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严厉的质问道:“你们是有什么异议,还是有什么想要说的,想说现在就开口,没有说的就按我的来执行,如果你们现在就想离开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被李东泽这一大声质问,几个人顿时心里就是一惊,马上回过了神,陈厂长马上表示道。
“李老板,放心,我们会尽快把这件事情,通知下去的,落实到位的。”
说完以后一看李东泽不再搭理他们,几人识趣的出了办公室。
这接下来通知工人,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才多半天的时间,800多工人能通知几个算几个吧,通知不到的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几个人心中有了决断,不再耽搁,直接出了厂子,开始通知工人,只能是采取最笨的办法,一传十,十传百,也许这样来的会快一些。
几人出了办公室以后,李东泽也没有耽搁,直接就拿起办公室里面的电话,打了出去。
他先是和父亲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希望得到上面的承认,不要在这时候过来扯自己的后腿。
可是李伟民却是说道:“听你这意思,是看对这个江城第二罐头厂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通知审计的同志过去,开始审计第二罐头厂,该多少钱,这就要你自己筹备资金了。”
李东泽直接大咧咧的说道:“嗯,开始审计吧,如果审计的高了,我也是不会接受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李伟民直接怒了,说道:“你这是在威胁你老子吗?”
电话那头李东泽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或者是让你转达上面一个意思,自己的资产是个什么情况,应该自己比别人清楚吧,不要拿坏的东西当宝贝来卖就行。”
和父亲结束了简短的聊天以后,李东泽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燕京的公司总部,让李富龙第一时间派保安人员赶到江城。
现在江城第二罐头厂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是肯定的事情,万一出现大规模的偷抢,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把不好的事情控制在萌芽状态之中。
接着他又通知了公司的销售跟人事部门。
尽管刚才和父亲表达的意思,如果价格高了,他就不会接受这个厂子。
但李东泽的真实想法是,不管这个厂子审计下多少钱,他都会接受的。
因为李东泽已经想到了如何去经营这个罐头厂,如何让这个罐头厂实现盈利,这也是他一直不打没把握的仗的原因。
心中没有打算,没有盘算,他如何会接手这个厂子?
尽管他现在是以这个厂子为由头找到借口去鹰国,但是他当初和父亲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已经是成竹在胸,不过是让这个项目提前上马了而已。
晚上回到宾馆以后,和舅舅做了简单的交流,之后李东泽直接匆匆的入睡,他只想给自己一个充沛的精力,明天来应付更大的场面。
第二天,李东泽又是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匆匆的赶到了第二罐头厂。
当李东泽来到厂子的时候,让李东泽意外的是,他已经看到了人头攒动,现在他也跟工人们不熟悉,所以他也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独自一人走进了厂子。
让李东泽意外的是,一个罐头厂竟然也有自己的礼堂,他就纳闷了一个倒闭的厂子,之前弄一个礼堂,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弄一个礼堂是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而建设的?
但现在有总比没有强,正好自己能派上用场,也不用站在烈日当空下,跟人们侃侃而谈。
李东泽也没有客气,直接就走到主席台上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虽然现在礼堂里面还是空空如也,但他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了这里。
当陈厂长领着一众高层,嘴里发着唠叨,走进礼堂的时候,发现他们这个新来的老板竟然早已在主席台上等待,这让他们突然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李东泽也没去搭理他们,直接吩咐道:“通知所有的员工往礼堂里面走,截止时间十点半,十点半以后没到的就按弃权处理。”
听到李东泽的吩咐,陈厂长怎么再敢耽搁下去,直接领着一伙人又匆匆的跑出了厂子外面。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大批的工人朝礼堂里面走了进来,但是工人们看到主席台上高高而坐的李东泽,并没有露出什么惶恐的神色,只是好奇的在打量他,反而流露出一份不屑的神色。
李东泽把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看来这个厂子倒闭也是有迹可循的。
首先这些人看上去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其实这都是管理不善导致的。
他们并没有把这份工作看的有多重要,在他们眼里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即便是没有工作,在他们看来,国家也不能抛弃他们,也要给他们最低的生活保障。
说白了这伙人已经,没有了那种激情,没有了干工作的那种冲劲,只是在得过且过而已。
李东泽突然有一种,想一刀切,全部开除的感觉,但是他忍了忍,还是放下了自己心中冲动。
直接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隔一会儿还会瞅一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偌大的礼堂里面,现在气氛有一点怪异,一开始所有的员工还对台上的李东泽有一丝不屑,可是看到李东泽那气定神闲,闭目养神的样子,大家忽然心里发起了慌。
随着时间推移,十点半终于到了。
李东泽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慢慢的坐正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坚毅的环视着台下几百名工人,身上那股威严不由自主的释放了出来。
厂子的高层也没有一个人敢跟李东泽坐在主席台上,只是坐在了礼堂最前面的一排。
此时看到李东泽这如刀锋般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从身体冒出一丝丝冷汗。
虽然现在还是高层,但是他们此时也不由得为自己的将来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这个看似年轻的年轻人,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简单的人。
一会儿这把利剑也不知道会砍向何人。
今后第二罐头厂也不知道是何去何从,有一点是共同的,现在所有人心里都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