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在海上浮沉,身体有些酸痛,伸手向旁边探去,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捉住,阿玉惊醒,看向身边的相柳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相柳一手撑头,一只手握着阿玉刚才作乱的小手坏笑道:“睡醒了?”阿玉听着相柳低沉的声音,看着相柳身上被自己挠的指甲印,想起昨晚的事情脸腾的红了,将头扭了过去,抽出被握住的小手,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相柳看着阿玉羞涩的模样,想要逗弄她,于是轻柔的从身后揽住阿玉道:“再来一次?”阿玉羞恼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扭头看向相柳恶狠狠的道:“色胚”,如果忽略阿玉微肿的双唇和泛着春意的眼眸和嘶哑的声音,这声怒斥想来会更有说服力,相柳看着阿玉的模样大笑,阿玉气呼呼的转过头不再搭理他,相柳憋住了笑,用力抱紧阿玉道:“我的小祖宗,是你一大早的乱摸把我摸醒了”,阿玉挣着身子面向相柳想要反驳,却察觉到身下的异常,遂要起身,却被相柳压住,相柳委屈的看着阿玉:“你瞧,是你先撩拨我的”阿玉被相柳直勾勾的眼神勾去了魂,听了这话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羞意再次涌上来,可怜的海贝只能载着这一对有情人缓缓沉入海底。不知过了多久,阿玉抬起有些发软的手,任由相柳帮她穿衣裳,阿玉实在不懂,同样的事情男女的体力怎么差了这么多。
和普通新婚夫妻一样,两人自成亲以来总爱黏在一起,时常会在海贝里相拥看月光洒在海面上,或是一起等待朝阳,有时候相柳会带着阿玉在海底遨游,虽然成亲之前,也曾有过,可是现在的感觉却不同,比之以往多了些接纳,这片大海像是接纳了它的女主人,鱼群时常簇拥着两人,偶然遇到鲛人吟唱,阿玉抱怨相柳独享鲛人美妙的歌喉,晚间两人在海贝里欢好时相柳就会在阿玉的耳边学着鲛人的歌声轻轻吟唱,每每这个时候阿玉都会情动,感慨自己真的如前世一样是个妥妥的声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相柳将阿玉的抱怨记在了心里,他知道只要将心头精血喂给阿玉,喂满九九八十一天,阿玉就会和他一样可以不用依靠外物在海底畅游,当相柳向阿玉提起此事的时候,阿玉果断拒绝了:“只是为了在海底来去自如,就要取你的本命精血,这种事我做不到”,瞧着阿玉坚决的模样,相柳也不在坚持。可是,当这个念头起来后,怎么可能压制得住。
转眼,两人在岛上生活了五六十年,阿玉的修为早在十年前就停滞不前,相柳却不同,他虽然没有练成书里说的以雪为刃的妖术,却在阿玉翻找的修炼功法中提高了自己对水的掌控力,若是真的有个妖力排名,也可以稳居第二。看着阿玉的妖力停滞不前,两人都明白是血脉问题,阿玉本就是低等妖族,如今有了这样的修为,阿玉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谁都不可能长生,在有限的生命中牵着爱人的手,走完一生才是真正的幸福。可是相柳不想阿玉走在自己前面,这些日子总是带着阿玉出海,寻找可以改变的方法。他们试着在阿玉修炼时,相柳将妖力探进阿玉的经脉里面,替阿玉慢慢疏通堵塞之处,可是效果甚微。
这日如往常一样两人躺在玳瑁做的榻上,相柳轻抚阿玉如玉脂的背,望着阿玉的睡颜,小心翼翼的取出本命精血渡到阿玉的嘴中,他从活了万年的老龟那里听说,只要在八十一个满月进行双修并且把自己的本命精血喂给阿玉,就可以改变阿玉的血脉,不管这话说的是否是真的他都愿意一试。
阿玉对此也不是全然不知,每到月圆之夜,嘴里的血腥气和相柳发疯似的运转妖力抱着她在榻上沉沦,傻子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阿玉不知道该如面对相柳,毕竟自己之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相柳,如今为了活命要了他的精血,总觉得自己像极了前世骗p的渣男。这次月圆之夜,阿玉下定决心和相柳坦白,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相柳堵住了嘴,阿玉被吻的七荤八素,尤其是在听到相柳用他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哼着从鲛人那学来的求偶曲,更是来不及张口,一番缠绵后,相柳也不在掩饰,直接将心头血喂给了阿玉,阿玉扭过头去,相柳却将阿玉的脸摆正,又将血含在口中,用嘴渡给了阿玉。阿玉有些气恼,既恼他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喂他精血,又恼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相柳瞧着阿玉较真的样子道:“我知道,你是恼我自损修为,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先我一步离去”,阿玉看着相柳故作冷漠却难掩哀伤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抱着他,像是要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