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受伤那人是我，被人像犯人抬进来的也是我，为什么你只说我和母妃？”楚昭蓉哭诉道，一脸怒气对着文德帝。
“你还有脸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咎由自取。”文德帝语气极为不悦。
“她们就没有一点错吗？”楚昭蓉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
“闭嘴。”文德帝彻底发怒，“传朕旨意，安宁公主贬为郡主，再惹是生非直接贬为庶人。”
楚昭蓉摊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那一直以为疼爱自己的父亲。
郡主，那可是亲王之女，她可是大楚皇帝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皇上。”柳贵妃大声喊道，略带着失望的眼色，“昭蓉同样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如此厚此薄彼？郡主那是想昭告天下，昭蓉是你的义女吗？而非亲生女儿。”柳贵妃说完爬到文德帝脚下，拉着他的衣袖。
“这种女儿，忤逆长辈，屡教不改，朕不要也罢，把她与陆骁的婚礼提上日程，不得传召，永不能入宫。”
文德帝大手一挥，柳贵妃瞬间倒地，她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最起码在裴清婉面前就不行。
“既然如此，就遵从圣意，柳贵妃回去好好教导昭华，万万不可把他教成昭蓉这样。”裴清婉看着地上两个女人一时半会是哭不完的，干脆那么喜欢哭，就会自己宫中哭。
柳贵妃听到她的话，双手紧握拳头，指甲沉沉陷入肉，甚至出现血迹，但她此时心中痛是其他比不了的。
她的女儿受伤了，她还被指责教子无方，丈夫不站她这边，情敌看她的笑话，还有人想惦记自己的儿子。这一天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但她为了儿子，必须撑着。
“臣妾，谨遵教诲。”柳贵妃双手交叉，朝着文德帝行跪拜之礼。
“母妃。楚昭蓉见她屈服了，内心更加绝望，见她不理自己，又跪着去拉文德帝的衣服。
文德帝故意退后一步，眼神极为冷淡，仿佛她是什么污秽之物，不愿让她触碰。
楚昭蓉的手在空中垂下，他这一行为更加刺激到她，抬眸间全是恨意，整个脸也狰狞起来。
她站起来指着文德帝，痛述道，“小时候明明你最喜欢我的，为什么现在你变了？事事都帮着楚昭阳，她一出现，我就变得可有可无。现如今这个弃妇一出现，你就开始厌恶我母妃。她们就该死，为什么她们会活在这世界上？她们该死。”她越说越激动，赶紧随时要冲过去。
慕容以珩时刻关注这个疯女人，眸底划过一丝杀意。
“你，你简直魔怔了。”文德帝一脸震惊，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儿是无理取闹些，但心机不重，却不知她何时变得如此歹毒。
“兰香，还不把公主带回去。”柳贵妃知道带女儿走，迟早出大事。
兰香是柳贵妃的心腹，听到主子的话，赶紧拉着楚昭蓉走。
“我不走，明明是父皇偏心，有失公平，凭什么全是我的错，楚昭阳你敢说你就没有错吗？”楚昭蓉被人扯着，她也不愿走，就是要死磕。
“够了，坤宁宫岂容你放肆？把她丢出去。”裴清婉抬眸望着她，周围空气温度瞬间下降几度。
楚昭蓉转头准备开骂，“你这个弃妇凭。”
她还没有骂完，就被柳贵妃打一巴掌，她那一瞬间被打懵了，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母妃。
柳贵妃手也有些抖，她清楚女儿这次闹得属实过了，“臣妾替昭蓉给姐姐道歉，希望姐姐体谅她年纪还小，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
柳贵妃见她没有开口，转头又对着文德帝说道，“昭蓉是见臣妾这几日病得严重，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萎靡不振，臣妾这就带她回去传太医瞧瞧。”
见文德帝也不愿理她，“臣妾先行告退。”她说话语气带着抽噎，这么多年来，皇上还是第一次对她这样。
柳贵妃拖着楚昭蓉离开坤宁宫，她真不明白女儿小时候都会学着讨皇上喜欢，怎么越大越蠢？
文德帝见她们走了，转头看着楚昭阳。
楚昭阳感觉到视线，直接躲进母后到怀里，她刚刚看戏也看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文德帝以为她心虚，知道错了，本不想多说几句，但又想到另一个女儿脸上的伤，脏乱的衣服，还是忍不住说几句，“昭昭，她好歹是你妹妹，下手怎可这么重？”
楚昭阳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委屈说道，“她可想过我是姐姐，每次就是欺负我。现在都要欺负母后了，我岂能坐视不理？”
“但也不能…”朝着脸打，他话还没有说完。
裴清婉打断他接下来的话，“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为这点小事耽误朝堂上的国家大事？想必这一会儿养心殿的奏折堆积如山了吧！臣妾恭送皇上。”她站起身微蹲行礼。
也不想听到任何人说她女儿的不是，尽管那个人是女儿的父亲。况且她并不觉得女儿做错了，想当年京城有一名郡主谈起她娘亲时，直接让她下不了床。现在楚昭蓉能说会走算不错了。
这件事情，文德帝自然也是知道，当年还是太子没少偏袒她。
“你。”文德帝看着她，但她的却垂眸看着地板。见她依旧是一副冷脸，他也沉下脸，挥了挥手袖就走了。
慕容以珩见皇上走了，没叫上他，打算走向楚昭阳，却听到皇上的声音，“以珩，跟朕去养心殿。”
慕容以珩欲言又止，最后看了一眼楚昭阳，才转身离开。
裴清婉见大家终于都走了，拉着女儿往屋里走，撩起她的袖子问道，“有没有受伤。”虽然刚刚打架时，她一直盯着楚昭蓉的手脚，难免怕他人出黑手，自己又没有看到。
“母后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来多几个楚昭蓉那种蠢货，我都是吊打她们。”楚昭阳瞥头，一脸傲娇说道。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没必要正面出击。可以晚上找多几个人，在她头上套个麻袋，一起揍她。”裴清婉一脸正经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