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姣姣有点信了,“我去给你请护工。”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果然还是来了,她就是想请护工。
商姣姣皱眉,“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伺候你?”
宋临珹被反了一军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用你做什么。”
他就是想看见她,趁机培养培养感情,不然媳妇儿真没了怎么办?
“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不能......”
“知道了,就这一次。”
商姣姣怎么可能玩的过老狐狸,不到一分钟当场被拿下。
虽说是照顾,不如说是让宋临珹自给自足。
除了洗澡。
商姣姣拿着衣服跟男人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你就不能自己洗?而且,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洗澡,你不怕被感染?”
“我怕你嫌弃我馊了。”
“我不会!”
见男人 认真又无辜的表情,商姣姣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可是我好几天都没洗澡了,就算不洗澡你帮我擦一擦?”
“你自己擦不行吗?”
“我受伤了。”
商姣姣:“......”
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眼见夜已深,她忍了又忍,最后拿着衣服进去。
男人衣服脱下,身上的伤也显露无遗,商姣姣呼吸一窒,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下来。
她颤抖的手抚上男人的伤口,“.....你认错不行吗?”
“我只跟你认错。”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转身,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安慰。
“别哭了,没事,很快就能好的。”
“真的?”
“真的。”
商姣姣一顿,手上的帕子直接扔过去,“那你自己洗。”
她狠狠抹了把眼泪,转身出去。
宋临珹赶紧追出去,见她只是坐在床边,当即松了口气。
见她眼眶还红红的,男人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叫她帮忙,害她伤心。
“姣姣宝贝,不伤心了。”
她狠狠瞪他,嘴硬道:“我才没有伤心,我只是在想怎么不打死你?”
“打死我你可就要守寡了。”
“我可以再嫁。”
“不许!”他忽然冷了脸,“我不准,我也不会死。”
商姣姣吓了一跳,眼眶又红了。
宋临珹眼底满是懊悔,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只是害怕你不是我的了。”
最后,商姣姣还是帮他擦了身子。
宋临珹住院的第二天宋景洲就出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扒着门往里看,不曾想直接对上商姣姣冷漠的眸子。
他嘿嘿一笑,推开门,“二嫂,好巧啊。”
“巧?是挺巧的。”
商姣姣见他过来,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要走。
“你来了就能照顾他了,我走了。”
“姣姣宝贝。”宋临珹一听这话立马急了,“我伤的很重,景洲不会照顾人。”
他冷冷地看向宋景洲,后者懂了。
“是啊二嫂,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只知道自己玩,哪里懂得照顾别人啊?”
“那就请护工,请到他愿意为止,反正你们宋家有钱。”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走了。
病房里一阵沉默,宋景洲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二哥阴沉的脸色,在考虑是不是要偷偷摸摸地走了。
“不是二哥你做什么?”
病床上的人忽然拔了输液管,宋景洲惊得不知所措。
“去找你嫂子。”
他拿上衣服,也不管手还在流血追出去。
“不是,你还在流血啊哥。”
宋临珹垂眸扫了眼,冷冷勾唇。
宋景洲心里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看见自家疯批二哥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划下去!
宋景洲:“....!!”
“二哥你做什么?!”
他急得要叫护士,宋临珹面无表情地拦住他,“不许,就要这样的效果。”
这样他才能赖在家里,他老婆才会心疼不丢下他。
......
商姣姣刚到家不久,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二嫂,不好了,二哥又受伤了!”
外门,宋景洲的大嗓门格外清晰。
商姣姣眉心一跳,狠下心,“受伤就去找医生,找我没用。”
“二哥他只要你,没见到你他不愿意看医生了!”
宋景洲贴在门上听里边的动静,然而等了半天都没用。
他扫了眼脸色越来越苍白地二哥,“二哥,要不然还是把医生叫出来吧,我觉得你血都快流干了。”
“不用。”他白着脸,坚持敲门,“老婆,开门......”
不到三十秒,商姣姣开门了,宋临珹直接倒在她身上。
猝不及防的商姣姣一个没站稳,朝身后倒去!
男人双手抱住她,两人调换了个位置,商姣姣摔在他身上。
身下的男人发出闷哼的痛苦声,脸色比刚才还要白。
“宋临珹?你怎么样了?”
商姣姣赶紧和宋景洲把人扶起来,见他手上只是潦草的用纱布包扎了一下,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
“怎么回事儿?”
“二哥不小心拿刀——”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商姣姣下意识打上去,半路又转去拧宋二爷的耳朵。
“你是不是在找死啊?”
宋景洲看的目瞪口呆,不愧是二嫂,敢拧二爷的耳朵。
要知道,他二哥从小都没被人这么没面子拧耳朵,现在出现了第一人。
关键,这人他还不敢反抗。
“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送医院?等人凉了才送是吧?”
“不不不,二嫂,二哥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已经把家庭医生带过来的,你放心,都准备好了不会有事的。”
收到自家二哥的眼色,宋景洲赶紧把藏在暗处的医生叫出来。
商姣姣此刻也想不了他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医院虽然对这方面有管制,但护工以及家属为了方便,在护士检查的时候会偷偷藏起来。
“赶紧过来看看。”
医生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就等二爷装可怜成功。
一顿操作下来也不过十分钟就好了。
“伤口有点深,这几天要注意,小太太还是多注意一些,别让二爷单独一个人,也别让他碰到伤口。”
医生昧着良心说话,其实这伤口只是看着可怕,实际上男人把握的很有尺度。
商姣姣却信了,“好。”
宋临珹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虚弱的倒在沙发上。
“老婆,抱抱,我难受。”
商姣姣坐过去,“宋临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堂堂宋家二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