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斯多姆的喊话,亚当不敢掉以轻心,就在亚当准备开始游戏时,却迟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
眼下四顾无人,亚当也不敢到处乱走,尤其是这个场面,烈火中的黄金城,亚当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他坚信,自己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
斯嘉丽一眨眼,竟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庭院,慕兰琪亚庄园。
看着地面上由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花园中央的花坛,头上吊着的绿萝。
斯嘉丽还是有些担心。
她放声大吼,呼唤亚当的名字。
她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庭院内来回窜动,却不见有人回应。
斯嘉丽顺着小路推开后门,来到主楼内部。
同样的装潢,同样的摆设,与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额难道真的回来了?”
看着偌大的主楼,斯嘉丽尝试呼喊西门,依然不得回应。
“对了,既然要开战了,他们会不会都去了行政府。”想到此,斯嘉丽马不停蹄的准备出去,最终却被庄园大门拦住,她无法开打庄园大门。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门后,不管斯嘉丽怎么去推,大门纹丝不动。
斯嘉丽缓过神来驻足思考。
随后跑到三楼,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在做决定。
“斯嘉丽。”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
“科迪?”斯嘉丽转身,发现科迪面色凝重的站在三楼卧室门口。
斯嘉丽先是感到诧异而后疯了般冲上前去抱住科迪。
“科迪,发生了什么,孩子们,大家,都还好吧。”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科迪的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丝责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斯嘉丽听出科迪话里有话,只能强撑着一副笑脸。
“大家都死了。”
“什么,菈尼斯,迈克尔?孩子们在哪!”
科迪拉开衣服,露出空洞的腹部。
“由于你迟迟没能回来,战争开始了,我和汉克兄弟,还有皮埃尔先生,我们被强制征兵到了战场上,又被其他贵族陷害至死。”
斯嘉丽抓住桅杆,强力遏制住心中的恐惧,可后退的脚步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
“不可能啊,这不是才开战吗?不,不是这样的。”
“艾丽莎,还有我们的孩子,被万人唾弃,被铜芯城抛弃,风起国的军队攻破了帝国,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都怪你!斯嘉丽,你不是说要保护大家,结果你却成了胆小鬼,一个人躲在他乡。”科迪抓住斯嘉丽的双臂不停摇晃。
“不,我没有,我被人冒名顶替了,我甚至没能见到闻都王。”
“那你在干嘛?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便见不到闻都王,也无法阻止这场战争嘛!”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帝国有着近三万人的军队,怎么可能打不过风起国。”最让斯嘉丽害怕的还是发生了,斯嘉丽最怕的,便是风起国暗中还有其他势力,又或者联合黄金国。
“你为何不阻止他,你为何不阻止他!”
“他?他是谁!”
科迪的样貌开始腐烂,暴露出森森白骨,声音也逐渐沙哑。
“亚当!我们都认识的那个亚当!他当上了精灵族大军的指挥官,击败了帝国,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明明有,机,会,你,明明……”最终,科迪化为一摊白骨,也就在这时,屋外人声嘈杂,兵器之间的碰撞声像是密集的鼓点,吵的斯嘉丽捂住耳朵。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斯嘉丽呼吸开始急促,额头开始流汗,为了保持清醒,甚至掐了一下大腿。
“斯嘉丽。”亚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斯嘉丽忽然起身撤步。
“斯嘉丽,是我啊。”
此时的亚当身着红色单肩披风,穿着翠绿色的贵族长袍,一脸奸邪的看着斯嘉丽。
亚当伸出手掌。
“斯嘉丽,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婚约,我荡平了一切障碍,只为履行我们的承诺,你呢?”亚当一步步靠近,试图抓住斯嘉丽。
可斯嘉丽哪是那么好惹的,虽然生了孩子后不再勤加练武,但底子还在那。
只见斯嘉丽一个后撤步,看着亚当前进的步伐,侧身横踢,一脚将亚当踹坐下。
疼的亚当眼泪外冒。
“你打我干嘛,斯嘉丽,快醒醒。”亚当忍着疼痛,一把抓住斯嘉丽的左手,斯嘉丽却毫不客气的向下一拉,高抬左腿,一个膝击,顶的亚当唾液满天飞,而后更是上演了一场精彩的传统格斗。
斯嘉丽趁亚当还未反应过来,单手撑在亚当背部,一个起跳翻身,连带着惯性,将亚当按到在地,随后使出剪刀腿夹住,抓住亚当的食指就往外掰。
“疼疼疼!我认输,别打了,别打了!”亚当拍地认输,在打下去,亚当可就真哭了。
“你到底是谁!”斯嘉丽不敢大意,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应该都是假的。
“我是亚当啊,我们现在在幻境里,你快醒醒!”
有了亚当的提醒,斯嘉丽一眨眼,亚当不再身着华丽,又变成了之前的穷酸小子。
好一会,亚当才喘过气来。
“对不起,我以为是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
亚当低着脑袋,不愿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斯嘉丽。
“我本来是按兵不动的,但是听见了你的呼喊,所以就赶来了,我也没想到这里会是慕兰琪亚庄园,我们赶紧出去吧。”
亚当带着斯嘉丽穿过三楼的隔间小门,来到了屋外。
此时的屋外已经不再是黄金城的战火模样,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云海。
见游戏参赛者到齐,斯多姆那稚嫩的声音再次从星空传来。
“恭喜两位战胜了一道小考验,现在,让我们正式开始名为的‘希望’的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亚当与斯嘉丽两人需要在游戏中分别饰演魔王与勇者。
而后面对二十名不同职业的NPC,决定他们的生死,两者必须统一意见。
通关条件也很简单明了,‘让希望大于绝望’。
“机会有两次,准备好了就告诉我吧。”
“我选魔王吧,你来当勇者。”亚当百无聊赖的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斯嘉丽有些担心,担心亚当的经历会影响决定?不,当然不是,斯嘉丽在害怕,害怕亚当成了幻境中的那样,报复她。
“反正有两次机会,先这样来一局吧。”
“有道理,等等!我们赢下游戏就能出去吗?”斯嘉丽小心的询问道。
“大概吧。”
“除此之外,这个游戏没有其他附加条件了吧。”
亚当露出微笑,以表友善。
“没有,没有,快开始吧。反正第一场先找找规律,第二把一定要赢下来来。”
有了两人的认同,游戏开始。
“第一位,农夫。”斯多姆的声音再次从天空传来。
“要杀掉吗?”对于亚当来说,农夫这种毫无存在感的NPC死不死,根本无所谓。
“留下来吧。杀掉他没有任何意义。”斯嘉丽摇头否定。
“好吧。”亚当也本着无所谓的心态留下了农夫一命。
“第二位,牧童。”
这一次,亚当没有开口,把决定权留给了斯嘉丽。
“不杀。你怎么看?”
“小孩子,小孩子就代表着希望,不是嘛,留下吧。”亚当也不愿意小孩就这样死去。
“第三位,小偷。”
这一次,亚当没有询问,也没有犹豫,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斯嘉丽认可点头。
“杀掉。”
而后,斯多姆陆陆续续列出了剩下的十七名NPC。
酒保,圣职者,女仆,贵族小姐,士兵,猎人,公主,国王,乞丐,杀人犯,屠夫,冒险家,商人,瘾君子,山贼,吟游诗人。
其中,杀人犯与瘾君子,山贼,死掉外,其余全部生还。
“确定结束了吗?”斯多姆从星空发问。
两人对视之后点头认同。
“游戏结束,你们失败了,准备好第二次吧。”
斯嘉丽不解,她向着天空大吼。
“为什么,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失败,大家都活的好好的,希望为什么会没有绝望高,你这是在戏弄我们。”
斯多姆没有回答,星空一片寂静。
“斯嘉丽,冷静,我们还有第二次机会。”
斯嘉丽闻声看去,竟发现亚当的眼眶有些红润。
“好的,你没问题吧。”
“没事,没事,我们先分析一下整个游戏,再说开始第二轮。”
“也好,只剩下一次机会,我们必须把握住。”
亚当缓缓坐下。
“斯嘉丽,你比我聪明,你能想得到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抱歉,我觉得大家活着就有希望,即便来第二次,我也会如此选择,或许,我们就不该杀掉小偷那四人。或许,大家应该全都活下来。”斯嘉丽认真的分析道。
亚当没有回答,对于斯嘉丽的分析亚当也有几分认可,可是这看似是斯多姆的游戏,但实际上,斯多姆没有给出每个人的数值,即人死之后,没有相对于的数值加减,光亚当和斯嘉丽两人,根本无法判断出目前的绝望值与希望值。
如果这是游戏,那么斯多姆就是在欺负人,可是斯多姆身为真实冠主,灭掉自己就是弹指之间,根本没必要与自己赌命。
亚当不停的捞着后脑勺,想不通个所以然。
“亚当,相信我,这一次,让他们全部活下来。”
“等等,等等,我在……”
心中的疑虑再次发生。
这场游戏中,斯嘉丽只是参与者,她没有任何损失。
真实冠主,斯多姆是真实冠主,既然是真实,那这,就是一场‘真实游戏’,这不是以数值来体现结果的游戏,必须以现实情况来分析,通过他们的职业来分析,通过个人感情来分析。
可,上一把游戏为何会失败,即便从真实的角度上来考虑,也不应该会是这个结果,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斯嘉丽,你说的对,我们或许应该一人都不杀。”
“你也赞同了我的观点,那我们开始吧。”斯嘉丽已经跃跃欲试。
看着兴奋的斯嘉丽,亚当再次愣住了。
赌注,是自己的命,谁又能保证斯嘉丽没有附加条件。
亚当缓缓看向斯嘉丽。
“斯嘉丽,斯多姆真的没有跟你说其他东西?”
“亚当,相信我,真的没有。”
“这样嘛,好吧,我们开始第二局游戏吧。”
“第一位,农夫。”斯多姆的声音再次从天空传来,不过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农夫站在了两人面前。
“什么意思?想让我们有心理负担吗?”亚当冷静的分析道,这奇怪的举动,让亚当心生疑惑,难道之前的考虑还欠缺什么。
“说的有道理,既然祂想让我们有心理负担,那说明我刚才的想法是对的,不杀一人。”
就这样,斯嘉丽等待着亚当的决定。看着斯嘉丽的模样,亚当内心的疑惑再次放大,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这场考验人性的游戏不可能这么简单!
“斯嘉丽,你有没有想过,上一把我们输的原因。”
“当然是希望没有大于绝望。”斯嘉丽条件反射的说道。
“不,这是一场‘真实游戏’,希望要大于绝望,不是数值大小的体现,应该是情感的体现,上一把和这一把的全员存活,从情感上讲,又有多大的区别呢?‘坏人’死了,大家高兴。‘所有人’活着,大家同样高兴。”
亚当嘴角开裂,露出诡异的笑容。
“希望要大于绝望,那必须有绝望才行,两者不是对立关系,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没有绝望,哪来的希望!我们应该用辩证思维去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农夫,我选择杀掉。”亚当的眼神透露出一丝贪婪。
“亚当,你怎么了,人死了,绝望随之产生,哪有什么希望。”
“有!”这一次,亚当回答的掷地有声,眼神坚毅。
“你什么意思,不可能,他们不能死!”
“快做出你的选择,斯嘉丽!”
“不!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死亡只会带来绝望,两者即便相辅相成,但绝不能同时存在,绝望只会大于希望,绝望不可能被希望反超,这些人,不能死。”
“斯嘉丽,我知道你不一定能理解我的话语,这些思想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可以认同的。”亚当深吸一口气,而后用着自我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人神为什么选择我了。”只见亚当缓缓抽出龙晶剑,漆黑的剑身,犹如那份遮天的绝望。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亚当缓缓抬起手臂,将剑对准斯嘉丽。
“你要以此威胁我?没有我的认同,游戏是无法进行的!”
亚当摇头。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
亚当身形一闪,冲刺上挑,鲜血四溅,农夫倒地身亡。
“我是魔王,我的本职就是散播绝望。”
“不,你不能这样做,亚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这样做。”
“斯嘉丽,这是一场考验人性的游戏,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拿出你的理性,我们必须赢下这场游戏!”
“第二位,牧童。”斯多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亚当没有怠慢,在牧童出现的那一秒,瞬间手起刀落,结束了牧童的生命。
“第三位,小偷。”
亚当举剑下劈,斯嘉丽飞扑而来,堂堂上演了一场空手接白刃,不过亚当这一击力气较大,剑刃已经砍入了斯嘉丽的肩膀,鲜血染红了长袍。
亚当没有心疼之说,一脚踹开斯嘉丽,而后捅穿了小偷的身体。
“第四位,酒保。”
亚当再次举剑,可腹部的冰凉却使得这剑迟迟没有砍下。
斯嘉丽的短刃已经插入腰腹。
“住手!亚当,别逼我。”
“斯嘉丽,这只是游戏,他们都是假的,相信我。”亚当捂住伤口缓缓退去,滴滴鲜血浸染白云,将亚当脚下染成一片红雾。
“我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是我没办法相信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你。我本来还在犹豫,觉得是斯多姆在挑拨我们俩之间的信任,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以证明一切,你的本质就是恶!你是祸害,为了科迪,为了大家,我必须除掉你。”
慕兰琪亚庄园的幻境是假的,这点毋庸置疑,斯嘉丽也绝不会傻到相信这些,可幻境的内容却告诉了斯嘉丽一个现实,如果亚当活着回去,帮助风起国打败了帝国,铜芯城的大家,会是怎样的遭遇,其结果不堪想象。
猜忌只需要一颗种子。
听完斯嘉丽的述说,亚当仰天长笑。
“是我高估了你,我以为斯嘉丽即便结婚生子,即便有了家人的羁绊,仍是理性至上,原来不过如此。”鲜血漫过手指,亚当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你没有家人,你不会懂得,我是勇者,现在我要拿起武器,捍卫人们的希望。”
斯嘉丽快步上前,在到达亚当的攻击范围时,立马绕身旋转,一剑朝亚当太阳穴刺去。
原本这招足够杀死亚当,再不济也得刺中脖颈。
可谁知道亚当没有立剑格挡,而是在斯嘉丽回身旋转之前,提前放低了身位,一拐枣击中斯嘉丽的胳肢窝。
疼的斯嘉丽弃剑后撤,以此躲避龙晶剑的挥砍,却没想到亚当没有挥剑,而是一把黄色粉末撒在斯嘉丽脸上。
斯嘉丽闪躲不及,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你,你真的是,鬼教……”
斯嘉丽躺在地上,除了呼吸,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是血的亚当,提着武器向NPC走去。
‘相信我亚当,我这何尝不是在救你。’斯嘉丽的这番言语,最终只能埋进心头。
亚当的挥剑速度越来越慢,甚至要靠着NPC的身体,用剑刃去磨破NPC的脖子。
而NPC也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名,吟游诗人。
此时的亚当口干舌燥,神志模糊,举动摇摆不定,看着吟游诗人晃来晃去,不知如何下手。
最后亚当扑倒NPC,忍着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握紧剑刃,割开了吟游诗人的喉咙。
“确定结束了吗?”斯多姆的声音再次从星空响起。
亚当流尽最后一滴眼泪。
“还有最后一步,将希望还给大家,将绝望牢记心底。”
亚当的眼神已经开始游离于生死之间,亚当虚着眼睛,最后看向斯嘉丽。
“拯救,闻都王,不要让,人神的目的,达成。求求你,求求……”
这一次,没有神迹,没有心脏,没有意外,亚当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徒留斯嘉丽一人不解的看着亚当。
那是源于中原大地的一种思想,一种西方无法理解的思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等到斯嘉丽的麻痹效果解除,斯嘉丽抱起亚当,坐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就连斯多姆的询问也不为所动。
“亚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一会斯嘉丽看向星空,点头认同。
“结束吧。”
就在斯嘉丽回应后,一颗戴着一顶翠绿藤蔓王冠的晶莹龙蛋,出现在了斯嘉丽面前,透过晶莹的蛋壳,甚至能看清内部,长着四只脚的幼龙。
“人神使徒,是你赢了。”斯多姆用着龙族语言说道。
随即蛋壳慢慢变黑,变成一颗椭圆形岩石,王冠也随之滑落到亚当的身体里消失不见。
还未等斯嘉丽理清头绪,忽然间,天地色变,风云变化,周边的景色极速变化,最后竟变成了风神庙的正厅。
斯嘉丽就抱着亚当的尸体,坐在高台之上,宛如一副活生生的圣母怜子像。
而高台之下,早已不是发黑的干尸,而是活生生的信徒。
斯嘉丽还没有反应过来,众信徒开始高声歌唱。
How does it feel like.(感觉如何)
No one on your side.(这般孤立无援)
Really is leave,meant to be.(那代表着真的离去)
How does it feel like.(曾几何时)
No matter you need.(无论你需要什么)
He is leave,never e back.(他将再也不会回来)
众教徒起身,缓缓地,从斯嘉丽手里接过亚当的尸体,用人体接力的方式移动亚当,存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石棺内。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把亚当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不知为何,不知为何,斯嘉丽为何要为一个可能会破坏她家庭的罪人流泪,斯嘉丽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斯嘉丽小姐!”法尼卜突破人群,来到斯嘉丽身旁,看着肩部受伤的斯嘉丽,赶忙拿出了创伤药。
“我们快走,我们已经在这里滞留了一个月了。亚当那小子呢?”
斯嘉丽瞬间有些失神的看向后方,被信徒簇拥的石棺。
“死了!不管那么多了,别忘了你的任务,斯嘉丽小姐。”
“对,对,我还要拯救我的家人。”可就在斯嘉丽起身时,一颗灰色岩石球滚落在地。
“这是你的东西?快拿上,我们出发。”
守在门外的亨特焦急的来回踏步,直到看见斯嘉丽的身影。
“法尼卜女士,亚当先生呢?”
“死了。”
“死了!”亨特惊呼,心中感到一丝落空。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们可不等你。”
亨特犹豫不决,看着下山路和风神庙,左右为难。
直到法尼卜消失在视野,亨特这才跟了上去。
虚弱的斯嘉丽在下山的过程中回头望去,这才发现,风神庙已经不在云端之上,而是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只留了一个月。”
法尼卜眉头紧皱,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总之,我和亨特扫平怪物后,也进入了那道发光的门中,我们俩就直接回到了这里,而身后就是风神庙。”
亨特来到斯嘉丽身边继续说道。
“不过风神庙内部已经发生变化,之前的干尸已经消失,就连挂着的那具干尸也是如此,只剩下下高台处有一个发光的球体。”
法尼卜接过话,“然后我和亨特就驻守在风神庙下方,等待着你们两从光球中出来。”
“这,他们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好棺材。”
“这些我们也不知道,非要说,应该是风神的能力吧,既然是神,或许是预言也说不定。”法尼卜对此不愿过多猜忌,如果是神,想再多也是无事于补。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斯嘉丽擦干眼泪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