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时雨收拾好行李就打算带着陈诗韵回G市,准备让她好好休息一番,调整一下心态。
两人吃完早餐,时雨迟迟没有见到周世南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陈诗韵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椅上,既不开口说话也没问关于周世南的消息,只是低着头默默想着心事。
时雨收拾完两人的碗筷,把行李箱推到客厅。
“诗韵,走吧。”时雨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陈诗韵说道。
陈诗韵点了点头,缓缓起身,两人一同走出房门。
时雨刚开门就看到周世南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框上,气喘吁吁地道:“我终于赶上了!”
时雨一脸疑惑。
周世南一把拉过她的手道:“雨妈,这是我这些年存的积蓄,我拿一半给您,剩下另一半......”
话还未说完,他目光不由得在陈诗韵身上萦绕。
时雨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一动将手中的钱塞回到他手上。
“世南,你的钱我不能要!”
周世南碎发被过道的风吹起,五官英俊不凡,有种攻击性的锋芒,长期浸泡在军营里又给人一种克制的霸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雨妈!你就拿着吧!我想好好照顾诗韵,这也是我的一种诚意!”男人语气浑厚,说罢将钱递给她。
时雨本想拒绝,但听到他不容拒绝坚定的语气,心中也犹豫了三分,她望向陈诗韵,少女站在一旁,却如同旁观者一般。
他们都知道她如今的状态不好,也不愿意退步,就怕一不小心再让她受到伤害。
你来我往好一会儿后,陈诗韵终于抬起头来:“我不要回G市!我好不容易才从G市走出来!我不要回去!”
她情绪有些激动,吊着自己受伤的左手退到角落。
“诗韵!”时雨和周世南异口同声地喊道。
陈诗韵露出痛苦的表情,缓缓蹲下身去,低喃道:“我该怎么办?我的未来该怎么办?”
周世南先一步走上前去蹲下,他抱住陈诗韵:“诗韵,你的未来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陈诗韵倚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又一次涌了下来。
时雨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心里不禁一阵心酸。
飞机掠过高空在湛蓝的天幕中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
时雨一个人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外,她摘下墨镜,希望这次决定能够改变诗韵未来发展的轨迹。
袁清和白瑾月站在不远处等她,见她下车后立马迎了上来。
“雨妈,诗韵呢?”白瑾月问道。
时雨把行李箱给袁清,侧头淡淡说了一句:“我把她留在B市了.....”语气有些惆怅也有些无奈。
“怎么会这样!她这种状态你怎么能把她留在这里呢?!我去接她回来!”白瑾月一脸不可置信,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却被时雨叫住。
“小月!我让她留在这里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
白瑾月充耳不闻,她只知道自己在最落魄的时候陈诗韵帮她暴打渣男,不停地鼓励她振作起来,如今她处在这样的境地,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小月!”时雨望着白瑾月那焦急的背影继续喊道。
白瑾月脚步更是匆匆,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
“时导,我去跟着瑾月吧,不然....”袁清担忧地说道。
时雨把摘下来地墨镜戴上,无力地点了点头。
网络上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她也得分身回去处理相关的事态,时雨望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只好一人拉着行李箱独自往检票口走去。
B市的雪天与G市的不太相同,它是干燥地凛冽,让人感到寒冷而又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陈诗韵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有人扒出了断她左手的嫌疑人进了看守所,顿时网上便哗然一片,人们纷纷猜测着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听说是新升集团的二公子!”
“楼上,这瓜可靠吗?”
“包熟,我舅在里面上班!”
“新升的二少?不就是去年和汪家那位在街上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那位?”
“这种纨绔子弟!居然毁了为华国争光的运动员!”
“他是不是想潜诗韵妹妹啊?诗韵不同意就走入极端了?”
“管他富二代富三代!这种上层社会的蛆虫都该灭掉才对!”
“就是啊!有钱人了不起啊!”
网的上骂声越演越烈,许多网友甚至跑到天阳区派出所官方微博下面留言指责这个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后台也因此一度陷入了瘫痪。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躺在看守所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出神。
席川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席坤是真的弃他于不顾了。
“那个姓席的不会就是伤害陈诗韵的嫌疑人吧?”隔壁过渡室的男人看着同伴问道。
“听说是的,真看不出来,表面上一副衣冠楚楚地模样,其实背地里是个禽兽不如的败类!”那人一脸鄙夷。
“10号!”门外监管人员朝着席川叫道。
席川坐了起来,被人铐住双手后跟着监管人员走出监管室。
他们穿过长长地走廊,在走到一半时,另一个监管人员带着一排罪犯从他们身边路过。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走在最后的男子转身用手铐一把勒住席川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拽将他带在地上。
场面顿时一排混乱,走廊里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鸣叫声,所有人都东张西望打探着外面的情况。
“放开他!”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看守人员的话,像疯了一样抓住席川不放,拳拳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揍去,席川的鼻血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被偷袭的突然,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个男人拳打脚踢地狠踹自己的脸,等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席川在看守所里被人袭击昏迷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席坤的耳朵里,他坐在办公椅上听着余山的汇报,脸色阴沉万分。
“席总,您和二少始终是手足......”余山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席坤没有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余山,我以前待你怎么样?”
余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席总待我自然是很好。”
席坤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丝巾,他哈了一口气吹响手里的小茶杯,仔细地擦拭。
“那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话语刚落,余山眉头微蹙,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