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放几滴血试试。”摄政王千岁面不改色,给他又出了个主意。
“……”
信大少脸黑,登时撤了内力。
天知道,刚刚第一反应,他在质疑自己都没有质疑宇文战燎,可这妖精竟然还在一本正经的跟他胡诌!
“你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还真当本王无所不知了?”宇文战燎淡淡睨着他。
“……”
呸!老子再信你就是傻子。
宇文战燎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又在心里骂本王?”
信大少竟也没有否认,只是转开目光,叹了口气,状似无可奈何道,“你不知便不知,大可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何必戏弄人呢,是不是?”
“呵,想激本王?”
“没、绝对没有,我怎么敢。”
“哼。”
鼻息轻哼一声,宇文战燎忽然抬手,朝着那树林方向,隔空一抓。
下一刻,就见原本应该在林子深处的萧顷,陡然出现在了此地。
“……!”
那一刹,萧顷脸色一白,心头大惊,不由登时召出了命剑。
“别怕别怕。”宇文战燎的手落在萧顷肩上,轻轻拍了拍,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本座并无恶意,不过是想同你打听个事。”
不怕?
萧顷怎么可能不怕?
这是何等手段,相隔那么远,这人竟能将他一把摄来!
并且在那只手落到自己肩上的一瞬,他本能的,就要避开,可却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是的,又动不了了……
而且这一次,他想像上次一样,拼尽全力去挣脱控制,结果发现,是他错了。
此时此刻,哪怕他使尽浑身解数,竟都难以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那只手,落在自己肩上。
他乃堂堂萧都王次子,神宗二殿下,现如今的脱凡榜第一人,可杀二十六重天的绝代天骄。
在这方天地间,他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识过。
何况,他自己家便有多少高手。
可纵然如此,一时间,他竟想不出一个,能有这等本事的人。
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家伙从始至终,都不曾以强力压他。
即便手段再高深莫测,但给他的感觉,竟真的只是脱凡境,甚至境界还远远在他之下!
他是可以越大境杀人的奇才,当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心底才无比骇然。
还叫他别怕,这哪里是在安抚他,分明就是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宇文战燎将手放下,风轻云淡,如无事人一般,开始说正事。
抬起扇子,又朝那玉碑指了一下,“这东西,要如何才算过关?”
信大少见他抓来萧顷问话,忍了忍,终是没有笑出声来。
就是激你怎么了,明知是激将法,你不还是乖乖踩进来了么。
萧顷则恍然,同时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不知,要如何开启过关玉碑。
先前还以为,这么大一张底牌,必是怪宗为了地宫之争,精心培养的。
可若精心培养,必是要将地宫内的一切情况都介绍给他,以便他应对,又怎会无人告诉他这些?
所以,他并非是怪宗精心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