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燎从信知回身上起来,一抖衣袍,扫向魔宗和鬼宗的一众人。
胸口一轻,信大少长出一口气,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一躺,身心俱疲一样,全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你是何人?”
沈玄期看着从天而降的宇文战燎,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我说你怎么剩到了最后,原来是有美人相伴,抽不开身啊。”宇文战燎目光停在鬼宗那十几人身上,似笑非笑。
这话无疑是对地上的人说的。
“……”
信大少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仰面朝天,一动不动,不想说话,更不想理他。
宇文战燎见他无声,转回身,俯看着地上之人,“起来。”
信知回眼珠一动,瞟了宇文战燎一眼。
先前的伤势不见了,但额头破了。
是新伤。
很明显,刚刚撞门上撞的。
哼,真该!
下一刻,头往另一边一拧,你说起来就起来?不起。
宇文战燎见此,轻笑一声,旁若无人一般,踢了他一脚,“不就是被砸了一下,你至于跟要死了一样么?”
信大少依然不理。
至于。
换我砸你一下试试。
何况,你是故意的!
宇文战燎斜一眼周围的人,耐着性子传音,“你知道,本王如今只有十六重天修为,难免力有不逮……”
“放屁!”
信大少忍无可忍了,扭回头看着他,一下打断了他的传音,直接骂道,“我信你才有鬼。”
“……?!”
摄政王千岁一怔,挑了挑眉梢。
胆子肥了啊。
“你起不起来?”
信知回又不答了,也不起身,大有要讹人的架势。
“好。”摄政王千岁不生气,展颜一笑,虽是顶着穆琼涯的脸,也依然很好看。
下一刹,笑容一敛,右手一握,一拳便朝信知回面门砸了下去!
信知回一见,猝不及防,拳风猛势袭来,哪里还躺得下去。
急忙往旁边一闪,一轱辘身,站了起来。
“你看看,这哪里是只有十六重天,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摄政王千岁下手毫不留情,见他起身,拳头才在离地一寸处停下。
收拳而立,瞥向信知回,“你倒是别起来。”
“你先是砸了我,现在竟然还想打我,我不起来,难道等着挨打不成?”信大少也抖了抖衣袍,潇洒依旧。
“你们很熟?”一旁,方好看着两人,插一句。
“不熟。”
信大少却脱口便答,冷邦邦的丢出两个字。
方好无言。
这般打闹,不熟才怪。
其余人则是震惊未消。
要说此前不知,可经过刚刚一番争斗,薛蛊在他们眼中,已然是手段通天,天资旷世,近乎可与萧顷封苔之辈争锋的绝代人物。
然就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天骄英才,前一刻还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此时在这人面前,竟是如此狼狈与被动。
那么这人,又该是何等不凡?
说起这些,体会最深的,当是最擅阵法一道的岑迎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叫薛蛊的家伙,阵法造诣何其可怕。
但是刚刚,那人竟轻轻松松便破开了薛蛊的阵墙,并且令薛蛊毫无反击之力。
那又是何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