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革把自行车扎在了原地,走进了瓜摊拉过马扎坐在,示意汉子称重量。
这汉子拿起了电子秤,捣鼓了几下,就把西瓜放在了上面,“十五斤,三百块。”
“你这哪够十五斤啊!你这称有问题啊!”我忍不住开口道。
汉子抬头看我,怒容浮现:“你他妈故意找茬是不是,你要不要吧!”
我一脚踹在了瓜上面,把这西瓜踹的稀巴烂,汤汤水水嘣了这汉子一身。
“你敢踹我瓜是吧!我他妈……”
没等他骂出来,王从革一脚就踹在了他肚子上,这汉子立刻痛苦的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我捏起一块西瓜,放在嘴里尝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这瓜也不熟啊!你不是说不熟你都吃了吗?”
说完我跳进了瓜摊,一拳把一个西瓜砸成了两瓣。
抓起这一半就往他脸上扣了过去。
“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他的脸被西瓜整个覆盖住,呜咽的叫道。
而不远处的一个瓜摊上立刻站起来一个人。
跑过来站在瓜摊边儿上看了看,这才嘲笑道:“老大,让你卖瓜坑人,这下踢到铁板上了吧!”
“早上钱你还少分了我五百,该……这位兄弟,狠狠的打,用力啊!”
看着家伙眉宇间带着老瞎/子那/一股猥/琐的神韵,又叫这摊位上的汉子叫老大,应该是老瞎/子家/的老/二没错了。
想到这里,我一拳砸在了老大的脸上,刚才还在叫喊的老大被西瓜汁呛进了气管儿里,拼命的咳嗽。
捡起了另外半个西瓜,递给了王从革说道;“你接着喂他吃,他刚才不是说要把瓜摊儿上的瓜全都吃了吗?不能让他食言”
王从革会意,结果西瓜又扣在了老大的脸上。
我转头看了看老/二:“你是他弟弟?”
老/二赶紧摆手说道:“兄弟你别误会啊!我早就跟他划清了界限,他做生意不诚实,你要卖瓜到我那去,我那里十块钱一斤,童叟无欺。”
“这么说你人不错!”
老/二得意的说道:“那是当……”
话还没有说完,我一脚就踹向他的肚子,老/二反应速度很快,赶紧用手向护住肚子,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顿时身子一矮。
上前抓住了他的脑袋,膝盖轻轻一顶,老/二仰头鼻血就喷了出来。
“你们怎么随便打人……快来人啊……”
王从革和我在这儿瓜摊儿上一闹,其他种瓜的村民纷纷过来看热闹,甚至有人义愤填膺的卷起了袖子。
“大家都别激动,龙瞎/子是我姑父,今天我们娘家人来就是教训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的。”
“之前这俩人做的事儿你们应该知道,算了,之前的事儿都不提了,昨天晚上我孝敬了我姑父五千块钱,早上被他们知道直接就钱抢走了,还把我姑父的腿给打断了,说是要饿死我姑父,你们说说这样的人应该不应该打。”
“原来是家务事儿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是应该教训教训这俩孩子了,今早上我见了,把他爹按在地上打。”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都能绑去见政府。”
一个老头抽着烟说道。
老/二擦了一把鼻血,迷茫的看着我,“表……弟?”
就在这时候,老瞎/子的声音响起,“别打了,别把我俩孩子打坏了,教训教训就行了。我这俩孩子以前都是好孩子……”
我转头一看,老瞎/子竟然从架子车上下来了,他根本就没法行走,但护儿子心切竟然硬是用双手挪到了这儿。
王从革叹了口气,过来一脚踹翻了老/二,“你们俩看看,他可是你亲爹,到现在还在维护你们俩,你们娘死的早,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喂大,为的就是你们养老送终,你们非但不孝顺,还把他的腿打断了,以后你们怎么教育孩子?长大也把你们腿打断吗?”
这些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是以娘舅的身份说的,加上周围村里的人指指点点的舆论,老/二好像是醒悟了一样,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但老大却清醒了过来:“舅舅?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舅舅,哦……我知道了,你是这老东西找来骗我的。”
“龙家的老大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亲爹腿都打断了,现在舅舅来了竟然还不认。”
“是啊,这俩孩子年轻的时候都是好孩子,就是取了媳妇以后才变的……”
“哼,我看是中邪了,要不然谁会大逆不道的打自己亲爹,还把腿都打断了。”
周围的舆论越来越不靠谱,王从革却眼睛一亮。
“我在外地闯荡多年没有回来,这个月才回家,这俩孩子小时候的确是好孩子,应该就像刚才那位说的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不认我,还打自己的亲爹呢!不行,这得要破一破。”
说完王从革抓起了老/二的领子,走到老大边儿上又是一脚踹在老大心口,另外一手提起呻/吟的老大,拎死狗一样走出了瓜摊儿。
人群之中立刻闪开了一条道路。
“玄火,赶紧把车推过来。”
我立刻会意,赶紧把架子车推到了瓜摊儿边儿上。
俩人被王从革丢在了架子车上。
“往前面那个厕所推……”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隐约感觉这俩家伙要受苦了。
王从革抱起了老乞丐,不顾老乞丐的求情,也跟了上来。
村儿里应该是为了方便瓜农,在路边儿盖了一个旱厕,距离这儿并不远,也就百十米的距离。
到了地方,王从革把老瞎/子放在草地上,“你好好看着我怎么教训你这俩逆子。”
说完就直奔厕所后面,一桶黄白相间的东西被他拎了出来,味道立刻在周围弥漫。
看热闹的人群非但没有因为味道散开,反而一个个眼睛里都带着兴奋。
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这可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只见王从革从粪桶里面舀起一瓢,抓住老大就往嘴里强灌。
“中了邪就要用这东西破,味道越臭越恶心就越能破邪。”
老大眼睛带着恐惧,把脑袋扭到一边儿,刚想求饶,但王从革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手往嘴上一捏。
老大吃痛嘴立刻张开。
这一瓢稠糊糊的东西立刻灌进了喉咙里。
王从革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老大转头就趴在地疯狂的呕吐。
我心里也泛起了恶心,干呕了一下,拉开了距离。
而老/二此刻一看这情况,吓的面无人色,趁着这个机会就要跑,我哪能如他愿,伸出脚绊在他腿上,他直接跪在了老瞎/子的面前。
好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二上前抓住老瞎/子的双腿就叫道:“爹,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媳妇教唆我的,我以后绝对改,以后我要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
不等老瞎/子说话,王从革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抓小/鸡子一样抓起了老/二。
“来吧,二外甥,舅舅给你破破邪气……”
又是一瓢灌了进去,老/二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太阳当空,阳光下的路边儿上,老瞎/子的两个儿子疯狂的呕吐,吐的脸都绿了,脸上衣服上还沾染着黄白的事物。
苍蝇乱飞……
“我给你拼了……”龙家老大眼睛都红了,哭丧着站起来抓起一块石头就向王从革冲过去。
王从革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肝部,龙家老大顿时晕了过去。
“看来邪气还没有破!”王从革怒道,又走过去舀了一瓢……
老/二疯狂的摇头:“舅舅,我错了,呕……我知道错了,钱我还给我爹,以后我要孝顺我爹。”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人叫好,有人竟然还让再灌几瓢。
“知道错就行了,看来这邪气是破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们俩,万一我走了你们再中邪怎么办?”
龙家老/二赶紧叫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中邪了,爹,以后你就住我家,每个月我给你五百块零花钱。”
老瞎/子听到这话顿时一楞,看着我和王从革一脸的感激,可接着他脸上浮现了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