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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1 / 1)


“那她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什么名号?”

“我也不知道。”

季澜溪:“……”

长啥样和名字都不知道,那怎么找人?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知道她的什么特征不?”

殷迟凌有些羞涩地说道:“我也只见过她两次,每次她都很快就把我打晕了,我只知道她穿着黑色的衣服,手上还有很多茧子和伤口。”

季澜溪:“……”

江湖上人出任务的时候最常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而且习武的人,手上都会不可避免的有茧子和伤口。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他这一番描述,还真是跟没描述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这找起来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她,还请弟妹帮忙费心。”

季澜溪扶额。

谁叫她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呢。

“你再好好想想,她还有什么特征没有?没有特殊的地方,这样找起来,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特征……”殷迟凌绞尽脑汁。

“我想起来了!”

“她的左肩上有一块很大的紫黑色胎记,有成年男人的手掌那么大。”

这是她骑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见的,当时他看见这胎记,被吓得清醒了几分,还以为她是什么丑八怪,想看清她的脸,但是眼睛却被她用东西蒙住了。

而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是没脸说出来的。

更别说是当着好兄弟的妻子的面说出来。

“胎记……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写信让师兄们留意一下。”

殷迟凌起身作揖,“多谢弟妹。”

告别殷迟凌,季澜溪又在外面逛了一圈,在晚饭之前回了府衙他们的住处。

吃过晚饭,季澜溪就趴在桌子边上写信了。

慕时韫走过来,将季澜溪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下,又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问道:

“在写什么?”

季澜溪对他这样的动作从不适应到随他去,渐渐的坐在他腿上就脸不红心不跳,心安理得了。

她朝着信笺努了努嘴,“给师父写信呢,今天和殷少主谈合作,他委托我帮他找个人。”

“他托你帮他找人?”

不怪慕时韫惊讶,而是殷迟凌走南闯北多年,大燕几乎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就算他没去过,也一定有人在那里,慕时韫认识的人,就没有比他人脉更广的了,他都找不到的人,旁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要找什么人?”

季澜溪把殷迟凌今天的话复述了一遍。

慕时韫听完冷哼一声,“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无理取闹吗?还累得我娘子为他操心。”

季澜溪冷不丁闻到了一股酸味,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说道:

“我只是写封信,能费什么心思,无非是我的师兄们多留意些。”

也不知道师兄们知道她坑他们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慕时韫得了安抚,瞬间就被顺毛了,“他有没有跟你说那女子跟他什么关系?”

季澜溪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他就说跟他有点仇,我哪能接着问。”

慕时韫轻哼一声,“能殷迟凌那厮拜托你也要找的人,肯定不止有点仇那么简单,反正他就在秦州,你等着,过两天我去给你套点话回来。”

季澜溪也正想吃瓜呢,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听到慕时韫这么说,欣然应允。

还在床上回味着驿站那一晚的可怜的殷迟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刘芹,慕时韫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已经审了好几天了,刘芹那家伙狡猾得很,招了买凶的事,但是铁矿,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他不知道,我现在手里没有证据,也不能对他用刑,还在耗着呢。”

季澜溪眼珠子转了转,“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动刑,也能让他招得干干净净。”

慕时韫来了兴趣,“什么好办法?”

季澜溪在他耳边附耳了几句。

慕时韫眼前一亮,“听起来确实是个好办法,等我明日就让人去试试。”

慕时韫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抱着她腰的手也开始逐渐不老实起来,声音暗哑,带着几分她熟悉的情.欲,

“娘子,你可真是我的智囊。”

季澜溪察觉到危险,就要从他怀里跳下去,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写信,你赶紧去洗漱吧。”

“好啊。”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腾空了。

“正好,我们一起洗。”

季澜溪眼睛瞪圆了,眼底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说,是有关铁矿的!”

慕时韫嘴角上扬,抱着她还恶劣地往上颠了颠,抬脚往旁边的浴房走去,

“没事,热水多,我们可以一边洗一边说。”

季澜溪简直想打自己的嘴了,

叫你没事说什么洗澡啊!

这是热水多不多的事吗?!

浴桶里的水四溢开来,将整个浴房的地面都打湿的时候,季澜溪悔得肠子都青了。

更那啥的是,慕时韫那厮一边弄她,还要一边问她要跟他说什么,她不说,他就不依不饶,到最后季澜溪体力和脑力都被榨干了,连慕时韫什么时候抱她到床上的都不记得了。

翌日,季澜溪是在马车上醒过来的,意识回笼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昨晚迷迷糊糊地说她应该有办法能找到铁矿,想和他一起来看看。

但是她是想让他放她,少折腾一会儿,不是让他把她带到马车上睡!

季澜溪狠狠瞪了旁边的始作俑者一眼,慕时韫摸了摸鼻子,这段时间受伤再加上审问,他都很久没跟她亲热了,昨晚也是一时没忍住,孟浪了一些。

季澜溪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能把腰底下垫着的枕头摔他脸上。

他那是孟浪了一些吗?

他那是浪到没边了!

在她谴责的目光中,慕时韫斟了一盏茶拿在手中晃了晃,颇好脾气地问她,

“要喝水吗?”

“要!”

她现在嗓子正干着呢!

就这慕时韫的手喝了杯水,季澜溪感觉喉咙的干燥淡去了不少。

慕时韫又变戏法般从旁边的小火炉上变出一盅粥来,

“我让厨房做的银耳粥,一直用小火炉煨着,吃点?”

慕时韫拿羹匙搅了搅,舀起一勺,放嘴边吹了吹,递到季澜溪嘴边,说道。

季澜溪也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喝完了一盅银耳粥,胃里暖洋洋的,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

见她消气了,慕时韫将人提溜起来,大手放在季澜溪后腰上,一边给她揉着腰,一边问道:“娘子,你昨晚说的能找到铁矿的,是什么法子?”

贺仲带着人过去的时候,那些失踪的矿工正在开采,但是他让人调查了,那里现有的开采出来的,以及还没来得及开采出来的铁矿,也就只有一小半而已。

也就是说,还有一大半已经被开采,且转移了!

那么多铁矿运出去肯定会引起注意,出入秦州的东西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说明那些铁矿应该还在秦州境内,甚至,就在不远处。

但是他让贺仲带着人找了好几天,也审了好几天,就是没找到一点有关的消息。

找不到这些铁矿,他也不好交差。

季澜溪轻哼一声,明显是还对他有些微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在下面呢。”

慕时韫说着,手伸到座椅底下,将她说要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季澜溪尝试了一下,“应该没问题了,你就等着看吧。”

慕时韫挑了挑眉,没说话,继续扮演一个合格的伺候娘子的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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