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和刚去世的陌生人共处一室的经历吗?
这件事情发生在小布的大学生活中。寒假期间,他得知奶奶不慎摔倒受伤,因为老年人容易骨折,小布立刻放弃了刚找到的暑假工作,去医院照顾奶奶。
尽管奶奶所住的骨科病房里有其他因意外造成的骨折患者,但相对来说,奶奶的伤情并不严重。比如,隔壁床上的一位包租公在骑电三轮收租回家途中遭遇车祸,导致头骨骨折,生命垂危。
为了照顾家人,小布的父母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弟弟和小布一起来医院共进晚餐。饭后,妈妈会带他们回家,而爸爸则留在医院照顾奶奶。
白天,爸爸上班,小布会在下班后接替他的职责。
有一天晚饭后,小布和弟弟在楼梯间尽情玩耍,从一楼追到楼上。他在前面跑,弟弟在后面追赶。虽然已经读了大学,但小布依然保持着童心,两人一直玩得不亦乐乎。
当小布跑到奶奶住院的那一层时,他想起楼道里不能喧哗,于是强忍住笑声,并控制自己的呼吸。
然而,由于过度紧张,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当他经过奶奶的病房时,发现屋里突然多了一些男男女女,表情严肃地在收拾床下的杂物。
这时,妈妈瞪大眼睛看着小布,示意他保持安静走过。
小布直接把奔跑换成了竞走,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因为这样一来,弟弟就追上来了。眼看着要被追到了,他看见一部电梯的门正在缓缓地关上。那一刹那,他使劲挤了挤进去了。
电梯里大概有3到4个人,包括一名医生、一个流着泪的叔叔、一个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小布,以及一位躺在推车上盖着白布的人。这个人反正就是他,他已经不喘了。
突然,电梯在三楼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里面的灯一下子暗了很多,而且在跳闪。
那个医生和那个叔叔两个人就像被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哐啷,哐啷。
这推车的轮子吱吱作响,接着在地上扭动了起来。此时,推床上坐起来一个人。小布吓得蹲在了楼层按钮那一侧的角落。
那个人坐起来之后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对他打了一个嗝,一个很响很响很长很长的嗝。电梯里的味道直接令人窒息。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就是隔壁床那个头骨骨折的老头。小布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好在只是一会儿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门开了,一切恢复正常了。
他跑出去就看见了妈妈和弟弟。妈妈只是扯着他说:“你乱跑什么呀?”就这么拽着他和弟弟回家了。
而从这之后,小布就开始做噩梦。梦见那个老头站在火里,穿着那天在电梯里差不多的衣服,笑眯眯地瞪着小布说:“丫丫,给爷爷开门,爷爷带你走。”一连好几个月,这种噩梦从来就没停止过。
小布每天晚上都会被吓醒,然后在泪水和汗水中醒来。
本以为这个梦会慢慢地淡化,没想到不仅没淡,反而愈演愈烈。以至于说在梦境中,自己还是得在楼道里面和弟弟玩追赶游戏,电梯里头还是会出现之前的那一幕。
只不过慢慢的坐起来的那个老头,眼球可以动了,接着是身子可以动了,然后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子。
既然这个梦里面最恐怖的都在这电梯里。那不去那电梯行不行呢?
不行,试了几次,控制不住总会跑去那部电梯。循环了几次之后,他决定:如果我再做梦的话,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回头,跟追赶自己的弟弟说:“不要打闹了啊,不玩了。”
在一个晚上,小布在梦中转身告诉弟弟不再捣乱,但弟弟却低着头蹦跳着走到他身边。当他抬头时,小布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脸,笑得很恶心地说:“丫丫想好了,不跑了,跟爷爷走吧。”
醒来后,小布的手腕出现了凹陷和发紫的痕迹。从此,他越来越难以分辨现实与梦境。
这次,他的家人为他找了一个哈利来照顾他。
哈利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闲聊和讲道理。起初,小布觉得哈利不太靠谱,但后来发现哈利一个人在家里客厅关着灯,坐在几道下酒菜前自言自语了整整一夜。
当晚,小布就梦见那个老头有点醉,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他的床前,说:“丫丫啊,平时爷爷来找你,你害怕是不是?”
小布点了点头。
那个老头说:“那我就不来了。”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得正常了,小布也回到学校继续读书。
开学前,妈妈给了他一个香包让他随身携带。然而在学校里待久了,他开始变得松懈。
有一天晚上熄灯睡觉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把香包忘在了一件外套的口袋里,而这件外套正在洗衣房晾晒。
经过一番犹豫,小布还是决定去拿回来。
出门时,他瞥见走廊尽头有什么东西。接着,铁架床的轮子发出声响,他看见那个老头趴在病床上,身上盖着金黄色的寿被,缓缓地滑动着床。老头一间房一间房地探头探脑地寻找着什么。
他在找谁?很明显,是在找小布。
小布捏着手捏脚地下了楼,朝洗衣房奔去。每次回头,身后都无人。
第三次时,一个穿着黑底金花寿衣、裹着被子的老头半眯着眼睛、张着嘴勾搂着,他高抬腿轻点脚地朝他跑过来。
小布赶紧跑进洗衣房,摸黑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带上了口袋里的香包。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非常舒服。接着,他飘飘然地醒了过来。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那个香包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在梦里,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头。
直到学期结束,他想把自己的被褥撤出来洗一洗,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那张床金黄色的寿被上。
那个被子是怎么回事???
小布家里人也不知道个所以然,万般无奈之下,小布来到了红叶工作室。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什么问题了。
秋叶红冷眼看去,这家伙的精神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可能是没休息好,有点疲惫。
据他推测,那个寿被,很可能就是小布自己拿回来的,他本人不知道而已。
先是一通常规治疗,如果没有效果,秋叶红就打算请教高能人士。不过神奇的是,小布从此就好了。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