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正好我问了同事，她知道哪里有补课的地方。”秦如云瞥了林瑶一眼，“她说那里的老师不错，到时候你就努力一点，没事就和你爸多说说话，两个人就跟不认识一样。”
林瑶不敢拒绝，只是点点头。
现在可能都不一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也能骂我……
秦如云又抬眼看着林瑶，此时她正皱着眉调整自己的衣服。
然后一副怀疑的样子，询问道：“你里面穿了吗？今天一天都没穿吗？”
林瑶惊讶的看着自己妈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也不透明啊，这也能看出来？
林瑶没有回答，而是坐的离自己妈妈远了一些。
“你不穿干嘛？说了要穿你就穿，你穿了是会掉一块肉吗？”
秦如云又是照常指责林瑶，似乎已经忘记了林瑶原本的身份。
“我…！？”
“你现在去穿去，换掉那套，把昨天洗的穿上去。”秦如云用命令的语气对着林瑶说道。
“我……”
林瑶嘴里就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尴尬的说不出话，对于自己妈妈这种态度很意外又不意外。
“你不想穿？”
“不然呢？”
“那你刚才在干嘛？”
“没干嘛啊……”
“你都难受成那个样子了还不穿？等你那里再长大一点，有你难受的！”
林瑶脸色一变，憋的满脸通红：“我…你，现在是…”嘴边的我是男生死活说不出口。
按照她对自己妈妈的理解，现在要么穿，要么不说话，还说自己是男生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训。
自己真要是得了这个病，估计会发展成抑郁症……
“我穿的不舒服！”林瑶服软了。
“不舒服？怎么不舒服？”秦如云疑惑的问道。
“穿了一个晚上我…喘不过气，反正不舒服。”林瑶害羞的别过头。
秦如云更加疑惑了，怎么会不舒服？总不能……
“你过来我看看。”
林瑶瞪着自己妈妈，双手撑着沙发又后退了一点：“我不要！”
“不可能才对啊，你自己觉得胸长大没？”
秦如云这下也没有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林瑶依旧是那副表情，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秦如云有些生气。
“我哪里知道，我又……没摸…”
她今天确实是一直感觉难受，但是早上睡到临近中午，然后一直弯着腰写作业，或者躺着看手机。就算不舒服就是调整一下，根本没关心。
“是我的问题，那正好明天再带你去店里买。”
这下林瑶坐不住了，她本就莫名有些社恐，现在还要去女生的内衣店里买自己的衣服？
不行，太…尴尬了。
“我一个男生去那里干嘛？我不去！”林瑶坚决反对，还特地将男生两个字加重了一些。
“你还觉得自己是男生吗？”
林瑶竟意外在秦如云脸上看见了惊讶，像是对于林瑶说出这句话感觉奇怪。
而林瑶同样如此，居然以为自己现在就把自己当成女孩生活了吗？要不要这么夸张？
“我原本不就是男生吗？生活习惯哪里有这么快改变的？”
既然聊了，林瑶也不担心被说了，直接说了出来。
秦如云有些难堪，“我本来听你说你知道问题了，还以为你已经接受了。”
“那你现在还是这种感觉吗？”
林瑶点点头，“难道看不出来我觉得尴尬吗？
“我光想着让你穿，哪里知道你觉得尴尬，而且你又现在才说。”
“……”我这是紧急避险。
“那你现在怎么办？你不舒服不就是长了些，我还以为你一点没长，谁知道你长得这么快。”秦如云有些踌躇，语气都变得警惕了。
“还有你上课怎么办，原本我打算不让你爸乱说，估计现在你自己也没想好怎么说。”
林瑶挠着头，她确实还没想过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自己要怎么解释。
“这不完蛋了，你现在这个情况老师能理解，你那些同学能理解吗？”
“绝对理解不了，我谁都不会说的。”
怎么可能说？自己在学校可完全是一个男生形象，不管怎么想这个设定都靠不住的吧。
“那我再问一下，你说你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你以后是当一个女孩子还是女汉子？我是挺想你穿裙子的。”
秦如云认真的看着林瑶，这个问题很有必要问一下。
“这个……”林瑶低着头，有些难以回答，“我也不知道，当了这么久的男生，但是女生好像也不错……”
今天爸爸能同意补课，林瑶敢肯定大部分原因都是自己变成了女生。虽然妈妈没有多少区别，但是变化还是有的。
“我也不逼你，你至少要为你以后负责，你现在是一个女生，社会上也不会让你进男厕所。”
“你还没逼我？”林瑶问道。
“那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不穿那个要真生病了，有你害羞的！而且让你补课还不是想要你学习好一点，你知道没文化打工有多累吗？”秦如云来去自如的更换着语气。
“反正你最好是穿上，要不你就穿现在买的，勒就勒一下，熬过这几个月到了高中再说。”
林瑶思考了一下，感觉也没有更好的方式了，勒就勒一会吧。
“哦。”
“那你现在去穿吧，正好快吃饭了。”
“我不，休息我不穿。”
“不行，会生病的！”
“就不！”
秦如云又盯着林瑶，脸色很不好看。
这又是唱哪一出，我就非得穿是吧？这真的很难堪的啊！
“我不想穿……”林瑶做着最后的反抗。
“我管你穿不穿，等到星期一你自己看着办。”秦如云没有再强求，而是走到厨房开始热菜。
而林瑶则是坐在餐桌等着，看着自己妈妈每端一盘菜过来就瞪自己一眼，很是无奈。
“长的跟个小姑娘一样，人也是一个小姑娘，你见过哪个小姑娘不穿衣服的？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秦如云并没有看林瑶，而是开始谴责起林瑶。
“像就像呗，你有个这么好看的孩子你还不高兴了？”林瑶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你到底穿不穿！？等到暑假我再给你买条裙子，你不穿我就打死你。”
秦如云也不继续了，而是直接指着鼻子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