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又伸手去摸慕时韫的脸,慕时韫又避开,
季澜溪盯着他,突然说道:“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慕时韫微愣,“几点?”
季澜溪:“错,是我们爱情的起点!”
慕时韫:“?”
慕时韫的眼里流淌过几分笑意,
季澜溪又问:“你会游泳吗?”
慕时韫点头,“会。”
季澜溪:“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在我们的爱河里遨游了!”
慕时韫:“……”
外面听见这些的玄锦:“……”
外面听见这些的月洄:“……!”
卧槽,小师妹牛啊!
月洄身子不由得向后倾斜了一些,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玄锦:“……”
季澜溪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对着慕时韫土味情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慕时韫一开始听得还挺惊喜,后来就渐渐麻木了。
他揉了揉眉心。
她这是单纯的喜欢他的脸,还是,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季澜溪见她说了这么多,帅哥还不理她,不满地噘嘴,突然坏笑了一下,扯住慕时韫的衣领就往下拉,捧着慕时韫的脸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亲完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察觉到嘴上温热的触感,慕时韫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随即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这些日子跟季澜溪的相处,他也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每次他想抱她一会儿都得瞅准机会死皮赖脸,还有可能会被她的拳头问候一顿,
感觉到她的靠近,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捧着季澜溪的脸,一双桃花眼凝视着她,
“这可是你先犯规的。”
说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很甜,像棉花糖一样。
亲上去的那一瞬间,慕时韫觉得脑子里好像有烟花炸开,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
他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
季澜溪亲完帅哥就有点困了,等慕时韫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慕时韫:“……”
外面的月洄耳朵都准备好了,结果等了半天,里面却没动静了,
到嘴的瓜就这么没了,月洄心里那个失落啊。
唉!
不过本来只有一个时辰的路,因为季澜溪醉了,生生磨叽了两个时辰,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到了家,慕时韫用披风把季澜溪裹得严严实实的,直接把人抱出了马车,一路脚下生风,抱回了蕴玉轩。
王府的下人都愣住了,等慕时韫抱着人过去了,才反应过来。
“刚刚那个是世子?世子好了?”
“可不是,世子怀里还抱着个女人呢,也不知道是哪个这么有福气?”
“别瞎想了,那是世子妃。”
“啊?是世子妃啊。”
……
蕴玉轩的下人也受到了一波冲击,世子这才成亲一个月不到,就能抱着人走这么远!
世子妃真是旺夫啊!
莺归看到慕时韫抱着人回来,刚迎上去想问两句,慕时韫直接越过了她进了内室。
内室现在是空青在伺候,慕时韫当即就吩咐:“去熬点醒酒汤过来。”
空青见季澜溪小脸红扑扑的,醉得有些厉害,有些担心,“奴婢还是先给世子妃把个脉吧。”
慕时韫知道空青祖父是太医出身,她自小习药理,点头同意了。
空青上去把脉,才刚靠近季澜溪,季澜溪就闹腾了起来,像那些宿醉的醉鬼一样,张牙舞爪的。
空青:“……奴婢这就去熬醒酒汤。”
醒酒汤来了,季澜溪被强制叫醒,一睁眼,就看到了慕时韫,
“唔,帅哥,你怎么还在?我还在梦里?”
慕时韫道:“快把醒酒汤喝了,喝了再睡。”
季澜溪看着黑乎乎的东西,摇头,
“什么药,我不喝药,不喝药。”
慕时韫耐心地哄着她,“这不是药,是醒酒汤,乖,快喝了,不喝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的。”
季澜溪歪了歪头,好像听懂了什么,
“那你喂我。”
慕时韫端着碗,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
空青:“……”她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正当她纠结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的时候,慕时韫把空了的醒酒汤碗递了过来,空青连忙接过,如蒙大赦,下去了。
是谁说世子和世子妃感情不好的,看她不打她!
慕时韫本以为她喝了醒酒汤后面就会安生了,没想到这才只是开始!
夜里睡觉的时候,季澜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挥手,一会儿往某个方向踹一脚,慕时韫都已经缩到墙角里了,还是会被她踹到,
根本就没法睡!
没办法,慕时韫叹了口气,任命地抱了床被子去了睡软榻。
可是他刚躺下,又出事了!
季澜溪见里面没了进攻对象,就往外翻,马上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慕时韫眼疾手快地过去接住了她,才避免她和大地亲密接触。
第三次把人放回床上后,慕时韫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突然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再让她喝酒了。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被她拆了!
他刚要抽身离开,季澜溪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脸警惕地问:“你是谁?你怎么在我房间?”
慕时韫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你老公。”
季澜溪“唔”了一声,好像是在想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想了一会儿,好像自己确实结婚了,随即凶狠地控诉:“你是我老公?那你怎么不抱着我睡觉?!别人家的老公都会抱着老婆睡觉的,我不管,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慕时韫:“别人?”
季澜溪伸手攥着他的衣服,脸上凶狠,
“快点!”
慕时韫喉间氤氲出几声低笑,握住她放在他衣服上的手,放嘴边轻吻了一下,
“遵命。”
季澜溪脸有些红,躺回了床上,
她也有老公了,嘿嘿。
她明天就告诉所有人,她再也不是单位最大的单身狗了!
慕时韫自觉睡在了床外面,防止她睡着睡着掉下去,谁知刚睡下,季澜溪就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慕时韫:“!!!”
慕时韫只好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不过看着怀里的人儿,他心里又是前所未有的高兴,
就算她醒来之后不认账又怎么样?
先过了今夜再说吧。
慕时韫手臂收紧,把人抱紧了几分,
“睡吧。”
不过这样说着,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季澜溪又一觉睡醒,看到慕时韫还没睡,她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根本不起作用,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慕时韫的脸,
“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