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宫门这般开了又合上,合上再打开,一直折腾了十多次。
就在信知回的身影即将抵达门前之际,那一刹,却不知为何,那还在挣扎要打开还是要关上的宫门,忽然一顿。
紧接着,竟陡然震动,登时大大敞开了!?
信知回看得一怔,这又是怎么回事?
先前宇文战燎搞出那么大动静,甚至弄出了一条通天大道,使其大门洞开,可……也没开的这般彻底吧?
眼下这,又是在抽什么风?
随着接引之光一瞬穿过宫门,被继续传送而去,信知回还在思索,为何会出现这等变故。
这一次,与上次可有什么不同?
细细想了一下,似乎没什么不同吧……
算了,不管了。
等下一道宫门开启后,再观察观察。
目光落在还在滴血的手指上,白玉小瓶已经滴了半瓶。
这些应该够了吧。
他将瓶塞塞好,正要收起来,却是猛然一僵!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忽然在脑海中划过,差点被他忽略掉。
血!
是血!
他的血!
信知回顷刻恍然,心底却不禁震动无比。
刚刚那宫门,是因为他的血,才忽然大大敞开的!
这第一神器,居然跟他有关!!!
要说先前,他并非一点猜测都没有,只是从未想过,与他有关的竟是第一神器,而非第一魔器。
若是如此,那当年的预言,又该作何解释?
不对……
也不对。
当年的预言,只说是灾主,并未提及究竟是神是魔还是其他。
再者,说他天生是兴乱的灾主,还有一句‘神佛无可渡’,那么是不是曾有神渡他,还将这第一神器给了他?
这个猜测,倒似乎更能说的通。
不然如何解释,那影魔的存在?
还有这里那座极阴毒的大阵,又如何解释?
可是……
这样看起来是说的通了,他却更加疑惑了。
人真的有上一世么?
真的是上一世的他做的么?
若是真的,那一个人的上一世与这一世,会相差很多,全然判若两人么?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哪怕经受的再多,再绝望,他也从未想过,要起什么乱,兴什么灾,殃及无辜之人。
冤有头,债有主。
从前没有想过,没有做过的事,他以后也不会那样想,不会那样做。
所以,那个真的是他么?
罢了,还是不去想了,现在想再多也是无用,且行且看吧,反正有人同行,也不需要他想那么多。
他敢肯定,他想到的这些,宇文战燎定然早就想到了。
便是这样,宇文战燎依然选择与他一起,他自己还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即便上一世的他,真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又能如何?
说起来,跟宇文战燎比,这妖精才更像个魔头好不好。
这般想着,他已将白玉小瓶收起,又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指上的伤口。
待落在地上,传送之光消散,宇文战燎也瞬间出现在了他身侧。
这次是被传送到了一处山顶上。
前方,萧顷盘膝而坐,却并不是在打坐。
而是正在用一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