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罪不至死,便罪不至死?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给他们定罪?站着说话不腰疼,受伤害的又不是你。”
“我不是……”沈玄期刚要解释,大阵光罩却在这一刻,彻底成型了!
砰的一声,好似大山压下,震得周围一阵摇晃。
沈玄期脚下一个不稳,加之三道阵光如利刃,自三个不同方向猛势袭来,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侧身避开一道,又一拳轰碎一道,可最后一道,却是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肩上!
岑迎妆讥笑一声,运功于双手之上,将灵力注入大阵,以加强阵势,“这可是我为夜婵音准备的,想不到竟用在你们身上了,若是不能将你们的人头尽数收割,那我可就亏大了。”
“薛师弟,可否看在婵音公主和二殿下的份上,再出一次手?”
大阵攻势变强,方好手臂上也受了伤,一剑斩灭两道阵光,朝信知回道。
其余人奋力抵抗,大多都被那一道接一道的阵光所伤,幸好有方好和沈玄期顶在前面,才没有出现折损。
“我和夜婵音、夜无酒,还没好到那个地步,搬出他们也没用。”信大少一派慵懒,依然不为所动。
看到他们这般,岑迎妆倒是更好奇了。
听沈玄期和方好所言,他们好似有什么短处在这人手上,而他们又笃定了这家伙能破她的落魂阵,所以才这样低三下四,试图说服他出手。
可这小子那话中之意,却明显是连夜婵音和夜无酒的面子都不给。
魔宗竟还有如此狂傲,连夜无酒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真是有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一边维持阵势,岑迎妆目光朝着信知回望去。
“你招惹不起的人,不想死的话,别惹老子。”信知回还在把玩着手中那支弩箭,转来转去的,似乎很好玩。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对我出言不逊。”
岑迎妆看上去清婉端方,可话音却尽透着冰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岑迎妆也不是好惹的。”
“好像、没有。”信知回想了一下道。
“难怪你敢如此挑衅,原来是无知者无畏。”岑迎妆双手一动,操控阵势,无数道阵光汇聚,竟顷刻凝成一条大蟒。
且蟒生双翼,翅膀一扇,一道幽森彻骨的劲风当即便朝信知回猛势攻了过去!
“小心!”
方好大惊,急忙出声提醒。
如此攻势,可比方才不知强了多少倍!
信大少却仍是若无其事的坐在原地,看都不曾看一眼,只是以那支弩箭为笔,在面前比划了两下,也不知在写着什么。
下一刻,他周身之外,竟出现了一面盾墙!
“咔嚓!”
一声巨响,那道劲风落下,撞在盾墙上,盾墙安然无恙,两侧的巨石树木却经受不住,登时被击得个四分五裂。
其余人也纷纷以命器抵挡,这才没有被波及而伤。
但紧跟着,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就见大蟒嘴一张,猛地一吸!
那一瞬间,腥风席卷,周围一片森寒,所有人只觉身体不受控制,竟仿佛要被拽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