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坤躺在床上,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窗前的树枝上挂满了嫩绿的叶子,树枝的枝条交错纵横,微风吹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述说着大自然的旋律和故事。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丝丝清凉和惬意。
“席总,G市火把节在三天后举行,我已经为您订好了机票。”余山走到床边,轻声地朝他说道。
席坤缓缓地睁开双眼,说道:“嗯,席川最近怎么样?”
“二少最近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余山回答道。
席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准备好车辆。”
“好的。”
春末夏初的季节,十分适合出行旅游,席坤坐上了余山安排好的专车,向位于市中心的大兴机场驶去。
经历五个小时的旅程,席坤终于抵达了G市。
一路上,他仰头望向那湛蓝如洗的天空,几朵洁白的云朵像棉花糖般飘浮其中。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温暖而柔和,不知不觉间他已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席坤微蹙着眉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家中,余山从门外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他瞳孔骤然睁大,余山外貌比方才年轻了许多,好像二十多岁的样子。
“席总。”
席坤连忙起身,他不顾余山异样的眼光,赤脚快步走到镜子前,打量起自己。
镜子里的人绝对不是他先前的模样,现在的他看上去二十来岁。
他夺过文件一看,上面的日期竟然是十年前,也是他25岁的时候。
席坤拿着文件双手颤抖,眼眶中噙满泪水。
上天让他回到过去了!
席坤激动地用双手抓住余山的胳膊:“余山,备车!去G市!”
余山一脸疑惑,但见他这么着急也没有任何怠慢,立马把行程安排好。
席坤和余山来到机场,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前往G市的航班,他坐在椅子上似哭似笑,情绪异常波动。
余山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
席坤以前去了很多次G市,每一次都是为了了解她的以前,直至最后一次去也是为了真正地面对她,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没想到时间却让他回到了过去。
席坤双手合十,他感谢老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们从B市出发,在下午左右就抵达了G市,因为时间有限,余山包了一辆出租直接将两人送到汨罗寨。
席坤坐在后座,不停地望向窗外,此时的G市没有往日热闹繁华的景象,反而有些萧条和冷清。
这里还未通高速,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公路贯穿其中。
汽车行驶着,不时有车辆通过,席坤望向窗外绵延的群山,山峦起伏,宛如巍峨的屏障,将天地分隔开来。
山间的林木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窗外的景色慢慢从远处延伸过来,车子一路向北驶去,沿途逐渐看到一些村民居住的村落。
车刚进入到一个小村庄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鸡鸣声。
“哎,帅哥,这条路走不通了,这泥地太滑了,轮子都陷在里面了。”
师傅话音刚落,席坤不顾未停好的车,打开车门就往村内跑去。
他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看到她!
傍晚,绚烂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霞光洒在碧绿的竹竿上,暖风吹拂着竹林发出细细沙沙的响声,炊烟袅袅的村寨里升腾而起,不时的犬吠鸡鸣,增添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陈诗韵,你这个烂婊子,狐狸精,勾引男人的下贱货。”
一群女生将她压在身下拳脚相加,陈诗韵的脸被埋在地上枯黄的竹叶中,差点窒息过去,她没有哭喊,使出浑身解数的反抗。
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快速冲到她们面前,席坤一脚踢开去扒陈诗韵校服的红毛女,他逮着人就往死里打,打得那些人抱头鼠窜。
他眼睛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眼神里全是十足的憎恨。
一群人见他脸部轮廓被夕阳蒙上血红的阴霾,目光泛着森冷的寒意,狰狞的表情把他们吓得毛骨悚然,纷纷后退往竹林外跑去。
席坤看着自己被打破皮的手,背着她努力地调整好呼吸,然后缓缓转过身来说道:“诗韵,别怕,我来保护你了…….”
此时年幼的少女狼狈地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中充满迷茫。
席坤朝她走过去,却见她如惊弓之鸟般从地上爬起来。
“别怕…….”
席坤控制不住地上前抱住她,陈诗韵挣扎着挣扎着突然痛哭起来,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谁能来救救她,谁来都行……
席坤抱着她也渐渐变得有些失控起来,两人相拥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席总?”
“席总?”
熟悉的男音响起,席坤缓缓张开眼睛,他的眼眶不知从何时起被泪水模糊成一片,他用手背擦拭掉眼角的眼泪。
“席总,湄潭到了。”余山提醒道。
席坤抬头望向余山,自己心情似乎还在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迟迟没有回过神。
下午的茶山,太阳余晖弥漫,摘茶女俯身穿梭在茶树间,她们穿着轻便的衣裙,手提编织的茶筐,正在摘取茶叶。
陈诗韵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一扳,一片嫩绿的茶叶便落入她的茶筐中。
这时袁清从山下气喘吁吁地跑来:“诗韵,听说有个贵客到了!说来拜访你的!”
陈诗韵闻言,摘茶的手不禁一顿,这里时常有领导过来参观,所以也不假思索地背着竹篓跟着袁清轻车熟路地跑向山下。
快到山下时,她摸了摸头上的细汗,一身朴素的装束与绝美的面庞显得十分扎眼。
路边停着一辆轿车,车里下来一人为后座开门,陈诗韵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余山。
后座地车门打开,先落地的不是锃亮的皮鞋,而是一根拐棍。
席坤杵着拐棍,强压着自己腿部的缺陷,然后一瘸一拐地慢慢来到陈诗韵身前。
她比以前更加美丽了,即使不施粉黛也美丽得让人心颤,
陈诗韵回忆起他们最后的一面,心里酸涩一闪而过。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青翠的小径上,微风吹来,轻柔的风声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们微笑着望着对方。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