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有个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跑来请教秋叶红。
小钟这人性格比较直,比如打工,他遇到个不公平的事情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管什么场合反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连老板都直接怼。
后来,他就在家待业了一段时间。
闲下来的时间,小钟就喜欢往台球厅跑。他愿意打也愿意看,关键是不那么孤独。
而这些个常玩的人里面有一个人挺看不上他的,这个人姓班。
小钟也看不上那人,说是在什么图书馆上班,总喜欢在屋里卖弄,显摆他那点墨水。
直到有一天,台球厅的会员系统出了问题,所有人需要重新登记。
小钟问前台说,生日你要阴历还是阳历的。
女孩儿以为他在这没事找话呢,随口应了一句,那你给我阴历的吧。
小钟就报了自己的生日,结果他转过身时被吓了一跳,姓班那人此时就站在他身后呢。
从这天开始,姓班的就对他特别好了,总是给他买饮料买烟什么的。
后来两人慢慢就聊上了,这一接触,小钟又觉得其实老班这人挺不错。
没过多久,小钟家里给他整了一台依维柯大金杯,安顿他自己找点活干吧,别整天玩了。
小钟那会儿有点逃避现实,每天就是开着依维柯乱逛。嘴上喊着要出去找活,其实还是往台球厅跑。
这天,他刚停好车就遇到老班了。
老班喜出望外的同时似乎又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他淡定的扶了扶眼睛,随口问道:哎!这车是你的?!
说着,就开始围着车转悠,时不时还扒窗户往里看,嘴里不停地念叨:好啊好啊,天命难违啊!这个好啊。
小钟有点莫名其妙,这人怎么了?
他说:班哥,这就是个普通面包车么,你要稀罕借你开两天?
老班说我不开,那个,我有个短途的旅游群,去长白山的。你要是没别的事情,就跑跑这趟线路。到时候我给你这车里铺个地板再装修一下,绝对没问题。
小钟回想说道:那个依维柯其实就不是个什么稀有车型,满大街都是的。
可老班当时就是对那车特别感兴趣,也不知道为什么。
秋叶红没有接话,示意他继续说。
小钟跟老班接活跑了一个月,这才刚尝到了点甜头,可突然老班就不给他活了。
老班只跟他解释说旅游这线没什么活了,然后还天天pua他,说:你看你这车我花钱给你收拾的这么好,你这现在也没有什么活儿啊,这哪行呢?!
小钟就很难受了,他这人容不得别人说她。老班一激他,他就有点急眼了。
那咋办呢?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班见状话锋一转:对了,有一个活。你要是干呢,我就先给你2w的定金。
小钟惊呆了,我曹!什么活儿啊定金都这么多?去津巴布韦啊——
老班云里雾里的也没解释清楚,反正这活吧你要是说像旅游一样似的逢人就能说出口去,不太现实,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但是活挺轻巧,反正绝对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儿,你考虑一下吧。
一周时间,你要是没答复我就找别人。
小钟回家一合计,要不先去看看?
实在不行临场再撤呗,我干不了他总不能逼我干吧。
就这么着,过了两天他就跟老班联系。
老班跟他通话后不到五分钟,就发来消息说:我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楼吧。
小钟下楼后看到和老班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三人开个小轿车,老班坐后面,那两人坐在前面。
副驾驶的瘦子告诉他,你上这台车,然后就接过他的钥匙去开依维柯了。
小钟坐上了小轿车,几人来到了郊区外环的公路上,那里几乎没人。
此时,天也黑了。
老班把小钟叫下车,说咱俩去旁边的地里待一会儿,抽根烟。
两人蹲在路边,老班也不和他说话就那么自顾自的抽烟。
没一会儿,老班接了个电话。他告诉小钟,行了,他们准备好了,咱们回去吧。
小钟当时黑灯瞎火的没发现面包车有什么不同,直到上车后他才注意:驾驶室的后座,用一块大木板子完全挡严实了,后面什么都看不到,有点运钞车的那种意思了。
而依维柯的倒车镜,也给鞋套扎上了,后视镜直接拆掉。
这是什么情况?!
老班特地安顿他:别开车窗,别回头看,不要开灯,不要鸣笛。跟着我们车的尾灯,保持匀速前行。
后面有动静了你就停车,等我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你再走。
小钟糊里糊涂的答应着,想不到这么麻烦。
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