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着急,周贵已经跑不了了,但是有人想知道他这么多年背后的故事,并不是勉强你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让范青阳更奇怪了:“究竟是谁想知道什么呢?”
“这个你不要知道太多,如果能伸挖出一点线索告诉我就好了!”
孔云圣有点不好意思:“别问太多,这事儿你算是帮我一个忙行吗?”
这倒是没问题,不就是查一下周贵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吗,不难!
“明白了,没问题。”
范青阳答应了下来。
至于谁委托的他也不好问,但是如果帮忙肯定没问题。
正好,自己也真的要找他问清楚自己家的东西到了那里,还有就是官造铁錽金八瑞相嘎乌盒肯定要找回来的。
他出门给学校老师去了个电话,了解到了目前范悦已经跟姚教授开始正式学习了。
姚教授竟然不厌其烦,直接到学校亲自指导范悦,甚至还有其他几个学生,这让范青阳放了心了。
跟老师交流确认范悦的学习以及生活没问题之后,范青阳简单聊了几句目前自己想要去看病的情况,赵老师满口答应帮忙照顾。
范青阳挂断了电话。
那就先去医院会一会周贵再说!
……
淄城中心医院住院部三楼角落的病房。
这一间病房有些特殊,门口竟然有两个身穿便衣的青年在看守!
范青阳提着一兜水果刚刚上来就被人拦住了。
“哎呀,你就是范青阳吧,来找周贵?”
一个年轻的便衣笑呵呵看着他:“哎呀,够客气的,还给他买水果?”
范青阳一愣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呢?”
“上面给我打了电话,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青年便衣笑了笑:“感谢你支持我们工作了。”
“应该的!”
范青阳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便衣好像已经接到了什么命令,压根没有阻拦他。
“周贵得了什么病,需要保外就医?”
范青阳随口问道。
“据说是慢性的冠心病,好多年了!”
年轻的小伙子随口说了一句:“队长已经跟我打了招呼,以后你来可以随便进去。”
“谢谢了!”
范青阳提着水果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间病房有些昏暗,没有开灯,窗帘也拉上了大半显得黑乎乎的!
就一张病床,能看出周贵带着呼吸器像是正在睡觉的样子闭着眼,旁边的心电检测仪不断发出清脆的滴滴滴声音。
范青阳轻手轻脚的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随即找了个板凳坐下耐心的等待着。
“你来做什么?”
其实周贵一直就没睡,眯着眼冷冷:“阚鸿海派你来看我的笑话?”
“要债!”
范青阳平静的看着周贵:“你欠我的债,咱们必须一笔一笔都得算清楚把。”
“笑话,我已经这么惨了,我还欠你什么?”
周贵越来越激动了,费力的坐起身摘下呼吸器:“年轻人,你没搞错吧?”
“我爸爸是范乃祯,你好好想想欠了什么!”
范青阳看着周贵:“你不想说点什么?”
听到范青阳的爸爸是范乃祯,周贵的表情慢慢凝固了,尴尬的笑了笑:“哎呀,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见到你,你才这么高。”
他随手比量了一下叹了口气:“一晃那么多年了,哎呀,老范……”
“他已经去世了,你知道。”
范青阳懒得跟他客气,掏出那张活拿茶叶末釉的借条递了过去:“我想先问问,这个你想怎么解释?”
“这个……”
周贵看着借条挤出一丝笑容;“我可以解释,其实当时我真的没办法,是老范大哥帮我……”
“你已经卖掉了,2016年广东拍卖会,二百八十万,我没说错吧?”
范青阳直接堵住了他想找的理由:“按照规定,我应该拿多少?”
“不能这么算,这张借据……”
周贵翻来覆去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其实是假的,根本不是我借的,当时是你父亲从厂里偷出来的,让我出去卖掉,根本没有借据,这张借据个更是无稽之谈。”
“至于那些钱,要是你能找到证据,咱们法庭上说,现在人都不在了你扯这些有点不讲道理了!”
周贵攥住借条直接扔到了范青阳身边:“这事儿有什么说什么,你爸爸当时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要钱!”
“无耻!”
范青阳早就预料到了周贵会这么说,不过他没有反驳:“你不承认,那也没有办法!”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冷了,耍无赖?
有意思了,范青阳从前世开始最不怕的就是耍无赖的人,要跟自己刷混蛋!
可是他们根本不了解,范青阳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那就硬碰硬看看。
他收回借据淡淡:“行啊,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就行了。”
他的表态直接让周贵有些发蒙了,他本来就是为了搪塞,没想到这么简单?
“你……”
“我有一个习惯,欠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范青阳平静的看着周贵,压根看不出任何埋怨与怒火:“而且会让他付出一千倍一万倍的代价。”
“别这样,犯不着。”
周贵此时反而有些琢磨不透了,他也是人精,当然看得出范青阳说话时候不是恐吓,是绝对认真的。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能反手简单一个小计策就能拍死黄财神,压垮孙文光,绝对不简单。
“另外第二件事!”
范青阳指着自己的脖子随意比划了一下:“还能记得吗?”
周贵愣了一下忽的醒悟过来:“哎呀,你说的是嘎乌盒吧,嫂子给我的嘎乌盒?”
“给你的?”
范青阳脸色真的不好看了:“你确定吗?”
“不是,是我借的,这个我承认的。”
周贵也不敢总是抵赖,赶紧说道:“当年我确实借了嘎乌盒,可是……”
“丢了?”
范青阳心中愤怒的小火苗简直压抑不住了,如果再多说一个字就上去抽他。
周贵突然笑了,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个可没丢,不过啊,这个嘎乌盒当时说的是,你们老范家传给儿媳妇的,没错吧?”
“那又怎么样?”
范青阳问道。
“那就对了,这件东西目前就在她儿媳妇的脖子上戴着呢。”
周贵笑眯眯打量范青阳:“不错,你这个女婿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