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敞组织长戟兵,布成三道防线,来抵挡蒙军铁骑冲击。
让长矛手缓撤,重组阵型,布长矛阵再战。
蒙军两千骑,飞速直袭孙敞所部,悠然间一分为三。
怯的不花令重甲骑兵狂突长戟兵,两翼骑兵极速拉开距离,拉弓狂射支援重甲骑兵突破。
重甲骑兵,身穿重甲,手持蒙古弯刀,连突三道防线,如一把滔天巨锤,一锤击垮泰山军,引以为傲的长戟兵阵型。
雷世文见蒙军已经强势突破,也指挥一千兵马反攻孙敞长矛兵,一时间泰山军,后方阵脚大乱,自相践踏不计其数。
孙观看到此情此景,心有不甘,决定放手一搏,亲率全部中军发起最后的进攻,高声怒喊。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何惧生死乎。”
孙观已经知道,当先左右两翼已无关大局,真正定生死的乃是中军一战。
不再多做念想,提起马一骑当先,金丝铁环刀一刀砍进虎军中军后排,连斩数人,欲要先行击溃雷世文所部,再对决怯的不花的蒙古精骑。
他的泰山军要再败蒙古骑兵,让曹公知道,他们泰山军才是曹公为之倚重的精兵,而非这些徒具虚名的漠北蒙古精骑。
孙观直属泰山军本身都是些亡命之徒、山川豪杰组成,看主将都带伤硬搏,又岂是舍不得自己一身肉。
个个重新聚气列阵持矛向前方杀去。
胡昌此时已经重新找到坐骑,虽已经无法继续冲阵,但束立牙旗依然能够提振虎军士气。
“所有人向我靠拢,就地列阵迎敌。”
“不用管两边,列成圆阵对敌,快,快。”
胡昌在中军不断摇旗呐喊,指挥众军稳固阵型。
泰山军在孙观身先士卒激励下,持续地一点点突破虎军最后防线。
雷世文亲率大军堵在最前沿,也不敌如泰山军绵绵不绝的攻势。
宛如麋鹿般爆发出野性,四处撕开虎军中军防线。
“噗——噗——噗”
这边泰山军,一举击垮虎军中军,让胡昌雷世文狼狈逃窜,引起孙观仰天长啸。
却不防自己两翼,已被蒙军弓骑兵,用暴雨般的箭矢所覆盖包围。
蒙军重甲骑兵,也开始对着孙敞长矛方阵发起进攻。
进攻长矛方阵的蒙军铁骑,初战长矛方阵不利,连续几十骑倒在方阵下,后续进攻陷入绞杀,迟迟无法突进长矛方阵。
怯的不花急令,弓骑兵进行两翼覆盖,蒙古弓骑兵,拿起复合弓,对着长矛方阵纵横交错急射。
在蒙古弓骑兵,持续的狂风暴雨的抛射下,长矛方阵直接被射垮,众多悍匪弃阵出击,蒙军骑士大喜,蓄马持弯刀就杀了上去。
一阵腥风血雨后,泰山军坚硬的长矛阵,被蒙军重甲骑兵突入,大批骑兵鱼贯而入,化身猎豹开始对着长矛兵虐杀,一时之间,死伤无数。
孙敞见此也只能仰天长叹,带兵而退。
怯的不花带领重甲骑兵击溃孙敞的长矛兵后,继续向前推进,接管了虎军阵地。
孙敞纵马赶到孙观面前,急道:“将军,贼军得蒙古铁骑相助,已无力挽回,先回北海求得曹公大军,再行征讨。”
孙观持刀看着远处蒙军骑兵往来纵横,用手中长弓弯刀络续击溃列阵的泰山军。
泰山军虽为悍勇,但距离纪律严明、行动如一、来去如风的蒙古骑兵差距还是太大。
“将军,走吧。”
怯的不花看着远处众军簇拥的孙观,急令弓骑兵向其后方围去,欲一举围歼。
重甲骑兵持弯刀纵马向孙观之处杀去,孙敞赶紧喊孙羊北海飞骑带孙观走。
自己持枪率兵布置防线阻滞怯的不花。
当胡昌的求援信传到公孙虎手中时候,哪还不知道孙观这兄弟俩的算计。
他们兄弟既然敢分兵,那就别怪他来个老虎掏心直捣黄龙。
若真只是一万兵马,聂鹏也轻率冒进,五千兵马被伏击,自己五千大军被阻不其城下,到时候自己还真会成为阶下囚,中了这厮算计。
幸亏信了聂鹏的传信,派出怯的不花两千骑,不过自己这外宽内忌性格得改一改。
孙观这厮应该万万想不到我率领不是五千,而是一万大军吧。
伏击的是孙观,那不其城中想必是孙康了,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公孙虎当即传令聂鹏所部,率军堵住前阳伏军,自己则亲率主力疾驰不其。
张铁蛟率五百水军驻扎海滩口,目送赵守符率五千大军离去。
赵守符领着这五千兵马一路马不停蹄直奔东武城而去。
不其城。
“报,将军,公孙虎领三千兵马已至城下。”斥候快马进城向孙康跪报道。
孙康听罢颔首道:“吾等去会会这胶州之虎。”
“诺”
城下一清黑衣黑甲大军,黑色大纛下是一位清瘦少年,相貌平平无奇,身穿白银锁子甲,披猩红战袍,腰间佩三尺青峰宝剑。
“这就是公孙虎。”孙康发问道。
“是。”看到岳父问自己,郑弼连忙点头回答道。
看着自己这个女婿近日表现,并没有因为被公孙虎灭门而丧失头脑,这几日表现更是可圈可点,觉得可以委以重任。
“东门破损、矮小,最为紧要,汝点七百人马须好生看守。”
“诺”
“这情形于氏怕是有诈。”唐钧将前后情报对照,感觉不对劲,急忙对公孙虎谏言道。
公孙虎呵呵一笑道:“于氏是否有诈已关紧要,一万大军,和胡昌交战去了三千,前往处又去了三千,城中最多三四千兵马。”
一想到这里,就十分惬心,继续说道:“一万大军驻扎不其两个月了,粮草想必也无以为继了,哪怕还有,最多也就再撑个两三个月,而我军粮食足以食用一年之久。”
唐钧出言发问道:“那以都尉之意。”
公孙虎思量片刻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宜攻城,待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先攻三日试试水。”
“若破则皆大欢喜,不能则长期围困,待其粮尽,一举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