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愣怔,他没想到陈诗韵可以如此泼辣,一把推开她,口中大吼道:“你是狗吗?这么能咬!”
房间里的动静引来了余山和席坤二人,他们站在门口看到陈诗韵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显然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
“席川!”席坤大声喝道。
席川看了一眼旁边的陈诗韵,发现她居然演得如纤细柔弱的杨柳在风中摇曳一般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惜。
“大哥,她在你面前装十三呢!”
陈诗韵眼眶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哽咽着说道:“我真是受够了!早上受尽席坤的折磨,中午还要受你的折磨,你们两兄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席川见此不由一呆,看着陈诗韵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暗忖自己上了套。
“你别给脸不要脸!”语罢他站起身来对着陈诗韵怒道。
陈诗韵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抹去眼角的泪珠,有气无力地又给了他一耳光。
席川今日三番两次的被打,情绪兀然大爆发,一把把她推倒在地,这时余山挡在二人中间,阻止事态的继续发展。
“大哥!你在干什么!她在演戏呢你看不到?”
陈诗韵仰卧在地,双臂勉强支撑起一个弯曲的弧度,浑身颤抖不已。双手紧紧握成拳状。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要是不知情的路过这里,还以为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余山,把席川拖到书房去!”
余山看了一眼席川狰狞恐怖的脸孔,没有用太暴力的手段,礼貌地做出“请”的手势。
席川不服,朝着陈诗韵冲过去,却被余山及时拦住。
“二少,别冲动。”余山说道。
席川死死盯住余山,一脚踹向他的腹部,男人发出了闷哼声。
“狗奴才!”
席坤站在门口扭了扭头,俊魅孤傲的脸庞染上一层薄怒。
“给我滚去书房!”席坤黑眸如刀,声音里透出一股子阴冷之意。
席川不甘地望着眼前冷酷无比的大哥,没有再继续闹下去,只得悻悻地走到门外。
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一眼陈诗韵,心里恨得牙痒痒。
余山在席坤的示意下,陪同席川去了书房,美名曰是陪同,实际是看守,只不过是为了避免他溜之大吉所用的手段罢了。
“没事吧?”
陈诗韵听到男人关心的话语,撇过头去,不接受任何好意。
席坤也不勉强,背着手转身离去,陈诗韵听到脚步声逐渐走远,才缓缓抬起头来。
书房里一片漆黑,席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眉头深锁着,他想起陈诗韵方才张牙舞爪的模样,手不禁抚上自己的脸庞,笑得愈发狰狞起来。
“怎么不开灯?”席坤从外面走进来问道。
席川一言不发,月光透过窗子洒落进来,照映在他半明半暗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席坤将灯打开,房间里顿时明亮无比。
“大哥,你是被那小野猫用纸糊住心了吧,居然在她面前那般让我难堪。”席川抱怨道。
席坤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阿川,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走进我们的生活了。”
席川想起十几年的的万小雯,手不由得捏紧:“她们不一样!”
“你是说陈诗韵?”
席川点了点头,席坤嗤笑几声:“看来你对她还挺有好感的。”
听到这话,席川忽然有些生气:“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玩物而已,你少脑补一下乱七八糟的。”
席坤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和少女的有所不同,一个乌黑而柔顺,一个却是浓密而蓬松。
“回房间吧,不过是做做样子。”
席川笑了笑道:“行,不过先说好,明天一天我会待在家中的。”
“行,但别太过火了,始终是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越界。”
席川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知道了。”语罢离开了房间。
经过了一整晚的颠簸劳累后,陈诗韵从下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六点。
这一觉她睡得香甜无比,使她感到无比的神清气爽。
少女从宽大舒适的床上起身,她来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后,从柜子里拿出席坤之前说给她在德国手工订制的弓箭。
她下楼随意吃了几片烤面包和牛奶后,便坐着观光车来到庄园里的射箭场。
“陈小姐,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为您打开灯光和暖气设施。”射箭馆工作人员恭敬地说道。
陈诗韵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发现馆内暖和不少,便脱下羽绒服,换了一身黑色运动服来到器械区开始体能训练。
射箭运动需要长时间进行艰苦的身体负荷训练,要想达到预期目的,必须做到持之以恒,坚持不懈。
体能结束后陈诗韵开始了四个小时的射箭,这是一项非常枯燥考验人强大心理的运动,在比赛上许多人并不是因为技术不行,而是因为那一刹那的心态波动就可能会影响射出精准的一箭。
战胜自己比战胜对手,还要困难。
运动员很多时候面对失败,往往会陷入一种自我否定、自我检讨的状态中,认为自己做得不好或者做错了,从而对自身产生负面情绪。
因此一直保持自己不要陷入情感的内耗,专注自身比任何事都重要是运动员必修的一门功课。
训练结束后她拎着衣服去到更衣室换洗,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运动内衣和雪白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少女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材尽显无遗,运动裤下依然可以清晰看到其中所蕴含的完美线条。
上身雪藕般的柔软玉臂,饱满圆润的双峰,精致小巧的锁骨以及纤细修长的腰肢,无一不彰显出少女独有的魅力与性感。
此时一声熟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啧啧啧,看不出还挺有料的。”
陈诗韵回头一看,发现一个英俊帅气的高个子男人出现在门口,他一头凌乱的碎发,乌黑深邃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嘴角带着一抹邪笑,看着陈诗韵就像是一只扑向猎物的狼一样,充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