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却大手一挥,显得十分不在意道:“接受便接受了,有什么的?”
阿念虽然行事也大大咧咧,却想不通小夭这种洒脱的作风,但见她将自己绑着红丝带的桂枝,还握在手中,免得不又要出声提醒她道:“姐姐,你既然收了涂山玄的桂枝,怎么不把自己的桂枝给他?”
小夭又道:“他属意我又不是我属意他,所以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给他?”
是这个理吗?可是青丘的规则,向来是互赠桂枝,没听说一方收了,却不将自己的给另一方的。
索幸涂山玄不在意,这件事便遮掩了过去。
只是玱玹一边主持开幕式,一边向下望,发现小夭手中多出的,系着蓝丝带的桂枝,又看到站在她身边,涂山玄那空空如也的手时,将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玱玹打算下了贵宾席,好好敲打一番小夭,可是等他发言完毕,有空来找小夭的时候,却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眼前只有身着粉色罗裙的阿念,手执系有红丝带的桂枝,看着玱玹,杏眼灼灼。
......
另一边,小夭被相柳一路带着出了桂花园,相柳便唤来了毛球,带着小夭去了大海上。
小夭再一次坐在了相柳的贝壳上,面向大海,感受着徐徐的海风,一扫刚才桂花园吵闹的燥闷感。
忽然她听见自大海远处,飘来一阵阵的歌声,隐隐约约,但每一个音符仿佛犹如天籁般,能蛊惑人。
小夭问相柳听到没有,相柳点点头,又道:“那是鲛人求偶时的吟唱。”
“男鲛人在求偶的季节,会带着自己的贝壳,对心仪的女鲛人歌唱,如果女鲛人也倾慕男鲛人的话,会接受他的求偶,跟他一起住进贝壳里。”
小夭听完相柳的解释,感叹一句:“秋天真的是个好季节啊,青丘......就连海里的鲛人也......”
她话锋一转,又想起一件事来:“那男鲛人手里的贝壳,便相当于他的房产和全部的家当了?”
“可以这么理解。”相柳道。
他在跟小夭讲述鲛人的故事时,脸上褪去了冰霜,变得很平静,小夭怔怔的看着他,眼神由平静,却慢慢的转为了躲闪,她感觉脸颊在发烫。
因为她联想到了,她此时正踩在脚下的贝壳,她不知道这贝壳对相柳来说意味着什么,毕竟相柳也不是鲛人,可她又很想知道这对相柳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相柳好像是觉察到了小夭的变化,他偏过头来看了小夭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
小夭只能用更大的笑容来掩饰尴尬,她边用手当扇子,飞快的扇着风,一边用奇怪的语气,说着海上的温度怎么会如此高,热死人,一边又提到自己的哥哥,说他如果发现自己偷跑出来,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相柳定定的看了闹腾的小夭一会,也从贝壳上站起来,对小夭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当小夭真正的被相柳送回去了,一股淡淡的道不明的惆怅和失落,又从心底泛上来,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