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忆婷真的回来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放在了房间的床上了,这一段时间不见,她好像清瘦了很多。
我就是对她再没有感情,此时心里面也满是心疼。
见她的眼皮忽然间动了几下,我立刻上前:“忆婷你怎么样?”
高忆婷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以后,先是一惊,接着就呼了一口气,泪水直接就充盈了眼眶。
“我没事儿。”
“对不起,现在才把你救回来。”我想安慰安慰她,此时千言万语在心头,却只能变成这一句话。
高忆婷好像经历了这一场事儿成熟了很多,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你在外面的事儿她们都告诉我了。”
呼了一口气,“那她们在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你放回来了?”
高忆婷微微皱起眉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忽然间她们都走了,派了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给我送了回来。”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儿有些匪夷所思。
就算是知道用高忆婷来威胁我没有那么容易,可也不会轻易的放高忆婷回来啊!难道这脸又有什么阴谋?
又或者说是什么阳谋?
对于疾病天罗来说,阴谋阳谋一样好用,我已经在她的身上吃了几回亏了。
正想着这事儿,鲁九忽然说道:“村子又来外人了,而且应该很厉害,刚进村的时候阵法没有反应,人到了村里阵法才示警。”
一听这话,众人如临大敌,鲁家村的阵法都失效了,对方应该是多厉害啊!
“都准备好,来者不善,一会儿打起来,你们几个就守在房子里,如果看情形不对立刻就走。”
“那我呢?”熊猫三少忽然开口说道。
我看着它,伸手摸了摸 它的脑袋,“你就打个前锋吧!”
它一脸的幽怨,正要反驳,我伸出手说道:“之前的一车半竹笋算是没了,就当你办事儿不行的惩罚,这次事儿要是办的漂亮,我就把这一车半还给你。”
三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那我先去会会他,看他是那儿来的神圣!”
说完就拖着圆滚滚的身体向楼下跑去。
老瞎/子和王从革守着高忆婷,我和鲁九和尚也赶紧下楼。
刚出了四合院的门口我就看见了三少这个围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转悠,一边儿转悠一边儿还学着狗叫。
这老道士疑惑的看着围着它狂吠的三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三少……”等我看清楚了来人,立刻就呵斥道。
熊猫三少立刻屁颠屁颠的回到了我的身边儿:“小火爷,我可是拖住他了,我表现的怎么样?”
我真有心踹它几脚,但想想还是算了。
让这家伙当先锋呢!这家伙竟然真的就像一条狗一样,围着人转悠着叫唤,这摆明了是在磨洋工。
没理会它,我们三人立刻迎了上去。
“前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开的楼观道的高人袁否,他笑盈盈的看着我说道:“几日不见你这里好像多了一位朋友,只是这位朋友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一时间我想不出来出处,但想必不是一条狗那么简单。”
“前辈说笑了,这就是一条狗。”
我赶紧说道,不过我也没有想着能瞒过袁否,毕竟他是楼观道的高人,能掐会算。但三少来自冥界,如果让这老道士知道底细,说不得要斩妖除魔呢!
“算了算了,只要你们能可守本心就好。”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前辈不是离开了回终南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袁否笑了笑:“ 走到半路上心血来潮,算了算,我那徒弟最近有些劫难,所以就回来看看。”
我没想到老道士竟然连这都算出来了。
不愧是楼观道的高人。
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老道士叹了口气:“这十二天罗一定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不行,我好容易遇见一个好苗子,绝对不能就这么毁了。”
说完这句话他砸吧砸吧嘴:“我要带她去终南山去,一是辟祸,二是我们楼观道的道统不能到我这一辈断绝。”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是要带走高忆婷了。
就是不知道高忆婷愿不愿意。
仿佛是看出来我心里所想,袁否老道士笑道:“我们的师徒缘分已经注定,这一次我一定能带走她,而且你小子和我们楼观道也有……”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闭口谈了。
我顿时一片疑惑:“前辈,您是说我和你们楼观道一脉也也有?有什么?”
“天机不可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事不宜迟,带我现在就去见那女娃娃,我来说服她 。”
把袁否带上了二楼,王从革和老瞎/子知道是一场误会以后,也赶紧向老道士问了好。
但老道士一进屋就看出来高忆婷的不对劲儿。
上前拿起手腕把了一下脉,放下高忆婷的手臂以后,眉头立刻皱成一片:“幸亏我心血来潮,又回来了,不然我这徒弟还真的要折了。”
一听这话我心中顿时一惊。
高忆婷的身体我检查过,没有中黑厌术,只是有些虚弱,为什么老道士说的这么严重呢!
老道士冷哼了一声,“去找几个刚下的鸡蛋,来的时候我见过村里到处都有散养的母鸡,找鸡蛋应该不难吧!”
鲁九一听这话立刻就向外面跑去。
“前辈……”
“她被人下了暗招,你们不相信我就让你们看看,说好了,这一次说破天人我也要带走,这东西无比棘手,也只有回到终南山我才有把握驱除。”
我将信将疑,就对高忆婷问道:“忆婷,你在哪里的几天,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高忆婷微微的睁开眼睛:“ 好像没有。”
老道士又是一声冷哼,伸手捏住了高忆婷的头发,“看看这里,这被人剪去了一缕头发,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指甲,眼泪,经血都被有心人给采走了。”
我顿时脸上一红,看向高忆婷,眼神里带着询问。
高忆婷一听老道士的话,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的红/晕。
“我……我是刚来过一次月事儿,正好是被抓的时候来的,这才刚刚过去。”
我算了算,距离高忆婷被抓走已经五天了,既然是这样,那老道士说的东西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了。
很快鲁九就弄来了生鸡蛋,而且是刚下的生鸡蛋,上面还能感觉到温度。
老道士接过去,手指凌空在鸡蛋外壳上画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就让我掀开了被子,把鸡蛋放在了高忆婷的肚脐上。
刚一放上去,这鸡蛋就开始晃动,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从肚脐之中钻了出来,正在吸食鸡蛋一样。
老道士忽然伸手抓住了鸡蛋,猛的一扯,一道灰色的东西被扯了出来。
它的一头扎进高忆婷的肚脐之中,另外的一头却在鸡蛋里。
但很快它就被扯到了极限,灰色的气体紧绷紧绷的。
老道士使劲儿一拽,这灰色的气体立刻断成了两截,一截缩进了鸡蛋之中,另外一截却是缩回到了高忆婷的肚子里。
“前辈!”
老道士伸手把鸡蛋塞进了我的手里:“这办法治标不治本,你出去把鸡蛋丢到西边儿的墙跟上,然后放点柴火给烧了。”
“那前辈,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苗疆的一种邪术,这东西能吞噬人的生气,它被种在人身上以后,就会盘踞在丹田位置,吸取人的生气,所以她才会病恹恹的。”
拿着这只鸡蛋丢在了西边的墙根下面,鸡蛋立刻破碎,刚刚下的鸡蛋里此刻都变成了黄绿相间的汤水,臭味铺面而来,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