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花兰的脸色顿时爆红一片。
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后,她就偷偷打听了王妃的名讳,一直谨记心中,因此在靖王妃问她名字时,才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她希望孩子能一直记住恩人。
“念云——”司夜云对这个名字也愣了一下,随后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好,就叫念云。”
念云似乎也知道自己取了名字,咯咯笑个不停,
逗着房中两人心情也好了许多。
银铃来时,见到姐姐心情这般好,先前的担心也消散了许多,
姐姐总算没有再不开心了。
她轻舒了口气,搓了搓脸蛋,让笑容变得更加自然一些,而后才踏入,“姐姐这么喜欢小孩,不如也生一个呀。”
司夜云闻言面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她的目光从孩子的身上挪开,心口不一道,“孩子还是别人家的好,我自己生养不来。”
她心口处的凤尾花那么明显,就算吹熄了灯,轩辕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根本不敢再与轩辕靖做少儿不宜事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能短暂的遮掩住凤尾花,
那孩子出生后呢?
轩辕靖怎么面对孩子?
一个生长在不健全家庭的孩子也会不幸福的,她不可以自私的让轩辕靖跟孩子承受这种后果。
花兰敏锐的察觉到司夜云的不对劲,但她只是一介妇人,不敢瞎打探什么,只尴尬的将孩子接回来,附和道,
“姑娘别看念云现在乖巧,很可爱,实际上她哭闹起来,不论民妇如何哄都哄不好,民妇的脑袋都快被她吵坏了。”
银铃也不是傻,察觉到姐姐的心口不一,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也从善如流的顺着花兰的说着孩子哭闹时的不好。
欢快的气氛被打断后,司夜云也没了再留下的心思,
她重新给花兰诊脉一番,调整了一下药方,就离开了医馆。
银铃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几次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怎么都问不出口,
鸢尾也不敢随意询问什么,只能跟在主子身后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可逐渐,她就发现了不对,因为跟在身后的暗卫似乎少了很多,她面上闪过一抹郑重,低声将反常的事情告知王妃。
司夜云眉心也微微一蹙,“先回去吧。”
虽然不想就这么快回去面对轩辕靖,但她也不想面对危险。
鸢尾刚点头,想护着王妃离开,可她刚动了念头,就见斜刺里一个满脸脏污的孩子冲出来,将王妃的贴身荷包抢走了。
那里面可是有王妃一直想送给王爷的玉佩!
只是没找到机会,才没送出去,现在若是丢了,王爷就收不到礼物了!
鸢尾想也没想就冲出去,想抢回荷包。
但刚离开,她就回过神不对劲,可现在不论是王妃还是玉佩都是极为重要,她一时间愣了片刻。
可纠结片刻回到方才的位置时,却发现王妃已经消失不见。
就连银铃也不见了。
“该死!”鸢尾面上极为着急,若是因为她的大意让王妃受伤,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爷!
与此同时,一处很隐蔽的院落中,
银铃的脖子上一直架着一把锋利的剑,只要她一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割下去。
司夜云没办法只能跟随着几人来到这里。
“说吧,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本王妃带到这里?”司夜云心知他们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想与她说话,才没在见面的时候就下杀手,而是用银铃逼迫她过来。
为首的人看到司夜云这般冷静,黑面纱未遮掩的双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他挑眉,鼓掌道,
“不愧是祝莺的女儿,就是这么冷静。”
“组织很欣赏你。”
北斗刹?
司夜云的眉头微微一蹙,她以为是北芪的人,却没想到是北斗刹的人,而且还正大光明提到祝莺,这让她更加不安,
她警惕问道,“你们提我娘做什么?你们是她生前好友?”
“呵呵——”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看着司夜云的眼神更加赞许,“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娘根本没有死,还一直在找她吗?怎么现在面对我们,却还想装傻?”
司夜云对男人的话面不改色,她抿紧唇,并不回答他的话,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还能说什么话。
旁边的银铃听到这些时,目中闪过一抹惊讶,。
姐姐的娘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这一点是她到了尚书府问到的,而且还因为姐姐的娘亲过世,才会导致姐姐被司尚书丢在庄园里这么多年。
可现在却有人说祝莺并没有死,
姐姐也知道这件事,
银铃顿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本能的降低自己存在感,免得这些人继续用自己威胁姐姐。
院子中陷入了安静,男人也不紧张,他挥了挥手,让人将银铃带下去,免得让人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不走!”银铃倔强的说道,她才不想离开这里,
万一她离开了,姐姐被这些人伤害怎么办?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男人看向司夜云,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要她死还是活着?”
司夜云一向都知道他们无恶不作,说要杀银铃也绝对会做的出来,
她叹了一声劝道,“银铃,你先下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银铃还想再说什么,但司夜云却极其严厉的阻止她,
“你若是还想认我这个姐姐,就听我的话!”司夜云声音中都染上一抹不容置疑的严厉,
银铃顿时心中一颤,也不敢再违背司夜云的话,跟随着那些人离开了,
男人看司夜云这么识趣,心情十分愉悦道,
“既然你是祝莺的女儿,那以后都是组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