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咱们可以出去了?”
“咱们可以出去了!”
“终于可以出去了!”
……
十几人发出了欢呼声,吵醒了狼窝里熟睡的小狼崽子,狼王不满地从窝里出来,冲着他们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慕时韫在他们脑门上一人拍了一巴掌,
“都闭嘴,别吵着我儿子睡觉!”
儿子?!
这才几天不见,大人怎么就有儿子了?!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齐齐看向季澜溪的肚子。
季澜溪一囧,瞪了慕时韫一眼,这人,就会胡说八道。
还他儿子,人家狼王都没同意!
众人满怀着复杂的心思,都要看看慕时韫的儿子,慕时韫嫌弃道:“去去去,你们一群大老粗,当心挤到我儿子了!”
众人:“……”
他们真的很想八卦啊!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没见到慕时韫新鲜出炉的“儿子”,因为狼王不同意。
季澜溪不禁扶额。
她还以为慕时韫成熟了不少,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眼见着天色还早,慕时韫道:“娘子,我们先去探探路吧,顺便找点吃的。”
“好。”
她也不想待在这了,因为慕时韫那些下属八卦的眼神都快把她吞没了!
鉴于慕时韫今天的行为过于无状,季澜溪决定,不给他牵手了!
让他自己走。
慕时韫笑嘻嘻地跟在季澜溪身后,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众人:“……”瞧瞧钦差大人这个不值钱的样子。
没眼看啊,没眼看。
慕时韫学习了机关之术之后,便觉得原本看似随意的排列都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慕时韫,明天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出去?”
“慕时韫?”
慕时韫挑眉,一点一点靠近季澜溪,将她抵在一棵歪脖树的树干上,
“为夫还是更喜欢听你叫夫君。”
说完,他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霸道,而又缠绵。
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了。
炙热暧昧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季澜溪横在他胸前的手渐渐放弃了抵抗,忍不住攀上他的脖子,与他呼吸纠缠。
“我想你了。”
慕时韫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眼底的柔情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我也是。”季澜溪轻声道。
“你说什么?”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慕时韫眼底涌上狂喜,
“你,你再说一遍。”
季澜溪声音依旧很轻,“我说,慕时韫,我也想你了。”
还没来得及说完,季澜溪就被慕时韫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慕时韫……”
“嘘,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如此直白地说,她也想念着他。
他现在开心得快要疯了。
季澜溪额头上黑线滑落,
“……”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慕时韫正要说什么,腰间骤然一痛,低头一看,腰间的软肉正在她的魔爪里。
慕时韫:“……”
季澜溪道:“现在冷静了吗?”
“……冷静了。”
“冷静了,就继续看路。”
季澜溪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慕时韫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没关系,她不喜欢宣之于口,他来宣就是。
慕时韫心情大好,两人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确认确实是可以出去的路,又掏了好几个松鼠窝,才原路返回。
翌日一早,慕时韫和季澜溪就和狼王夫妇告辞了。
慕时韫还特别不要脸皮地跟狼王商量,能不能把儿子送他一只,狼王差点没张嘴咬他!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大人说的儿子,不是亲儿子,是小狼崽子啊。
吓他们一跳。
狼王后还挺舍不得季澜溪的,几只小狼崽子对季澜溪也很是亲近,狼王后送了季澜溪好远,狼王在后面跟着,为妻子保驾护航。
都快到出口了,季澜溪挨个摸了摸它们,说道:“等我们把外面的事情了结了,就来带你们出去。”
众人闻言下意识看向慕时韫,慕时韫也爱怜地撸了撸小狼崽子们光滑的皮毛,笑道:“没错,等我解决了外面的事情,就来带你们出去。”
“回去吧。”
慕时韫冲它们摆了摆手,然后转身,拉着季澜溪的手往前走。
其他人跟在后面。
行至一处,眼前是茂密的灌木丛。
“没路了啊。”
慕时韫道:“还有。”
说完从路边捡了一块石头,用力往前抛去,石头落地发出一道闷响,眼前的景物骤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绝路,竟然生生变化出了一条路来!
他现在只学到了一点皮毛,破不了这个困阵,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走法,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走吧。”
众人走出去,再回头看时,那路却又消失了。
众人忍不住感叹,
“真是奇观啊。”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事情!”
“嘘……那边有人。”慕时韫出声,众人立刻噤声,顺着慕时韫的目光看过去。
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山路,路边有不少人正在搬石头筑墙,似乎是要建什么防御工程。
众人差点没激动得抱头痛哭!
隔了半个月,他们终于见到活人了!
他们出来了!
季澜溪和慕时韫也十分高兴,此次,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只是眼前的地形来看,似乎和他们来的时候不是同一个地方。
慕时韫正想找人问个路,没想到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前后都有八个人骑着马护航。
“让开,都让开!”
季澜溪眼见地发现,马车的角落似乎在滴着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面而去,幸好他们待的地方草木茂盛,把他们都遮挡住了,这才没被发现。
季澜溪在慕时韫耳边说了一句话。
慕时韫道:“你们先在这待着,我们过去看看。”
“是。”
慕时韫和季澜溪悄悄跟上去,他们抄近路,于是那马车刚停下来,他们也刚好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制的牌坊,上面一块木板,刻着“黑风寨”三个大字。
“黑风寨?”
慕时韫在她耳边小声道:“蒲阳岭是一条大山脉,我和楚兄大约查看了一下,其中盘踞了几十个寨子,山匪不下万数人,其中最大的就属这个在盘龙沟里的黑风寨了。”
“盘龙沟在秦州境内,咱们这是到秦州了。”
“秦州……”季澜溪沉吟。
这时,一个手拿鞭子的小管事点头哈腰地过去,笑得一脸谄媚,“三当家,你们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啊?”
那三当家睨了他一眼,“我出马,难道还有办不成的事?”
“是是是。”
“石墙建得如何了?”
“三当家放心,一切都好着呢,保证建好之后,一个官府的军人都上不来!”
“今日是大当家的迎娶新夫人的日子,一个个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唯你们试问!”
“是是是。”
黑风寨,迎娶新夫人,抵挡官兵。
季澜溪和慕时韫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信息:
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