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我们俩顿时蒙了,什么时候骗人了?
还没有弄个明白就被保安赶了出来,站在门口的两人一片迷茫。
和尚拿着手里的度牒,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这一趟怎么就变成了骗,想找个人问个明白,可现在的情况是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我向和尚问道:“骗?我们骗什么了?难道是你的度牒出了问题吗?”
和尚把度牒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错啊!这本就是我的皈依证。绝对不会错啊。”
就在这时候,刚才把我们赶出来的保安凑了过来:“你们俩还不明白吗?”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有戏,赶紧掏出了烟出来,递给了保安一根。
他看了一眼烟没有接,只是轻笑了一下就向门口的桌子后面走了过去。
我立刻明白这是嫌弃我的烟不好
“走……”我和和尚向外面走出去,找了一个小超市,买了一盒中华,又转了回去。
看周围没有人,我把烟塞进了保安手里。
这保安不动声色的把烟塞进了抽屉里,站起来把我们带到了门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这才小声对我们说道:“狗冢庙的事儿我到是知道一点,是不是庙刚建好就被推了?”
和尚和我点了点头,看这保安说的情况,他的确是知道一点。
“哼哼,既然皈依证是你的,那你应该就是苟养和尚了。”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我越发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我在这儿兼职给老板开车,前几天一个饭局上,有人说过你的事儿,说你不正经修行,不守清规戒律,天天和一帮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所以弥陀寺直接就给你除名了,你这个度牒,哦,皈依证没用了,你现在也不是和尚了。”
和尚一听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我隐约看见他的身形都胀大了两分,脸上的怒容显现,甚至背后都隐约出现了金色的虚影。
这是动了真怒了啊!
我生怕和尚暴走,给这保安道了谢,立刻拉和尚走了。
“先别生气,这件事儿透着诡异,对了,你还记得你在宝严寺被赶出来吗?”
和尚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
“一定又是天罗教搞的事儿,这些事儿也只有他们搞的出来。”
我想想也是,狗灵一直附身在羊身上,本来想着如果狗冢庙如果能修好的话,还有了香火狗灵说不定会慢慢的恢复,现在看来,这是有人从中作梗啊!
也只有天罗教了,其他人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干什么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
今天算是走运,遇见了高人指点,要不然,我们俩还傻乎乎的不知道要来多少趟,到最后也不知道结果。
“先回去再说。”我看了看周围,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拉住了和尚说道。
回去的路上和尚一直情绪不是很高,刚到四合院他就奔到了院后面,我摇了摇头跟了过去,他拿着梳子正在给狗灵附身的那头羊给梳身上的毛。
见我过来,他抬起头来说道:“总感觉我们一直被天罗教的人牵着鼻子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感觉?”
我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是,从一开始我们就一直被天罗教牵着鼻子走,都是他们出招,我们见招拆招。
之前也有这感觉,但不是很明显,现在被和尚已提醒,我立刻就醒悟了,“那我们主动一回?”
“敌方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怎么主动,我刚才想了一下,天罗教的人好像就是让我们这在好儿,都在这儿,你看,弥陀寺把我除名了,度牒……皈依证没有用了,我这出家人的身份就不作数了,所以才会被宝严寺里的人赶出来,接着就是我和狗灵的狗冢庙,刚盖好就被拆了,这明显就是让我一直在这儿呆着。”
我心中一动,好像这一路发生的事儿,都在逼着我们来鲁春秋的这个四合院。
我的房子,高忆婷的家……无数发生的事儿,无不映照着这件事儿。
把我们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好时刻掌握我们的动向。掌握我们的动向目的就多了,窥探我们,利用我们……
想到这里,我呼了口气。
“你有计划吗?”
和尚摇摇头:“没有,不过我想回弥陀寺看看,我想问一下主持为什么要把我除名!”
“也好,我跟你一起去。”
和尚点了点头,“我怀疑现在有人盯着我们,明天我们去弥陀寺,必须……”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认同了他这个计划。
第二天一早,一辆车就开进了鲁家村,鲁九带着一众人都上到了车上,一片欢声笑语,车渐渐的开出了鲁家村上到了大路上,顺着国道一直向西开。
我坐在车的后排,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把脸盖上以后就眯起了眼睛养神。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到了西乡的山路上,这里的两车道 很窄,第一次感觉路边儿的枝条不断的抽打着车窗,有些悬崖边儿上的路虽然修了护栏,可车走过去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些害怕。
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车忽然停了下来,鲁九打开了车门:“我们在温泉镇等着你们,你们小心一点。”
我把草帽放在了他手里,“你们也小心一点,一定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放心,你的身份证和尚的皈依证都在我这儿,酒店的前台又不管这事儿,只要有证件就行。”
从门口鱼贯而出,躲进了边儿上的草丛里,这辆依维柯才慢慢的启动又向前开去。
这一次我们十分小心,连开车的都是鲁九的朋友。
我和和尚下车,鲁九弄出了两个木质的傀儡在车上,穿着我们的衣服,只要不是走近看基本上是看不出什么破绽。
而我们俩又是半路下车,就算是天罗教的人跟着我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吧!
在草丛里面等了两分钟,后面指过去了一辆别克,车窗户上贴着深深的膜,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有多少人。
这辆车在城里的时候我都见过,虽然期间丢失过几次视线,但我可以肯定就是这辆车在跟踪我们,毕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一样的地方的几率小的可怜。
“现在我们可以放心的去弥陀寺了!”我对和尚说道。
和尚嫌弃了自己的裤子,把两张甲马符贴在了上面,我也一样,王从革给的甲马符可以给我们节省大量的时间。
往回跑的山路还好,遇见人车我们俩就放慢速度,没有人的时候就放开狂奔,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弥陀寺的庙前面。
这一座建于唐朝的寺庙,经过了无数灾难的洗礼,到现在破败的不成样子,好在一直香火不断,大部分的建筑还是保存了下来。
我们没有走正门,毕竟是从后面抄近路来的。
和尚站在后门前,看着上面弥陀寺三个字停下了脚步,不知道看了多久,这才伸手拍在了大门之上。
大铁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很快里面就响起了呼喝声:“来了,来了。”
大铁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僧人从里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就问道:“两位施主是来这儿上香的吗?”
他竟然连和尚都不认识, 看来应该是近几年才来弥陀寺的。
也或许是和尚现在头皮长出了一层短发,身上又没有穿僧衣,所以一时间才没有认出来。
“是,我们是来上香的香客。”
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这么说了。
一听这话,这僧人面露喜色:“来上香的就好,不过你们走的这是后门,也难怪,走前门的话要绕一个大圈子,走后门也好。”
他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
“这边儿是湖景,上面的假山可是从明朝的时候从西湖运来的,那些罗汉竹也有来历,但具体我忘记了,一会儿客人上过香以后可以尝一下我们这里的素斋,我们弥陀寺的素斋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味道独特,而且有一些药膳可以养生,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他越是说,和尚的眉头皱的越是深。
“不知道本寺的主持可在?”
和尚忽然打断了这僧人的话问道。
他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您找主持吗?他老人家最近在修行,应该不会和您见面,您要是想听佛法的话,可以去找我师父,我师父比主持还要高一辈,佛法精深,而且精通命理!”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靠近我们说道:“您知道京城王首富吗?前一段时间还来庙里找过我师父,他能有那么多的财富,都是我师父的指点……”
我懒得听他瞎侃,眼角的余光中我看到了一片绿色,转头看去,只见一片池塘到处都是莲叶,但下一刻我精神一震。
一个穿着僧衣的熟悉背影正在给池塘里面的锦鲤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