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媛心下一紧,“怎么了,彦舒?”
却见司彦舒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女人,姣好的面容如美玉般,悠然莹润说话间,美眸滟滟,弯似皎月。
女人甜腻地说着,“姐姐,抱歉哦,这个男人他是我的。”手挽上了司彦舒的手臂,却也不见男人躲闪,而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云媛颤抖地问,“彦舒,这是谁,怎么回事,今天不是我们的大婚吗?”
“抱歉,媛媛,我想我们不能完成这个婚礼了。”
“为...为什么?”
司彦舒淡然一笑,“当然是因为,我不爱你啊。”
不爱你啊,因为,不爱你啊......这句话回荡在云媛的耳边,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我想你误会了,今天的新娘不是你,而是她,我的挚爱。”司彦舒亲吻着身边女人的额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女人的眼睛,“宝贝,我爱你。”
刺眼的一幕映在云媛的眼中,她昨天还在枕边说情话的男人,说爱他的男人今天在亲吻别的女人?
转眼,他身边的女人换上了和她一样的婚服,不,应该是比她的更加华丽,更加地隆重。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旁边的司仪喊着,“一拜高堂。”
司彦舒温柔地扶着那个女人,素琴则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新人,眼里是对那个女人的喜爱。
......
直到两人夫妻对拜完之后,她看见她的孩子,围在那个女人身边喊着,“妈妈,妈妈,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季礼,她的季洲,为什么是喊她妈妈,云媛动了,想走过去喊,“阿礼,阿洲,我才是你们的妈妈,她不是,她不是,我才是......”
可是走过去,她的身体却穿过了两个孩子,她根本没有办法触摸到他们,那明明沈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啊。
司彦舒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印象中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女人的肚子,略微严肃地对着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不要闹腾妈妈,妈妈现在肚子里怀着妹妹,很辛苦的知不知道。”
“嗯嗯,好,我们知道啦,爸爸。”
云媛跌坐在地,眼里沁出泪水,为什么,明明是她的婚礼,她的孩子,她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要她了......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床上的女孩不断颤抖着,眼角不断地掉下泪水,仿佛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中,,金色的霞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女孩苍白的脸上,女孩微微拧眉,眉宇间的痛苦尽显流露出几分凄哀孤冷,忽的,云媛睁开眼,她伸出手擦拭着眼角的泪,还好,只是个梦......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云媛觉得有些口渴,嘴巴有些干涩,她想喝水,掀开被子下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楼下。
手微微发抖地倒着水,喝完水后,她到处望着,并没有看见那个她期待看到的身影,所以他又去公司了吗?
是真的去公司了,还是去哪里了?抱着不死心的态度,她艰难地找遍了整个别墅上下,然而还是没看到,好像那一点点的希望被打破了。
在回房间的时候,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晕倒在了房门口。
......
当司彦舒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瘦弱的女孩倒在卧室的门口,浑身蜷缩着,好似一个被大人抛弃的孩子一般。
司彦舒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脏,他跑上前,蹲在女孩身边,把云媛抱进怀里,一碰到女孩,就被那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他把手探在了云媛的额头,发烧了,她发烧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云媛晕晕乎乎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微微睁眼,看见的是男人优越的下颚线,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面貌,就晕了过去。
司彦舒看着云媛又晕了过去,一时间惊慌失措,送...送医院,对,应该送医院......
司彦舒把手放在女孩的腿窝,抱起云媛就往楼下飞奔着,刚准备开车回家的司机看见自家司总抱着个女人就冲上了车。
一时间睁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见司彦舒紧张地吼着,“开车啊,去医院,愣着干嘛?”
司机被吼的一激灵,还没见过司少如此紧张的样子,连忙开车......
司彦舒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脸白的像一张纸,毫无生气地缩在他的怀里,脸颊上还残留着几行泪印,她,哭了?整个人就像风中的树叶,随时要飘走的感觉。
他闭了闭眼,抱紧了怀里的女孩。他不敢想,她晕倒了多久,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发烧晕倒在门口有多久,他为什么要把她一个孕妇单独留在家里?女孩滚烫的身体此刻像是化成了熔岩,灼得他全身发疼,就算她不爱他又怎么样,他爱她就可以了,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不就好了吗?
医院,司彦舒喊着,“医生呢,医生......”
看着云媛进了急救室,他突然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他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直到医生出来,他才有了起身的力气,可是跪久了,腿已经开始发麻,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朝着医生走去,“医生,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眼前焦急的男人,“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如果今天晚上退烧了就没事了,如果没退烧就会很危险。怀着孕发高烧烧到四十多度,这对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任由她烧到这个程度呢。”
司彦舒心底一紧,“那医生,我应该怎么做她才能没事。”
“孕妇的体质特殊,还是双胞胎,很多药是不能用的,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