,手指往下,停留在烟头烫伤的地方。
被触碰到伤疤,许岑如惊恐之鸟,像在绝望之境中,完全拼尽全力的反抗,三个人差点没按住他。
罗均另一只手擦掉许岑簌簌掉下来的泪水,语气温柔,却句句都是威胁:“周岑,别叫出声哦,一会儿,你要是敢让老师发现,我就把你脱光衣服扔出去。”
这句话很有威慑力。
许岑已经遭遇了流言蜚语,罗均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许岑这一辈子都完了。
被禁锢的人慢慢安静下来。
在罗均的示意下,捂住许岑嘴的手被松开。
许岑声线带着哭腔道:“罗均,你放过我吧,我不告你了,我知道是学校和你父母在帮你,我告不赢你,你放我走,我回去马上撤诉。”
“那不行。”罗均按压着尾椎骨,还有往下的趋势,他冷笑道:“我不能白白被告一场,来,听话点。”
许岑咬着唇,双手颤颤巍巍。
往下,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两条纤细白润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