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以珩歪着头就躲过了,翻了个身就在楚昭阳身后,一脸无辜地说:“宁泽涛,我那日铲马粪的时候,可能忘记把你铲起来了。”
宁泽涛指着他,恼怒说道,“慕容以珩你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慕容以珩摇了摇头,还做了一个鬼脸,“我又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他这辈子只能陪在她身边。
“你,你,你。”宁泽涛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他甩了一下衣袖,越过她们就准备离开。
“宁世子,这就走了?”楚昭阳转过身子,看着他,眉宇之间流露着一丝冷淡的神色。
宁泽涛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迷惑。
她继续说道,“宁世子无缘无故闯到本宫这,又无证据就想指控驸马,还是说本宫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宁泽涛闻言,双手合抱放下胸前,同时弯腰,“请公主恕罪,这次是宁某鲁莽了。”
“你道歉的不应该只有本宫一人。”
他头顶传来楚昭阳清冷的声音,闭上眼睛,内心暗骂一句,“驸,马爷,此事是我错怪于你,敬请谅解!”说完转头就走。
楚昭阳扭头看着那个看戏的男人,“开心了?”
“呵呵”,慕容以珩讨喜笑道,“如果这事被镇北侯知道,宁泽涛肯定吃不了 兜着走。”
“秋菊,听到了吗?”
“是,公主。”秋菊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楚昭阳坐到院中石凳上,春兰给她倒茶,她端起茶细细品味。
慕容以珩走过来主动帮楚昭阳揉揉肩,捶捶背,“他那件事真的是你在帮我出气?”
“没有证据的话别乱说,谁让他倒霉呢!左边再重点。”楚昭阳一脸享受,还时不时指挥他。
慕容以珩笑意加深,歪着头问她,“是,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楚昭阳看着他的笑容,她也体会到博美人一笑的快乐。
“不是,公主还要小人做些什么?不如今夜让小人暖床替公主暖床。”慕容以珩一脸狗腿子的模样。
“听萱姐姐说,最近好像不太安全,上个月有两位世家子弟的尸体在后山发现,身上都是猛兽的咬痕,但真实死因是脖子被拧断。”最近快回宫了,她十分记得前世就是回宫前一批黑刺客,但不代表现在就没有。
慕容以珩手停下来,眼神划过一丝戾气,不过被发现了也好。
楚昭阳发觉他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反正最近你少出去为好。”
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子,清了清嗓子,“正好本宫最近缺一个贴身侍卫,就你了,高大威猛很适合。”
“哦,是吗?”慕容以珩突然蹲下来,手穿过膝盖后面,把她抱起来。
楚昭阳吓得抱紧他的脖子,发现附近还有几个奴婢,感到害羞,“快,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你管那么多桶做什么?做无忧无虑的自己不好吗?”慕容以珩说完还抛起她,然后在接住她。
“啊!你是想吓死我吗?”她用力掐他胳膊内侧的肉,因为她发现全身都是硬邦邦的,但这个地方还是有软肉。
“那你就抱紧我。”他说完再一次把她抛起来,然后接住她。
经过几次,楚昭阳也不感觉害怕,她们的欢声笑语传出院中。
五日后,文德帝果真下旨回京,京中传来藩国进贡的消息,临走之前,举办最后一场围猎晚宴。
晚宴上,楚昭阳不敢碰桌上的任何东西,她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在出门之前就吃过东西垫着肚子,所以并没有感觉到饿。
“姐姐,今日的食膳都不合你胃口吗?”楚昭雪故作一脸关心的模样。
楚昭阳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她,直接无视她。
但楚昭雪是什么人,她可是不会放弃任何机会黑别人、恶心别人。她瞬间眼眶含着泪花,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生怕他人听不到她的声音,随后垂眸看着桌角,“姐姐,是不是讨厌我,都不愿与我说话。”
她附近的几位世家夫人和小姐立刻看向这边。
楚昭阳真想对着她翻个大白眼,然后叫她滚,深呼一口气,“你既然知道本宫没胃口,就当表着不舒服,不舒服需要静养,你在本宫身边如此聒噪,感觉更加不适。”
“我,我不知道,姐姐,对不起。”楚昭雪眼泪瞬间掉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怎么了?”楚昭雪成功引起文德帝的注意,他见两个女儿好似不悦,关心问道。
楚昭雪刚要开口,被她打断,“只是我有些不适,她关心我,急的要哭了。”
文德帝闻言,皱紧眉头,“又不舒服,有没有传太医?”
“就是天气太热,没胃口罢了。”楚昭阳见父皇如此担心,但又不好说出实话,便随便撒了个谎。
楚昭雪看着她们父慈子孝的模样,桌下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皇上小心。”下面一位大臣大声叫道。
“护驾。”另一位武将喊道。
一位舞娘从腰部甩出一把剑,脚一踏,运用轻功直接对着文德帝刺去。
楚昭阳反应过来,直接拿起桌上茶杯向她砸去。
舞娘一时被砸懵了,反应过来又向文德帝刺去,他见状把桌子掀翻,楚昭阳赶紧起身,走到父皇身边,端妃也赶紧起身扶着文德帝,周围侍卫立刻把她们围住,下面已经乱成一团。
裴梓宸和那位舞娘斗争,两个人功夫竟然不分上下。
“咻”,远处剑朝着文德帝射来。
楚昭阳拿起附近一位侍卫的刀,上前一步,把剑劈开两半。
突然之间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大批黑衣人,其中一个喊道,“取下狗皇帝人头,重重有赏。”
楚昭阳拿着刀站在前面,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对着周围侍卫说道,“你们先带着父皇去安全的地方,本宫在这里断后。”
“昭昭,你跟我一起走。”文德帝坚定说道,他担心女儿安危。
附近侍卫前来,但不知从何处前来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