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行动,自然没有瞒着司夜云,
祝莺让司夜云换上一身暗卫的服饰,随着她多在这里走动,知道的多一些,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害了好。
同样,她也给了轩辕靖一套衣服。
虽然袁轩的相貌一般,但通过昨夜的交谈,她觉得袁轩还是能靠得住,女儿交给这样的人她放心些。
“今夜你们小心一些,只跟着看,不要随便动手,更不要离我太远。”祝莺叮嘱着,
在她的身边,常昊想要杀人也会思虑再三,
但若是离她太远,常昊可不会手下留情,
司夜云点头,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您也小心一些。”
祝莺眼圈有些湿润,女儿在关心自己,真好。
轩辕靖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将衣服换好之后,就守在司夜云的身后,不管什么角度的人来,他都能随时护着司夜云,
这一角度,更让祝莺觉得女儿找对了人。
这种人不比什么靖王靠谱的多。
随着夜色越浓,整个北斗刹教中似乎也陷入了安静之间,
这种安静极为压抑,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暗潮涌动着,
能不出现都选择不出现。
祝莺带的人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轻而易举的就来到水牢,
就连进水牢都畅通无阻,
司夜云心中有些倒没多少警惕,毕竟这是一场双方都清楚的事情,
危险并没有多少,最多是常昊为了警告祝莺,杀鸡儆猴一番罢了。
因此她跟轩辕靖都是在留意这里的布置跟院子的布局,想从这里推测整个北斗刹的布置,
顺利来到关押贺琳的水牢前,
祝莺手中的刀利落劈开了铁链,扑面而来的腥臭跟血腥味交杂的臭味,令人忍不住掩鼻,这里面到底多惨,才能有这种腥臭味道,
她凝神看了过去,就见水中一个半死不活的身影正躺在岸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还沾着一只活蹦乱跳肥硕的水蛭正卖力的吸血。
而她下午才见到的人,如今却变得极为消瘦,
这一日,很难想象,贺琳到底经历了什么,
司夜云在看到人的刹那都险些不敢相认,她抬眸看了一眼轩辕靖,看到对方眼底的凝重时,她低声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轩辕靖摇头,但不管贺琳怎么进入北斗刹,都与他没有关系。
若有机会,当可一救。
但没有机会,那也不能怪他无情。
祝莺几步上前,用药将水蛭赶落下去,半抱着贺琳,落着泪担心唤着,“云儿,你别睡过去,娘带你离开。”
说罢,她就想抱着人离开。
就在这时,常昊出现在水牢外,那双阴鸷的眸子紧盯着祝莺的身上,
原本四周的人也都安静下来,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动一下手,
司夜云跟轩辕靖也垂下眼帘,怕眼底的神情引起常昊的关注,
“你想带她离开?”常昊声音低沉,藏匿着无穷的怒火,仿佛祝莺只要点头下来,他的怒火就会席卷这里的一切,
祝莺此刻也不伪装,扯下脸上的黑巾,一脸愤怒道,
“常昊,这是我女儿,你是不是想杀了她!”
常昊顺着祝莺的愤怒,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贺琳,眼神幽暗了一瞬,
他是让人下了手,但只是想给个教训,没想下这么重,
他微眯着眼睛看向四周,找寻着看守贺琳的人,
但那两人早就被祝莺的人给杀了,
常昊想找原因都找不到,
祝莺找到借口,不住的发火,话里话外都是这是她的女儿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她强硬的要将人带出去治疗,
否则她会恨常昊。
这种强势,常昊也能理解,毕竟祝莺一直都惦记着这个女儿,现在看到女儿这样,怎么会不着急,
他想了想便也让祝莺将人带走。
但是祝莺身边的人,他还是得清洗一番,省的还有人跟着祝莺来这里救人,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祝莺身边的人,目光陡然在两人的身上落了一瞬,
这两人,他似乎没有见过,
即便带着黑巾,没有抬头,但那周身的气势却似乎跟其他人并不一样,
常昊正准备让两人抬起头时,
贺琳陡然喷出一口鲜血,泛白的眼神顿时迷离了起来,
祝莺顿时顾不上其他,急忙命人将贺琳给抬出去。
她指的两个人刚好是司夜云跟轩辕靖,。
两人忙跟着祝莺的吩咐,将贺琳抬出去,。
一阵慌乱间,加上祝莺不时放下的狠话,常昊此刻也被转移了愤怒。
“去查下午还有谁来过这里。”
明明按照他的吩咐,‘司夜云’绝对不可能成为这样,
那定是有人暗中下手了。
他若是不将人找不来,岂不是丢了脸面。
整个教中上下都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忙碌着,。
祝莺将司夜云又带回院子后,才松了口气,扬着一抹苍白的笑说道,“幸好有人代替了你。”
这是真的幸好,她没有那么圣母,
在别人妄图冒充司夜云,想要好处之后,只有报应,还能对其产生点滴的同情,
没有!
要知道,如果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司夜云就在自己身边。
而是将贺琳认成司夜云的话,她说不定会得到来自贺琳的背后一刀,
那一刀,定是极为致命的,
她宁愿别人死,都不可能让自己出事的。
司夜云也点头,正收拾着贺琳的衣服时,她忽然说道,“方才贺琳吐血是您做的吧?”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贺琳吐槽,给了祝莺发火的机会,转移常昊注意力。
祝莺没有说话,她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这么恶毒,
她让司夜云去找自己的金针过来,好救一下贺琳,
眼下贺琳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外面,
想找谁曾经去了水牢十分简单,
不需要多久,常昊就来到了常止君的院子,看着这个跟自己相似面容的女儿,
他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让你动你祝姨的女儿!”
这一巴掌扇的常止君唇角溢出一抹鲜血,她淡然的擦了擦,笑道,
“爹,你不也希望她死吗,好让祝姨的心里只有你吗?
我只是帮了你罢了,为何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