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绝对是阴谋,张明阳是一个狠毒的男人,他肯定提前就布局了。”
刘敏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
其实前几天,张明阳到这里来找过我,让我去调查你,但是我没答应。不好意思,今天才告诉你。
“他这种人还有脸调查我?”
“刘总,我心中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讲。”
“没有关系,你说。”
“我感觉我们所做的一切,张明阳似乎都知情?”
“你有什么证据吗?”
刘敏一脸疑惑。
“我怀疑你手机或者电脑被装了监控软件。如果信得过我,我把你手机先检测一下。”
“不会吧,张明阳好像好歹也是个顶级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刘敏半信半疑,在手机上面将一些数据隐私处理掉了之后,还是将手机给了马宏远。
5分钟不到,马宏远用他的专业手段就找出了破绽,查到被植入的间谍软件。
马宏远再次接受了了刘敏的委托,这次他是作为商业调查。
马宏远查了一下星城阳光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背景,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
当年张明阳用5,000万收购了星城阳光新能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但让人疑惑的是,第2年他就把这个股权,在不到6个月的时间分别转让给两家注册在维京群岛的公司A(新墨西哥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占股67%)和B(加州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占股33%)。
转让股权之后的四年,公司迎来了飞速发展,先后进行过大规模的6次融资,以黑杉,摇石等国内外知名公司领投的。
最后一次的融资,就是在马宏远拍摄“活春宫”的第2天。
一次性融资20亿美金,公司估值高达200亿美金。
即使经过这么多轮融资,股份经过稀释,A和B公司合计还占星城新能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51%的股份。
马宏远的直觉告诉他,A公司和B公司的股权受让比较蹊跷,必有隐情。
张明阳既然收购这个星城阳光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经过一年,他肯定是看到公司有前途,但是又急着把股权转让出去,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正常人都能看出来。
马宏远立马联系自己的在国外的朋友调查 A和B公司在开曼群岛开户的信息。
三天后,从国外反馈来的结果,A公司和B公司的法人代表,均是国内人,一个叫方政,另外一个叫柳梅。
有了名字,其他的都好查,马宏远一鼓作气又安排自己的员工,赶快去调查这两个人。
对于外行来讲,通过一个名字,去查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
但马宏远他们是专业的,短短两天的调查,就把这两个人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他们和张明阳的交集,显然是有的。
一个是张明阳的同学,另外一个是张明阳姐姐的老公的姐姐。
事情到了这里,非常明显了,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张明阳先把星城阳光新能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的股权转让给了A和B,然后再与方政和柳梅签订代持协议。
但这里面这一个最关键的是,虽然正常人都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有直接的证据。
马宏远打算这两天,好好梳理一下思路,再看怎么跟刘敏沟通。
然而,巧巧他妈生巧巧,巧巧到家了,还没来得及跟刘敏沟通,张明阳又一次不请自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上一次马宏远还记得张明阳,满脸笑容,很有亲和力,这一次看见了,进来就面带怒意。
“马总你很牛啊。”
马宏远无须判断,这次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您指什么?”
“不要玩虚的了,我是TOP2大学的法学专业毕业的,你应该清楚,我做事肯定是不留痕迹的,肯定是没有法律漏洞的。”
“这个是你认为的,我只对我的当事人负责。”
“你以为刘敏是只好鸟?”
张明阳特别强调,反正你该调查的已经调查了,我今天不妨把话撂在这,你再怎么着,她也拿不到一分钱,毕竟我已经不是星城阳光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
“我说过我只对我的当事人负责,至于你们背后的事情,也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参与。”
“我的马总啊,从刘敏这里已经赚到了不少吧?我们还没离婚,这个费用应该算共同财产吧?我们的共同财产,你却只对她负责,你觉得有意思吗?”
“哈哈,不愧是学法的,你这个逻辑确实有意思,我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马宏远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马总,我说一下刘敏的故事吧,说完之后,我希望你能思考一下,毕竟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相信你不会一直为有道德缺陷的人做事情的。”
我和刘敏,结婚的前7年可以说是非常幸福的,她长得漂亮,我长得帅气,并且我们都是顶级学校毕业的,她帮她爸爸打理公司,我也跟着参与,所以学到了很多管理知识。
刘敏不仅长得漂亮,也很有能力,但是她的性子比较野。
结婚的第2年,我们就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很像我,长得很漂亮。
后面几年由于种种原因,我们都没要小孩。
七年之痒时,她怀孕了,生下来是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我。
从此之后,我儿女双全,但是我的婚姻却亮起了红灯,很多琐事都能吵一整天。
有一次跟她吵架时,她气急了,说你不要碰我儿子,我反问道,难道不是我儿子吗?
当时她意识到可能说露嘴了,立马就不争吵了。
事情过去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到刘敏话中有话。
我暗中收集儿子的若干根头发,送去了至少三家以上的机构检验,最终鉴定结果表明,我不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
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绿都没有我头上的绿。
我抚养了别人几年的儿子。
然而我没有声张,我必须忍耐。
那些年,我在她家跟着她爸屁股后面,也学到一点知识,但没有独立的财政能力。
从此,我对他儿子不冷不热。
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借鸡生蛋,利用他们资源,赚自己的钱。
但另外一件事,更让我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