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在一个桌子角落看到一个沉木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驸马爷对它很是爱护。”宣平侯府的下人说道,他是负责慕容以珩寝室卫生。
“拿过来,帮本宫打开看一下。”楚昭阳吩咐他去拿过来。
楚昭阳坐在凳子上,把它放在桌上,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旧的蝴蝶风筝,但楚昭阳记得它,是小时候与慕容以珩一起放的风筝,她明明记得这个风筝吹到宫外去了,没想到被他找到放到这里,还保存得不错。
楚昭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站起身往外走去,“春兰,把这个带上。”
楚昭阳随后进宫看望皇祖母,她担心皇祖母会因为齐王的事过于伤心,但她的担忧却是多余的。
“哀家竟不知齐王存着如此狼子野心,幸好发现及时。”太后愤怒说道。
“有狼子野心的岂止他一人。”楚昭阳默默说了一句。
太后岂会不知她说的是何人,四皇子软弱无能,外戚又强。
“皇祖母,昭昭今日打算去相国寺祈祷大楚繁荣昌盛,也希望您长命百岁。”楚昭阳笑道。
“好,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太后叮嘱她。
楚昭阳去了一趟母后那,坤宁宫与以前不一样了,更加金碧辉煌,奴才也变多了,门口也没有侍卫把守着。
楚昭阳在出宫的路上,看见楚昭雪的贴身宫女与太医院的医女争执,她想要药材拿回去给楚昭雪,但因为她来太医院过于频繁,一女也不敢给她了。
“听说昭雪公主的脸结痂了,但是留下大面积的疤,她是在寝室不敢出来,在到处寻到秘方想要去疤。”冬梅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楚昭阳心生一计,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出宫直接前往城外的相国寺。
小玩子急匆匆走进户部,经过的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他走到慕容以珩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公主,在相国寺跟丢了。”公主失踪那可是大事。
慕容以珩闻言,立刻变脸,快步走出户部,在门口时,已经有人在外面牵着一匹马,他快速上马。
“驾。”朝着城外的方向,他心急如焚,想赶紧到相国寺,他好久没有这么失态,在京城中的街道上好几次险些撞到人。
快到相国寺时,慕容以珩也没有减速,站起身,脚一踏马背,飞到门口,急切问道,“找到没有?”
“属下无能。”几个侍卫低头跪在地上。
“一群废物。”慕容以珩一听,冷呵一声,目光冰冷如薄刃,随后对着春兰说道,“公主,是在哪不见的?”
“后,后山。”春兰也是第一次见驸马爷这种神情。
慕容以珩闻言,转身直接运用轻功前往后山。
春兰见他急匆匆过去,眼神有些缥缈。
“昭昭,昭昭。”慕容以珩在后山一声一声喊道,眉头紧蹙,看着这山中没有一人,现场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慕容以珩心中一震,她会不会在那?转头就往心中所想的方向奔去。
楚昭阳在密室中,放下茶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他来了,她根本就不是在赌,而是确信他一定会找到自己。
慕容以珩一进来就看见了她,见她毫发无伤,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她在骗自己,目的就是在验自己是否与她一样重生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楚昭阳望着她,眼神里透露着坚定。
慕容以珩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时候重生的,他嘴角上扬,装傻说道,“刚刚啊!”
夏竹从外面走进来,端着一壶茶,给她们倒上。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在相国寺门口只见春兰,楚昭阳出门至少都是带着两个贴身侍女。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楚昭阳脸上无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相国寺这个密道是可以通向皇宫,这是前世父皇让他护送自己出宫,才告知这条地道。
“不是。”慕容以珩明眼间就慌张了,他知道她这是在生气,“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昭阳给他一个眼神,继续你的表演。
慕容以珩挪了一下凳子,脸贴着楚昭阳的手臂,“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嘛!”
楚昭阳听着他带着撒娇的语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情地推开他的头,严肃说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慕容以珩立刻变得委屈巴巴,“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说起。”
“我问你答,你只需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楚昭阳认真看着他。
“你这样子,我好怕,好像在审犯人。”慕容以珩故意垂眸说话。
楚昭阳真的忍不了,好想打他,加重语气,“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
“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比你早两年左右。”
“所以,你是知道我重生了。”楚昭阳有些咬牙切齿,所以最开始她有意讨好他,他是知道的,还挺享受啊!
两年,也差不多,前世她是在他死后的第二年跳得城楼,所以他比自己早回来。
“肯定啦!毕竟咱俩不是第一天认识。”而且她性格变化那么大,不怀疑都不行。
“陆骁进京那一批人是你派人去刺杀的,柳丞相和齐王金库被劫也是你咯!还有齐王府密道也是你透露给柳文韬那边的?”
“是,没错,都是我干的。”慕容以珩理直气壮地说道。
楚昭阳眼神变得很失落,整个人散发悲伤的气息,眼眶中微微含着水光,“刚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很恨我吧!”
毕竟你是为了我死的。
慕容以珩抱着她,低声说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楚昭阳,我也不许你这么想。”
楚昭阳眼泪如同珍珠一般,一颗一颗往下落,她该庆幸他与自己一样,也庆幸上天给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
“后面你过的好吗?”问完,慕容以珩想抽自己一巴掌,两年后她就回来了,对陆骁与楚昭雪等人有着那般恨意,怎么会过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