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我身体也有反应了,胃里面一片翻滚,难道我也要中招吗?
但这一股翻滚的感觉来的也快走的也快,瞬间就消失了。
手按在了自己的胃部,我越发的烦躁,王从革跟发癔症一样,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段话又躺在地上了,和尚半死不活,老瞎/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还找个毛线的疾病天罗,人家就在面前戏耍了我们一番,然后我们就折在这两个半人。
“去你妈/的。”对着已经疾病天罗已经消失的方向,我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刚才那只纸蛤蟆跳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留意一下呢?我怎么就麻/痹大意了呢!
终于回到了别墅里面,把人从车上弄回了房间里,高忆婷吃惊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你们上午出门的时候不还还好的吗?”
“没事儿,他们只是生病了, 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对高忆婷撒谎了,这些事儿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参与进来到时候再出事儿,这也是对她的保护。
王从革和老瞎/子里两人昏迷着,和尚现在虽然清醒着,可也不能跟我出去寻找线索,我自己避免有些形单只影。
想了想,我让高忆婷照顾他们三个,我就和司机出去了。
鲁家村应该是有人老去了,还没有进村我就看见了灵棚,以前的灵棚都是铁架子上面挂上帆布,帆布上面会画一些八仙,十八层地狱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可是我的童年噩梦。
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吓的哭了一下午。
不过现在灵棚也在进步,现在都是充气式的,也不用那么麻烦的搭建,只需要充气就好了。
过了灵棚以后,响器班子正在卖力的吹着唢呐。
前面车是过不去了,我让司机掉头在村口等我,我急匆匆的就向里面的四合院跑去,说来也巧,还没有走到四合院,我就看见了鲁九。
他头上勒着孝带正在给路人散烟 ,当看见我的时候他有些吃惊。
“你怎么来了?”
“鲁大哥,我……有点急事儿想麻烦你。”
他把我拉到了胡同里面,伸手把头上的孝带取下,放在了口袋里,这才说道:“什么事你说。”
我赶紧把之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鲁九一听这情况,立刻就对我说道:“我去给主家说一声,带上家伙就过来,你怎么来的?时间紧急,要不我开车带你。”
一听这话我放下了心来:“车在村口,你赶紧过来就行。”
十来分钟以后鲁九就坐在了车上,“去之前你接我的地方。”
司机一脚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强烈的推背感让我伸手抓住了车顶的扶手,就这么一耽误,已经是到了六点多了,好在现在天渐渐的变长,现在的六点多天还没有彻底的黑。
司机沿着路转了一大圈,鲁九看了看窗外对我说道:“这么转不是办法,运气好还行,要是运气不好,怎么能找到人呢!”
我一想也是,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再一次遇见疾病天罗的几率很小。
可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正在我沉默的时候,车忽然来了一个急刹,我能听见车胎在水泥地上的摩擦的尖锐声响。
我和鲁九一头都撞在了前面的座椅后背上。
“怎么了?”我摸了一下脑袋问道。
司机扭过脸来对我说道:“出事儿了。”
还没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路边儿上就窜出了一个老太太,上前抓住了门把手就叫道:“下车,你们都给我下车。”
一脸懵逼的下车以后,我这才发现水泥地面上有一滩血迹。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压到人了?”
这不肯能吧!司机小王的技术很好,他可是给高启强开了七年车的人,在部队里面就是开汽车的,驾照都是A1的。
“你们碾死了我的鸡,你们说怎么办吧!”
老太太指着车下面的那一滩血迹对我们叫道。
我后退了一步,还真的是,车下面一只鸡正在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
司机下车皱起了眉头:“你家的鸡不好好的圈好,放在大马路上怨谁呢!算我倒霉,赔给你一百块钱。”
说完他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捻出了一张人民币递了过去。
老太太的脸色缓和不少,她的这一只鸡也不大,顶天也就一两斤,就算是按市场的价钱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儿, 一百块钱错错有余。
可就在这时候,又有人走了过来:“一百块钱,这只鸡就一百块钱吗?这可是下蛋的母鸡,现在已经可以下蛋了,一年你知道这只鸡能下多少蛋不知道?你个柴鸡蛋一块钱你知道不知道?一百块钱你就向打发人,可能吗?”
来的是另外的一个老太太,颧骨高高,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人。
我一看这情况就赶紧上前打圆场。
“就按这只鸡一天下一个蛋,一年也就三百个,小王,再给三百块钱的鸡蛋钱。”
司机小王一见我发话了,又从钱包里面捻出了三百块钱递给了老太太。
按说我们这就能走了吧!
可刚来的这老太太又发话了:“你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还要钱吗?一只鸡而已,都给了你们四百块钱了,你们还不让走?你们这是金鸡吗?”
司机小王有些不忿。
那老太太笑了:“是,你们是给了鸡钱,我们的鸡也不是什么金子做的,但是你们把我们村的地给弄的都是血,你不得清理一下吗?”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说说这事儿。”
我原本也想着让小王给处理了,因为跟这老太太根本就说不清,这么缠下去,还不如报警来解决。
但就在这和时候,我忽然间看见地上的鸡嘴里面钻出了无数的小虫子, 这些黑色的虫子竟然和老瞎/子嘴里面吐出来的一样。
疾病天罗是用利用流动商贩的身份散播瘟疫的,但是她买的只有凉皮和热干面,吃也是人吃,怎么会吃到鸡肚子里面呢?
难道是她故意喂给了鸡?
有或者是……她就住在这村里?
一想到这一点,我眼前顿时一亮。
“洗地上的血是不是,好办,小王,给这位老太太两百块洗地的钱。”
实际小王一听我的话脸上一片疑惑,他还在据理力争,甚至手机都拿在了手里要拨报警的电话了。
但听我的话以后,他还是收起了手机,不情愿的拿出了钱包,抽出了两百块甩给了那位老太太。
“还算你明白事理,行了。”
这老太太虽然得了钱,但还是白了司机小王一眼,我连忙拉住在暴走边缘的小王,把他按回了驾驶室里。
“李总,这老太太明显是蹬鼻子上脸,讹人也没有这么讹的。”
“我知道,你别生气,我是另外有事儿,回去钱我给你报销。”
安抚了小王以后,我绕过了车头,又回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儿。
“两位别见怪啊!我这个司机脾气有些不好,嗯……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家里养的还有鸡没有?你们散养的鸡不错,我想买两只带回去吃。”
一见我这么说话,俩老太太赶紧点头:“有,我家有,都是正经小母鸡。”
“什么小母鸡啊!吃还是要吃老母鸡,我家的都是老母鸡,正经一年的老母鸡,不管你是炖汤还是做菜,味道都不错。”
刚才还统一战线的老太太,一听说我要买鸡,现在立刻就开始夸自己家的鸡,刚才的统一战线瞬间就崩塌了。
“哦,平常这鸡都喂什么东西啊!”
我对第一个老太太问道,当然,我的目的是问这只死去的鸡到底是在那儿吃的东西,中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