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涂山璟被青丘诸事缠身,送信告知小夭,小夭抬头望了望万里无云的蓝天,并不觉得太过失落,对身边的珊瑚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珊瑚道了一声好,想想好像王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自己出去了。
小夭原本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而棠梨宫,虽然有宫人进进出出,玱玹也会定时来做客,阿念偶来探望,不过和热闹时常是不搭边的。
如今看到街上人来人往,小夭竟感觉心里乌云散了一些,于是脚步便的轻快起来。
她先领着珊瑚,去了小吃摊,吃了烤鱼,醉虾,鸭脖子,鸡爪子......
虽然棠梨宫也时常备着零食小吃,但小夭记忆中,还是清水镇的小吃味道最好吃了。
她一对比,忽然就有些想念清水镇的时光了,在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她能感受到时光清浅,虽然缓慢但明媚,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
回味往事,总少不了一杯酒,小夭是爱酒之人,自然不能免俗。
于是扬声叫了摊主:“一坛烈酒。”
她叫了一坛,“摊主”却拿了两坛来,她刚要说多拿了,抬头看见是相柳,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她问:“不会是来恭喜我和璟的婚事的吧。”
她和涂山璟订婚是青丘最重大的事情,她自然不相信身为涂山玄的相柳,会毫不知情。
果然,相柳听到她和涂山璟订婚的消息,脸上毫无意外,但也没说恭喜,而是将酒坛提到桌上,向小夭敬了一杯碗。
小夭二话不说,回了两碗。
她刚喝完,见相柳又一口气干了三碗,好像就是有什么奇怪的胜负欲在作祟。
接着小夭喝了四碗,相柳喝了五碗。
两坛烈酒很快见底,摊主头一次见,这么能拼酒的人,还有一位是女子。
摊主一边冲小夭夸着女中豪杰,一边主动送了两坛给他们。
小夭也不客气,立刻又揭开了坛子,问相柳:“敢不敢再来。”
“有何不可?”相柳笑笑,接过小夭递来的坛子。
等两人彼此又喝光一坛的时候,终于暂时“歇战”了。
小夭对相柳道:“我快成婚了,你是不是来恭贺我的?”
相柳回答:“不是。”
“那你是来抢婚的?”
相柳沉默。
一会,他又问小夭:“你喜欢涂山璟吗?”
“感情可以培养。”
“嫁给涂山璟,你会开心嘛?”
“或许吧。”小夭道。
相柳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没有温度,声音也恢复了冷漠,他看着小夭道:“祝你幸福。”
“也祝你......”小夭喝多了,脑袋似乎有些卡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祝福的话语,自嘲一声:“可能我不怎么希望你能好。”
“随意。”相柳说完,将小夭摊子上的账结了,转身便飘然而去,等小夭抬头看时,他已不见踪影。
小夭逛街的心情,已经没了,嚷嚷着要回棠梨宫睡觉。
但她回去之后,并没有睡觉,而是翻箱倒柜的找那,被她搁置的大肚笑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