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降而复叛,汉国怕是不许吧!”乘鹄有点迟疑询问道。
权芝隆摇了摇头,解释道:“汉国一向宽宏大量,那公孙虎少年成名,贪图美色,首领只要献上美人,再言辞卑歉,必能得到其宽恕。”
乘鹄一听,感觉好像很有道理,就就连连点头道:“那就听你所言,你去挑十名美人,再送上一千石栗米,由你代我去汉军营中请降。”
“诺”
公孙虎率步骑一万大军,所过之处,弁韩各地无不归顺,大军连下半路国、甘路国,直逼弥乌邪马国。
心里刚想着怎么打破弥乌城,活剥乘鹄,欺辱他妻女,想不到前军斥候传来,弥乌邪马国中郎将权芝隆,携弥乌邪马国降书来请降。
等蒙古大兵,把权芝隆带到跟前,公孙虎静静地听完权芝隆地卑微言辞后,嘴角扬起丝丝冷笑。
公孙虎骑在白马上,挥舞手中马鞭,直接呵斥道:“先前你家首领归降,我既往不咎,更是委其统治一国,弁韩各国中,你家首领独此一份。”
“吾待他不薄,何故反之,今又复降,试吾手中之剑不利否?”
说完公孙虎就拔出腰间三尺佩剑,直抵权芝隆喉咙,吓得权芝隆连忙磕头谢罪。
一旁的校尉孙果见此,直接鄙视道:“将军,这贼酋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与我一千兵马,长驱直入,我为将军一日内拿下此等小国,并生擒贼酋献于将军面前。”
一旁的中郎将权芝隆,顿时吓得满脸苍白,不断叩首道:“上将军饶恕,非我家首领复叛,实乃马韩势大,我家首领迫于无奈才为之,望上将军明察。”
“将军,此人满口狡诈之言,莫要轻信。”孙果急忙言道。
公孙虎一听,好像自己很容易被骗似的,虽说前世也中过酒托,但也只中过一次啊!我像那种容易被骗得人吗?
整张脸顿时拉成马脸,出口恼怒道:“混账,这等大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说难道我不知,退下。”
“是”孙果闻言只能尴尬,拱手而退。
要是表面统治三韩,索要赋税,那确实需要三韩之人,那就说不得,公孙虎得学跶清,屠城以威慑三韩,可惜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人待在三韩故地,为自己奉献赋税,而是要地不要人。
身边这些各国首领和兵卒,不一一死在战场,都别想回去,只有死去的韩人才是好韩人。
只要把这些青壮消耗干净,等后方宋国移民占据要地,到时候这些首领回国一看,根基已经全被挖了,想重回到战前时代已经不可能了,造反只剩下老弱病残,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候只能乖乖服从公孙虎的各种命令。
那就这样,先接受他的归降,再将他诓骗到军中当炮灰,至于会引起连锁叛乱,不存在,反正都是要离开这里的人,都会在客死在异国他乡,无非早死晚死而已。
而后公孙虎抬头,又对权芝隆道:“也罢,谁让上苍有好生之德,我姑且饶尔等一命,让你首领点一千人马随我攻马韩,我既往不咎,反之,将尔等一国上下,杀个鸡犬不留,然否?”
“是-是,奴婢定将上将军的喻令带回城内,首领必会遵上将军的王令,率军征马韩。”权芝隆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连忙跪地答谢道。
“你赶紧回去通知你的首领吧,女人我就收下了。”公孙虎吩咐权芝隆说道。
等权芝隆离开,公孙虎挑了两个过得去的留下,其余八女分赐众将。
权芝隆回到弥乌邪马国,急忙将公孙虎的要求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乘鹄怕公孙虎诱骗不敢去,但两日后,公孙虎的一万大军兵临城下,乘鹄见之,长吁一口气,奉表出城请降。
公孙虎责骂一顿后,纳之,命乘鹄挑一千人归入麾下韩军之中,封其为都尉一职。
两日后,公孙虎率步骑两万大军,抵达神火岭下,黑压压的一片大军,令人生惧,但老将南门习,持刀傲视而立。
公孙虎决定还是先礼后兵好,派出了弥乌邪马国大相为使,岂料来到神火岭下,话还未说完,便被南门习拿出猎弓,一箭射死。
惹得公孙虎勃然大怒,令乘鹄率所部韩军攻神火岭。
好在公孙虎知道神火岭难打,战前打造了无数攻城器械,应有尽有,后方的弓弩手、投石车开始出列准备,支援地面步卒。
韩军开始举着云梯和攻城槌,快速向神火岭杀去,由于神火岭是居山而建,居高而下俯视下方,利于防守,汉军的弓弩并没有很好发挥威力。
投石车的石弹,虽对一度对韩军造成一定恐慌,但数量稀少且笨重,无法形成持续密集的火力,只能进行间歇性进攻,对汉军一方的步卒支援力度相当有限。
乘鹄率领一千伪军,对神火岭发起血肉蚁战,对着这种死亡率超高的战争,他并不想打,但如今已经由不得他做决定了。
神火岭的韩军,猎手数量不多,只有三百之数,用于守岭足足有余。
至于滚木礌石等数量,则取材于附近的山林茂泽,可以说韩军守岭武器完全不缺。
伪军架起云梯,尚未有多少人攀登而上,便遭韩军猎手一阵箭雨的打击,数十人应声倒下,紧随其后的滚木礌石接憧而来,左右两侧的山岭上猎手,第二波攻击马上攻来。
箭矢从四面八方,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伪军即使举盾防御,亦死伤狼藉,攻击不利。
凭借着这些滚木礌石,外加稀少但精准的猎手,让乘鹄的一千伪军死伤无数,帐下愤勇之将左将,亦死于礌石之下,乘鹄也不由感到一阵悲伤。
看到伪军有畏惧不前的姿势,公孙虎调虎卫营的蒙古射手,前去督战,射杀后退之卒。
乘鹄见此,恨得牙咬咬的,对着亲信大将权芝隆道:“投降汉军,虽免你我一死,但如今局势,国中儿郎损失太大,汝怎么看。”
看着国中儿郎被神火岭的韩军,不断射杀和击杀,他权芝隆又岂会不知道,那汉人上将军的心思。
“首领,我们弁韩各国首领之性命,今尽操于汉人之手,徒呼奈何,且汉军势大,都尉莫起异心,让公孙虎找到由头,只能蛰伏待机,寻机复国。”
权芝隆看了看远处凶残的蒙古骑兵,正拿着复合弓,射杀对后退的兵卒,叹气道:“首领在此处指挥兵卒,我率人强攻神火岭,以安汉人之心。”
说完权芝隆手持长刀,率弥乌邪马国勇士,如潮水一般向神火岭发起进攻,接连不断登上云梯,亡命强攻神火岭。
只是这点手段,在神火岭的守击之下,完全不够看,旋尔被神火岭上的矛戟轻易收割走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