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凤斋,
司夜云带着鸢尾到了这里后,按照上次轩辕睿给她的办法,
找到了卿凤斋中可以交易消息的地点。
暗道中,玄衣男人听到司夜云想要的消息,似笑非笑道,
“夫人,北斗刹的消息可是绝密。”
司夜云淡淡一笑,“提条件吧。”
轩辕睿说过,卿凤斋一般的消息只需要黄金百两便好。
极为重要的视情况而定,但最高不超过黄金千两。
至于其他业务,价格视难度而定。
玄衣男人哈哈一笑,看着司夜云的眼神颇为兴味,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桌面。
有趣。
卿凤斋不是没有女人进来。
但这是第一个爽快提条件的女人,
无疑,无论男女,只要强大就足以吸引人。
玄衣也同样不可避免被司夜云吸引,他唇角勾了勾淡声道,“十倍。”
司夜云嘴角一抽,她有种自己是冤大头的感觉,甚至怀疑十倍的要求,是临时加的。
“两倍,”
玄衣凝眸看着司夜云,薄唇抿紧,“夫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哪里有还价是直接抄底还的。
而且没钱,刚才司夜云还这么大气的说提条件做什么?
耍他?
“最低九倍。”玄衣眯了眯眼眸,似乎要看穿司夜云到底有没有钱。
若是没有,他也可以两倍的。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起身。
“走吧,老板疯了。”司夜云一点留恋都没有,带着鸢尾就要离开。
她的确是想知道北斗刹的消息,但是不代表她是冤大头。
玄衣一看司夜云走的这么直接,立刻喊道,“别别别,你诚心要消息,那就再讲讲价啊。”
北斗刹的消息难得有人要,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司夜云恍恍惚惚的看着叫嚷着要讲价的玄衣,有种梦回小街的感觉。
她斟酌一下语气道,“那我要原价。”
“你不是说两倍也可以吗?”玄衣眼睛都瞪圆了,这个女人怎么还反手就降价了?
司夜云双手抱胸,理直气壮道,“反悔了呗。”
这次轮到玄衣很后悔,后悔刚才司夜云出价两倍的时候,他没及时答应。
他想了想,挣扎一下说道,“最低五倍。”
“不要了。”司夜云感觉这个破消息虽然贵重,但是男人是极力想卖的,所以她要压压价。
眼看着司夜云又要走,
玄衣没好气说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你说让我提条件的,怎么还反悔几次。”
“算了算了,你是今天第一个来的客人,就给你原价吧。”
或许是怕司夜云后悔,玄衣急忙去档案室,将北斗刹的消息给搬了出来。
五十本书,里面写满了各种东西。
司夜云随手翻了一本书,里面记录的不是北斗刹的相关消息,而是北斗刹曾做过的罪恶事情,
桩桩件件都令人发指。
“你先看这本吧,”玄衣给她丢了一本很薄的书说道,“这是外界对北斗刹所知道的事情,都在里面了。不是我说,你原价想拿这个消息真的是占便宜了,以前不少人……”
玄衣念念叨叨个不停,司夜云对这些废话连耳朵都不进,专心看着手中的书。
书本很薄,她认真的看着,
北斗刹的人员极为少,甚至可以说只有被发现的才只要是他们的人,但被发现后,基本都是即将成为死人。
因此内部能流露出来的消息很少,但能确定的是。
北斗刹的目标一直是找一个对他们很重要的人。
“看的挺快啊,北斗刹这些年来,杀人无数,想找的就是一个手臂上有凤尾花胎记的女婴,只要碰到相似的都会毫不犹豫杀了。”玄衣扫了一眼司夜云所看的页面,也颇为不解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怕女婴,一个女娃娃,能有什么用处,而且这一找就是上百年。女婴都得入土几回,真不懂他们。”
司夜云随口应了一声,耐心将所有事情都看完后,她才将书给放下。
而后看向其他厚厚的书,
“这些都是北斗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简直罄竹难书,”玄衣叹了一声说道,“这里所记录的仅仅只是一部分罢了,他们只要有钱就做事,有时候我们都来不及记录。”
更严重的一些事情可能还会涉及几个国家的机密。
他们一直怀疑北斗刹是借着找女婴的事情,想要颠覆整个大陆。
三个时辰后,
司夜云才停住手,按了按拧紧的眉心,忍着心中的恶心说道,
“他们真的是罪大恶极,”
里面的记录极为细腻,但凡涉及到手臂有胎记的女婴都是灭人满门,手段残忍至极,
难怪轩辕靖听到她娘跟北斗刹有关系后,态度就直接变了,
她放下书后,问玄衣,“这些东西太多了,我想问,北斗刹有没有杀过靖王身边的人,”
玄衣微愣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神古怪的看着司夜云,
“你是……靖王妃?”
司夜云微微颔首,“正是。”
玄衣顿时感觉屁股有些坐不住,喉咙间有些发痒,他坐立不安,眼神飘忽说道,“要说北斗刹对靖王做了什么……这……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司夜云凝眸说道,直觉告诉她,
轩辕靖的态度就是因为这件事。
玄衣眼眸微敛,轻咳一声说道,“这是另外的价钱,虽然我很想做你这个生意,但是今日太晚了,夫人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司夜云:?
她眯着眼眸看着玄衣的神情古怪,
这人是害怕轩辕靖,还是害怕轩辕靖跟北斗刹的事情?
但不论她怎么想,玄衣都不由分说将她赶了出去,咣的一声将暗道的门重重关上,
司夜云站在外面,沉思半晌才哑声道,“鸢尾,你家王爷秘密太多了。”
鸢尾不敢说话,主子们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够管的。
……
司尚书府,
叔祖正满脸焦急的在外面转悠着,他急的拐杖重重砸了几次地,暴怒道,
“到底是谁敢对司家人下手!真是胆大包天!”
他怒视着司志才道,“你,你不是刑部尚书吗,赶紧去给老夫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司朋!”
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伤势,这不是要端司家的根吗?
司志才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脸色也不好看,他忍着怒气说道,“此事不好声张,还是等族叔清醒过来,便知晓。”
虽然他是司家的子孙,但毕竟也位居高位多年,
被人不由分说的责怪,仍然心中不满。
这时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摇头叹息道,“恕老夫医术不精,难以救人,你们还是请别人吧。”
叔祖听到脑海一阵恍惚,险些要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