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可是知道你师父还有好几个弟子……”
“他们都不是真心来学茅山术的,有的是为了装/逼,有的是为了好玩,还有的是命不好,妄图让我师父给他们逆天改命,呵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说道这里他又吐了一口鲜血,“本来我想着,你上飞机的时候,我就和你一起走,把张念祖打晕了丢进厕所里面,没想到我走不了了。”
“茅山的所有东西你带回去,送回茅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此时一脸懵逼,这家伙竟然想和我一起走,一起回去。
“什么条件?”
“把我的牌位也带回去,让我认祖归宗。呵呵呵,我茅家栋也算是干了一件我一直想干的事儿。”
茅二的名字原来叫茅家栋。
他为什么想回去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很多,这里的时局糜烂,天师宫和茅山在这里肯定和本土教派有冲突。
而到了他们这一代, 要么就是像张念祖一样,混吃等死,要么就是像茅二这样,有心无力。
所以茅二才想回去,所以才会对我说出这么多的话。
他的手伸进了怀里面,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本书出来,看这本书里面还夹着一些东西,我接了过来。
竟然是他的护照,还有一张机票。
这家伙是早就预料到了吗?还是说……
“本来我想着,就算是你不回去,我也要回去的,现在看来我是回不去了,帮我把这送回去,回到大陆,给我弄一个好的牌位,最好是金丝楠木的。”
我忽然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行,你不能死,我带你回大陆,我带你回去,你他妈还年轻,你应该看看大陆美好的河山,你应该看看茅山的风景,你应该……”
“我不行了,那飞头蛮用了死降,就算我能在医院活下来,明天晚上我也没有时间去对付死降,最终还是要死,既然要死,不如现在就死,中了死降的人会被万鬼吞噬的,我可不想死的那么惨。”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心中此时已经认定了茅二,绝对要带他回去。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面飞速的转动着。
猛然间抓起了茅二的手,我也笑了起来:“既然你想回去,那我一定带你回去。”
说完我的手指和茅二的手指交叉放在了一起,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眼睛里面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接着竟然变成了恐慌:“老子可不是GAY, 你赶紧放开老子的手。”
我知道被他误会了,但是我没有松开,反而是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在茅二惊恐的神情之中,我嘴里面一字一句的开始念了起来。
就在我念完以后,一股厌胜之力出现,落在了我和他的身上。瞬间,我们两个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同时我也痛苦的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太疼了,那一种被贯/穿的感觉袭来,瞬间头上就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明显的感觉到,天上南斗和北斗的星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用的这应该也算是白厌术,其实就是之前用过的感同身受的白厌术,本来这东西是就是为了感觉到对方是中了什么黑厌术。
但是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理解以后,我忽然发现,这东西更进一步, 就是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寿元,体力等等的一切和对方暂时共享。
茅二好像是好了很多,“你这是?”
“白厌术,我其实是厌胜门的人,并不是出身龙虎山,我来拿天师印是受老天师所托,没有办法,龙虎山现在有大危机,我不得不拿走天师印,要不然,被伏魔殿里面的东西跑出来,这天下生灵就要……”
茅二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直是我想不通的一点,不过你这白厌术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我们厌胜门……其实和你们宝岛茅山一样,现在是小门小户,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茅二现在精神了很多,“但这样你……”
“你可是欠了老子天大的人情,你知道不知道,老子的寿元就剩下没有多少了,现在用感同身受的白厌术,等于是我的寿元也分给了你一半,
“你……”茅二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好像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只见他叹息了一声:“好,为了你这个人情,老子也要活着回去。”
我起身抱起了他,看了看周围,远处打电话的人已经在靠近。
我开口说道:“等不及了,我在就要和师姐汇合。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找个能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的地方。”
“机场就可以,那里就有医疗室。也有值班的医生。”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张念祖,这家伙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儿,况且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他肯定会没事儿的。
我立刻起身,露出了腿上的两张甲马符,胸/口又贴了两张,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茅二,你忍住。”
下一刻,我好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冲了出去。朝着机场的方向飞奔。
茅二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干,你跑的这么快,这都赶上跑车了。”
我现在跑的的确是很快,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急,还是王从革给我的这两张不一样的甲马符有不一样的速度。所以现在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汽车。
没一会儿,我已经赶上了前面的汽车,一边奔跑,一边儿向驾驶室看了一眼。
驾驶室里的司机好像是见鬼了一样,尖叫了一声,立刻刹车。
我也没有在意,因为我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茅二的体温在慢慢下降。
机场终于要到了,我已经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建筑。
“来人,来人啊!”我站在大厅之中,对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叫着。”
很快就有人来了,“叫医生,快……”
鲜血还在不断地流着,我好像有些体力不支了,毕竟要忍受着这巨/大的痛苦,还要飞快的奔跑,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在对讲机叫了以后,很快就来了担架车,茅二被侧放在了上面,他极力的松开了我的手,我这才好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