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坤眉头紧皱他目光冰冷盯着她半晌开口道:“行,我出事后就派专机去到澳大利亚接了世界上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为我治疗,用了顶尖的手术材料和缝合技术,因为这件事还给我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导致我几天没去集团,丢失了几笔生意,现在我还得吃上好的补品......”
陈诗韵听到这里,差点没给自己的嘴一巴掌,无论怎么算她根本付不起这个费用,她不敢硬着头皮答应。
席坤见她不说话,嘴角翘起一丝讥笑:“陈小姐,这些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怕是你上十年的班也付不起吧。”
男人的话刺中了她的内心,陈诗韵脸色微变但却没有反驳,而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认识的这些有钱男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是因为他们有玩弄人的资本,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被人不停玩弄,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让她内心挣扎,无奈,奋斗种种情绪交织,使得像她这种更加渴望上层的生活,她就是拜金,就是爱钱,有了钱才会有公平,才能受到尊重,才能自由不被束缚。
席坤应该是她目前遇到实力最不错的,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了退路。
“席先生,我的确付不起。”陈诗韵声音略微沙哑。
席坤转过身去,表情狼砺不仁看着落地窗外,他手指兴奋地磨砺,铺垫这么多,他的玩具差一步就要到手了。
陈诗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在盘算未来该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些。
“陈小姐,我其实不差钱,既然这样不如拟一个合同,3年内你如果让我高兴,我就慢慢减少你应付的医药费,怎么样?”
席坤侧目看她,带着上位者的睥睨,不是认真和她谈判而是在随意说着一件平常的事。
在男女无声博弈中,女性过于太快妥协只会招来男人更多的鄙夷和轻视,即使她现在处在弱势,也不能立即应答下来。
“席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陈诗韵佯装茫然地望着对方,把问题抛回去给他。
席坤不疾不徐地走向她,眼神犀利地扫过她那张绝美的脸蛋,然后从她身边绕过。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给你一个月考虑时间,孰轻孰重还望陈小姐自己掂量一下。”
说完他背着手缓缓走上楼去,陈诗韵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直至见他消失在视线内。
陈诗韵转身出了客厅,在走廊里看见席川正站在阳台上抽烟,仿佛等候已久。
“挺会拿乔的啊。”席川对她说道。
陈诗韵冷哼了一声,想着如果没有席川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她双脚踏上绿草坪,留下一串脚印,路过他身边朝着门外走去。
席川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追出去,他叼着一根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里喃喃道:“刘星要是知道我把你搞过来,想必能够膈应他很久!”
语罢他笑得越发灿烂,笑容中夹杂着得意与激动的味道。
陈诗韵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傍晚的天空是橘粉色,在乘着梧桐的光影流转出淡淡的晕黄色的光泽。
她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出小区,这里和市郊的华府别墅区不一样,那里是很普通的联排别墅而这里却是顶级独栋豪宅区,位置更是不错。
陈诗韵将自己的右耳的耳机摘下,听筒里还在继续放着英语外刊。
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给时雨。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和嘈杂声:“乖宝,什么时候回家看我啊。”
“嗯,再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陈诗韵说完这句话旋即又继续问道:“雨妈,有时候我觉得往上走的路好难啊。”
电话那边停顿片刻,直到听不到任何的杂音。
“诗韵,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只要是往上的路都会很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沉得住气,厚积薄发。”
“乖宝,我和你一样,我也想去高处看风景,可是你不知道啊,一个女人要想做出一番事业得得有多难,人越是不顺的时候越要沉得住气,修炼一下自己的内心,女人只有内核稳了,才不会被外界所左右。”
陈诗韵深吸一口气:“雨妈,其实我有时候感到好自卑,这种自卑来源于我的内心深处,也许在别人眼里我很坚强,但是当面对困难时就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不敢面对现实,我觉得我好差啊。”
时雨听完她的话,语气柔和:“诗韵,自卑这个东西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的,每个人自卑的点都不一样,或许因为穷,容貌、身材、学历、能力等等,谁都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不希望你被这种情绪过度内耗,你很棒,你要学会调解它,不能成为它的奴隶,你以后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虽然路上会有许多的阻碍。”
寒风吹起陈诗韵额前的长发,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像一汪湖水般荡漾开。
陈诗韵心结好似被解开了:“我会努力,我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
时雨那边听到她坚定的话不由露出微笑来:“明年奥运我们一起携手拼搏,实现共赢。”
“好!”
与时雨打完电话,少女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陈诗韵打开手机,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弓箭,导致她肉疼不已。
她想起被踩断的箭矢,总有一天她要席坤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只是后来她没有想到,这个无心闪过的念头会一语成谶,更没有想到自己的未来会往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的方向前进!
陈诗韵坐地铁回的华府别墅区,这一路上行人目光纷纷投过来,她低着头坐在了角落。
突然有人走到她面前低声说了一句话,让陈诗韵浑身一震,那是一句淫秽不堪的话语。
陈诗韵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长相平平的男子,对着她笑得无比猥琐。
少女戴上耳机,把法语口语对话音量调大,不打算理睬那名男子。
没想那男子立刻脸色一变,变本加厉起来,膝盖有意无意地碰了陈诗韵一下。
“先生,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想试试吗?”
陈诗韵眼神坚定地望着他,她的话引来了众人的关注,那男人瞪了她一眼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便退到一边去了。
陈诗韵吐出一口气,想起前几日在汤臣的情景,如果她没有敲席坤的头说不定还有回旋之地。
法律上无论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伤害,一旦席坤集团的法务介入她胜算的机会都很渺小。
她不能背上任何案底,即使报警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席川把她绑到房间里的,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毕竟像席坤那样有钱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
这个社会一旦沾染了钱权气息就会变得更加肮脏丑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对刚才那个猥琐男嗤之以鼻,敢直接叫板,而对席坤却是另一幅模样。
因为金钱能让人心生敬畏。
陈诗韵幻想到,以后自己要是有钱了一定得雇十个八个保镖在身边,让那些渣男都不敢靠近自己,可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少女下了站,她心想之前帮过席坤,可是射箭场已经在寒假前开始施工,她没办法再提出其他的要求,毕竟那是一锤子买卖。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现在一个月期限还没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席家
席川站在席坤的卧室里,脸色阴晴不定。
“你到底还要闯多少次祸才罢休?”席坤手里拿起皮带,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席川没有吭声但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
席坤的头才缝没几天,按理说是不能动怒的,但是自己被人砸了这么一下,要是能冷静下来那才有鬼了。
“大哥,我是真没想到她......”话还未说完又被抽了一鞭子。
席坤脸上露出一抹狰狞:“周世南的事还没有教乖你吗?要不是我把你提前送到美国,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席川眼神晦暗不明,他本意就是想让刘星不痛快,可是现在想起周世南在他出国前被打得半死不活,席家部分生意还是被周家下了绊子,要不是他大哥手段狠辣,势必会遭到重创。
“对不起大哥,到时候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席川脑海里闪过陈诗韵的脸,他倒是想看看如何把她搞得痛哭流涕才解此恨。
席川被打完以后,咬牙切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大哥从小都护着他,就连万小雯那个女人也没有放过。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会让席坤受到伤害,他对陈诗韵起了些许恨意,就像当年的对万小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