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六：“这话怎么说？”
老和尚：“施主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凡是跟你有关系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什么的，最后都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施主是因，你的父母，那石仡村，埋土村等，所有的村民，他们就是你的果。他们要是从来没有认识你，现在可能还在活的自由自在。”
“那些乞丐，要是碰不到你，他们可能还是过着乞讨，衣食无遮的的生活，虽日子不好过，可最起码性命无忧不是吗。那个叫小虎的孩子，也不见得能流落海外。”
“施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和尚话说到这，暂时停住了。看着瘸六面露沉思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瘸六这时候在想什么呢？真像老和尚期待的那样吗？当然不是，他在想：“他娘的，怪不得这些光头，什么都不做，就能吃好的，喝好的，住大屋豪宅。真个能说，老和尚的嘴！真他娘的厉害！”
先不说老和尚说的有没有道理，就说瘸六，他这一生经历了多少事，见过了多少人性的恶毒。
他的心中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哪能被老和尚三言两语说得动。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光头，能说出什么高明的大道理。
可到最后，他失望了！
想到这，他问老和尚：“照大和尚所说，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他们不管是饿死，还是被人杀害，都是我的原因了？”
老和尚：“然也！”
瘸六：“不管是石仡村，还是埋土村，亦或者救我性命的那些可怜的乞丐！他们的死亡，也是因为我了？”
老和尚：“显而易见！”
瘸六：“照你所说，我正是他们的因，他们的死亡就是认识我而承担的果？”
老和尚：“事实摆在眼前！”
瘸六想想，别说。人家大光头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管是石仡村，埋土村，还是那些乞丐，这些人的死亡，还真就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可以说，这些人正是因为认识了他之后，才被他所连累。也正像老和尚说的，它们之间存在着因果。
可是，他说的却狗屁不通。
瘸六不否认，这些人的死亡跟他有直接的原因。可在他看来，这跟什么天地间的因果，有个狗屁的关系。
不过是世道黑暗，人心险恶罢了！
瘸六：“那我呢？”
老和尚：“施主什么？”
瘸六：“我他娘的又有什么错，我得罪谁了？我他娘的从小父母双亡，受尽流亡之苦。长大以后，亲人朋友死绝，照你所说，我他娘的因果又在哪里？”
老和尚：“魔！只是一个魔字！施主降生，魔亦临尘，这就是前因。后边的事则就是果，这是施主必然要承受的！”
“放你娘的屁！”瘸六怒道，指着老和尚喝道：“老和尚胡说八道，老子本是一乞儿，种地采药二十年，一生小心翼翼，颤颤惊惊！哪来的因果，哪来的魔？我本一凡人，一农民，我又得罪过谁？”
“哈哈哈！！！”瘸六惨笑，接着道：“要按你说的，我他娘的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或者说，我他娘的本就该死，早就该自杀，以谢天下了！”
瘸六的笑声，震人心神。他的话语，让人心里悸动！
“阿弥陀佛！”老和尚看着瘸六，听着他的话。心中有触动，脸上出现一丝悲苦。他对这个年轻人有怜悯。
感怀对方的身世，也为对方的经历不平。
老和尚是真慈悲，并不是装出来的。也不像世间那些欺世盗名的得道高僧。他可怜对方，可为这天地众生，为同道安危，他只能这么做。
“施主遭遇的确令人惋惜！”老和尚继续说：“什么是魔？多少魔的降生，或死于天灾，或死于人祸。魔之降生必然遭天谴，为天地所忌惮！”
“哼！”瘸六冷哼一声道：“那我就是从小就被天谴了！”
老和尚点头：“一般的魔都死于成长之中，按说魔是不可能降生的，为天地所忌，都会死于夭折之中。施主平生的遭遇，不正是天地间的因果作祟吗？”
“你再想想，你所经历的一切。从一个乞儿，农民，再到血杀天下的刽子手。这不正是成魔的迹象吗？眼下施主魔根深重，即将大成，难道施主当真一无所绝？”
瘸六：“哼！狗屁！”
老和尚：“唉！施主想想，你这一生，不过行走世间几年。死在你手中的人何止千万，他们许多人本是不该死的啊！”
瘸六问：“老和尚你说，那个不该死？”
老和尚：“好！既然施主问到这，那老僧就跟你说一说！”
瘸六：“那昌国镇国王，他们杀我全村村民，你说他该不该死？”
“他是该死！”老和尚道：“可你杀他全家老小，不管男女老少，甚至连一些老人，幼儿，仆从等，一个都不留，却是不该了！”
到这后，老和尚又道：“还有那登仙阁之中，施主杀上万的青年才俊，却又是不该了，他们这些人不过是闯一次登仙阁罢了，施主又何必杀他们！”
瘸六暗道：“这老和尚，好像他娘的，对我甚是了解啊？”
他却是不知道，他如今的名声有多大。当今世上，不管是仙门还是武林，亦或者是朝廷。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施主，你说，这些人他们是真的该死吗？”
瘸六：“谁告诉你，那登仙阁中的人，是老子杀的？哼！”
“阿弥陀佛！”老和尚再念佛号，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怒意：“施主敢做不敢为吗？既然杀了，为何又不愿意承认？”
“哼！”瘸六冷哼说道：“老子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一。不要说他们那些人，就是把这是世上的人都杀绝了，老子也照说不误。”
听他这么说，老和尚脸上露出几丝疑惑，心道：“他说的也是，这跛枪不像敢做不敢认之人…可无论是那些仙门同道，还是世间之人，他们都是如此说。难道，他们说错了吗？或者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老和尚想道：“话到了这里，再跟他争辩这个，亦是没用。不如我在问他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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