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寒冬到春暖,武植的在那老头的教导下,武功精进神速,虽然还算不得高手,但也略有小成。
天生霸体,本就是练武的材料,自然非常人所能及。
“大朗!你回来了!那一直来讨酒喝的那老头留了封信给你。”
武植一踏进酒馆,潘金莲就迎了上来,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掏出一张纸。
“哦!”
武植略有诧异,今天还奇怪为什么在破庙没有见到老头,原来他来酒馆了。
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大朗!老夫云游四海去了,有缘再见,切记莫要辱没了杨家枪的威名。”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走了?这不会是那太白金星专门安排的NPC吧!”
武植倒没有太意外,自老头不肯收他为徒开始,就知道有这一天,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随后上楼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衙门。
可刚一下楼,就看见靠柜台最近的那桌坐着一个白面郎君,头戴白缎忠靖冠,貂鼠暖耳,身穿紫羊绒鹤氅,脚下粉底皂靴,大冷天手上还摇着一把金川扇。
长相虽还算得俊美,但眼眶发黑,双目晦暗无光,脸颊消瘦,一看就是肾虚啊!
最为重要的是,他的目光总盯着柜台后的潘金莲,嘴角挂着的笑容隐隐带着一丝淫荡之色。
武植顿时眉头一拧,略有不悦。
虽然大多数来喝酒的男人看到潘金莲都不免有这样的心思,但如此肆无忌惮盯着看的还是少见。
换做是谁就不能忍受别人这样看自己老婆啊!
但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没有直接冲过去教训人。
“郓哥儿!那人是谁?”
这时,刚好郓哥从旁经过,武植一把将他抓来问道。
“哦!是西门大官人!这些日天天来咱这喝酒,出手还非常阔绰。”
郓哥儿顺着视线望去,连忙说道。
他可是阳谷县的百事通,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西门大官人?难道是西门庆!”
武植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这人可是武大郎的克星啊!
按照之前的剧本,潘金莲会和西门庆搞在一起,然后一起谋害了武大郎。
可现在命运线已经被改变,本来以为不会再碰到,没想到还是出现了。
“哼!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怕他?要是敢有什么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
武植目光一凝,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郓哥儿!这西门庆可不是什么好人,看着点。”
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啊?哦!好的!放心就是!”
郓哥儿是个聪明人,愣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
来到县衙,县令端坐堂上,一看见他连忙放下茶杯。
“大朗!你总算来了。”
似乎在等他。
那马天放自然也在,朝他微微颔首,脸色似笑非笑。
自从上次武植出差路遇劫匪,回去也没有提起,毕竟没有证据,加上自己实力不济,也动不得他,只能装傻蒙混。
后来一直专心习武提升实力,也暂时抛之脑后了。
马天放自然也不会自己跳出来,所以大家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一样,表面上还是和睦友善的好同事。
“拜见县令大人。”
武植躬身行礼。
看这情形,不用猜肯定又有啥幺蛾子了,不由小心起来。
“本县刚刚接到朝廷的通告,命京东西路各府县稽查盗匪,所以想与两位都头商议一下。”
县令大人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是哪里有匪患?”
武植略有诧异,试着问道。
自从上次景阳冈的老虎被他打死后,阳谷县一直平安无事,也没出什么刑事案件。
至于强盗土匪,在大宋是稀疏平常的事,只要不出啥大案,官府根本不会管。
“武都头有所不知,去年蔡太师的生辰纲在路上被歹人所劫,还一直悬而未破,而今年太师的生辰又快到了,上下官员自然无比重视,要提前清除沿途匪患。”
这时,一旁的马天放站出来解释道。
“生辰纲!”
武植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不由神色一凝,想起了水浒里的剧情。
“难道是晁盖黄泥岗劫生辰纲?”
这可是水浒里一个重要事件啊!
这标志着水泊梁山第一批好汉就要上山了。
“不对!晁盖他们劫了生辰纲后就被满世界通缉了,这应该是比他们前一年的事。”
武植捋了捋,按照水浒时间线来说还没到晁盖他们出场。
“也就是说,这个事是今年将会发生的,要不到时也入一伙?”
想到此处,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这样一来他能成为梁山的原始股东,将来的地位肯定会高不少。
可是,现在就去当土匪非他所想啊!
他的任务可不仅仅是去梁山当好汉,而是有更重大的事情。
留一个白身,在江湖行走可是方便很多。
所以现在去梁山当好汉并非好时机。
正当武植还在琢磨之时。
“最近听闻与郓城交界处时有贼人出没,所以本县想派两位都头前去把贼人通通清剿,免得到时在我县境内出了岔子,无法向上面交代。”
县令脸色一沉,又开口说道。
“请大人放心,卑职定当将贼人尽数捉拿。”
马天放立马抱拳单膝跪地,郑重领命。
“遵命!卑职必不辱使命!”
武植当然也无法推脱,只能跟着应下。
“好!有两位都头在我就放心了,速速下去准备,明天就前去剿匪。”
县令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起身朝内堂走去。
“武都头!最近我旧伤复发,力有不逮,如此重任,恐怕还需要都头多多担待。”
马天放看县令离开,站起身来,对武植说道。
武植眉头一沉,提起警惕,心思快速转动,觉得这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但一时又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马都头,无需担心,都是些毛头小贼,我一人足以,你在后面看着就行。”
武植面容一展,故作笑道。
随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水来土掩就是。
“那就好!”
马天放嘴角一勾,眼底划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