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璟你去见涂山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夭问。
涂山璟回想之时,眼神便远了些:“我二弟和我年纪相仿,从小到大关系亲厚,小时候经常跟在我身后,哥哥长哥哥短,但实际上,他操心的事情比我多,以前我经常醉心于琴棋书画,无心父母对于我的期许,二弟不同,他更善于涂山氏族的经营,家族生意,每当我心不在此,出了差错,总有二弟替我顶着,他在经商上的天赋,也渐渐远超于我,青丘长老们对他多有赞许,我甚至也以为青丘之后的族长之位非他莫属,不过我并不羡慕,因为我本不愿当那族长,所以更多的便是替二弟高兴。可临近族长选举,却突生变故,我的母亲无论如何不同意二弟,只因为他是庶子,她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逼我继承她的位置,当了族长。我母亲不同意我二弟的理由,竟是他灵力低微,其实不然,我二弟只是醉心于经营,无心灵力修炼,此时却被找来,当了他不能胜任的理由,我二弟一直无法释怀,远走他乡,寻找修炼之法,从此杳无音讯,直到我继承族长之位几百年后,他回来了,可我后来才发现,他竟已经不是他了,我对他满怀愧疚,认为是我逼得他不得不离开青丘,从此与他疏远,令他吃苦,于是他回来后,便越发对他好,也至于在发现了他的异常后,却不愿拆穿他,只想一如既往的补偿他,方能填满心中对他那缺少的几百年的歉意。”
“其实借小夭你和相柳的机缘,我才得以与他重新见面,将当初的往事回忆一番,我才知道是我想错了,我二弟告诉我他并不向往涂山氏族长之位,只因为他觉得我比起当上族长,更喜欢寄情山水,成为那光风霁月的涂山公子,所以他才愿意替我承担家族的责任。”涂山璟说到这里几度哽咽,他只能停顿下来,整理完情绪,才接着说下去,但语气显然已经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愧疚,那么现在就是释怀:“他拼命修炼也是为了我,他让相柳夺我族长之位,也是为了让我能重新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与他说明情况,只愿涂山氏在我的带领下,安宁和谐便是我所开心之事,他听完又见我表情无异,终于愿满离开,我也终于能承认,后几百年,一直陪在我身边,当我二弟的是相柳,而不是我真正的二弟了。”
“小夭谢谢你,解开我的心结。”涂山璟目光温润,眼含笑意,看来是真正放下了。
小夭没想到涂山璟看似豁达,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她由衷的替他开心道:“我是歪打正着,其实我对你......”
涂山璟见小夭大事放下后,终于在他面前露出复杂的神色,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先给了她结果道:“我不会怪你,你喜欢的是相柳,即便嫁给我也会不开心,小夭,你知道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