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开始吧。”
袁兆兴奋异常,但是下一秒,眼前一抹白色的粉末划过,袁兆眼底的兴奋完全被震惊替代,
“你,进宫的时候都要搜身,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但是等不到季澜溪的回答,他就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季澜溪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蠢货,你不知道一个巅峰的毒师,能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制成要你命的毒药。”
袁兆晕倒,手里的白猫跳落到地上,朝着季澜溪扑过来,尖锐的爪子一览无余。
季澜溪拿起放在炭火里的火钳,往身前一横,猫爪直接拍在了通红的钳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以及猫的惨叫。
那只爪子直接被烫焦了,那不染纤尘的白猫也烧着了一片,变得黑乎乎的。
季澜溪趁着机会,抓住了白猫,将它的四只爪子捆在一起,固定在刑架上。
她挑选了一把剪刀,“先料理了你这只小畜生,再料理大的也不迟。”
季澜溪拿着剪刀,直接给猫的指甲全都剪了。
白猫只想反抗,爪子伸的也越开,越方便季澜溪剪指甲。
甚至为了感谢它的配合,季澜溪还顺便给它绝育了。
“希望你以后可以改邪归正。”
别祸害人,也别祸害小母猫了。
绝育后的白猫瘫在了刑架上,伸长舌头,面如死灰。
外面守着的太监听到这里的动静,赶过来看,没想到却是看见了这一副截然不同的场面,他们惊慌地闯进来,将季澜溪团团围住,
“你,你竟然敢给我们大人下毒!”
季澜溪这才看向他们,嘴角勾起,像是从地狱来索命的使者,
“你们,也没少作孽吧?”
那些太监还没来得及明白她话里的内容,季澜溪已经身形如鬼魅一闪,将密室的门反锁上了。
他们做久了刀俎,也该尝尝为砧板上的鱼肉的滋味。
另一边,紫宸殿。
司矜正在看书,御前新任总管蔡海奉上一盏茶,“陛下,时候不早了,该歇了。”
原来的御前总管是先帝留给他的人,前不久突然暴毙,司矜就提了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的蔡海做了大总管。
司矜从书里抬头,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青镜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蔡海一愣,随即跪下,“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奴才这就去打听。”
“不必了。”司矜放下书,站起来,“朕去看看。”
蔡海直接膝盖滑到司矜面前,“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哪能踏足那样的地方?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奴才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啊!”
司矜道:“你也说是要是让太后知道了,不让太后知道不就好了?”
司矜这一番言论对刚上任没多久的蔡海来说属实有些超纲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司矜已经一只脚踏出了门槛。
“今夜若是让人知道了朕的行踪,你提头来见。”
蔡海脸一白,连忙爬起来,抱了一件大氅追出去,
“陛下,您等等奴才啊!”
这御前总管,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为了不惊动人,司矜直接走去的青镜殿,当蔡海拿出紫宸殿的金牌,守门的小太监立刻就跪了下去,
“陛……”
蔡海一巴掌拍到了那小太监的脑门上,低声呵斥,“闭,闭嘴!要是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当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
“朕进去看看,莫要声张。”
他幼时就听老一辈的宫人说,青镜殿就是人间地狱,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完整地出来的,她连太后和大长公主双重施压都能面不改色,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她花容失色是什么样子。
司矜嘴角还没扬起来,又想到一件事,
那些狗东西,该不会对她用刑了吧?
想到这里,司矜脸一沉,问道:“摄政王世子妃呢?带她来见朕。”
小太监没反应过来,蔡海踢了他一脚,
“还不快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太监又挨了一脚,听到司矜要见谁,脸色一白,
“陛下要见摄政王世子妃?”
司矜看着他,“怎么,朕不能见?”
这小太监就是被季澜溪开局打成的王八中的一只,闻言道:
“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大胆!陛下要见谁,哪有方不方便的道理?还不快把人带过来?”
小太监连连磕头,“陛下,不是奴才不愿意带人,是,是奴才带不过来啊!”
“袁兆呢?叫他来见朕。”
“袁大人……也不太方便……”
小太监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下一秒自己脑袋就搬家了。
蔡海觉得真是邪了门了,怎么陛下要见人,一个两个都不方便?
正当小太监觉得自己脑袋要搬家了,司矜的声音传来,“她在哪,带朕过去。”
蔡海当然知道司矜说的那个“她”是谁,他怕小太监不明白,正想再提点两句,小太监已经从善如流地爬起来带路了。
司矜过去的时候,旁边还有凄厉的惨叫声,他有些不太高兴,若是他们也对她用刑……
蔡海去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司矜道:“钥匙呢?”
小太监低着头,“钥匙在袁大人身上,袁大人……也在里面。”
听到这话,司矜周身的气压低了几个度。
袁兆那人向来玩得很开,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在里面饱受折磨,他就忍不住烦躁。
司矜一脚踹在了门上,那一脚,用了内力,
“轰”的一声,铁制的门应声而开。
司矜抬脚进去,看到里面的场面,当时就傻眼了。
季澜溪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型的刀具,里面有十几个太监,似乎是在表演杂技,而一旁的刑架上,袁兆被绑在上面,嘴被用破布堵住,已经晕死了过去,脚上还穿着一双“绣花鞋”。
季澜溪一脸懵逼地看着门的方向,然后就看见了司矜。
她眼花了?
司矜怎么会在这?
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司矜还在。
季澜溪连忙过去见礼,“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那些小太监见司矜来了,几乎要痛哭流涕了,天知道这半个多时辰,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给他们下了毒,还说哪个表现得好了,就给哪个解药,他们这辈子都没那么卖力地表演过!
司矜还没叫起,季澜溪就自己起来了,一副熟稔的语气问道:“这么晚了,陛下来这做什么?”
蔡海刚想喊大胆,就听到司矜眨了眨眼睛,
“朕,路过。”
蔡海:“???”
季澜溪道:“陛下来得正好,我正想说呢,青镜殿甚是好玩,我下次还想来,不过就是地方破了点,连个床都没有。”
那些小太监一脸惊恐,要不是司矜在场,他们头都能摇成拨浪鼓,
不要再来了!
再也不要来了!
蔡海有些疑惑,“杂家记得,青镜殿不是有住处吗?”
小太监们连忙道:“有的有的,奴才们一会儿就去给世子妃,啊不,姑奶奶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