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燎微微顿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伸手一召,掌心一枚千里哨浮现。
他随手丢给了信知回,“用这个,也可传音。传信玉终归是他们的东西,难保他们没有做手脚,少用为妙。”
留下这番话,他的身影已消失在房中。
信知回看了看宇文战燎所站之地,又在桌案前坐下。
将对面的书册捡了过来。
经过这么一闹,他倒是想开了。
宇文战燎说得对,他尚且未能做到对兄弟毫无隐瞒,又凭什么让人家对他毫无隐瞒。
罢了,不想这些了。
尽快修成无相之界,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等等……无相之界、无相石镜……
信大少眼波一闪,他就说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袁翀鹰还在他镜子里!
………
无相石镜中。
被人遗忘的袁公子此时也很饿,饿的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望着镜中这一片只有空白的天。
忽地,天暗了!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饿花眼了,可下一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是哪里?
客栈么?
他出来了?
“看什么呢?还不滚起来?”一旁,信知回依然坐在桌案前,看着被放出来后,却仍躺在地上,一脸呆愣的袁翀鹰,踢了踢他的腿。
“啊!”袁翀鹰被吓了一跳,急忙收腿坐了起来。
“叫唤什么,想死了不成?”信大少俯看着他,一脸的冷漠无情。
“你……你是……”袁翀鹰坐在地上,抱着被踢的腿,看着面前的人,满眼警惕。
他没见过薛蛊,自然更看不出信知回此时是薛蛊年轻时候的模样。
只是听声音,和他在那片只有空白的天地中听到的声音,的确是一个。
“你是薛蛊?”他试探着问。
“废话。”信知回身体微微前倾,左臂压在左膝上,凑近一些,似要细细端详一下他,“袁家的公子,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可知道天杀谷?”袁翀鹰没理会他的话,依然在试探。
“本座就坐在你面前,你说呢?”信大少脸不红气不喘,面无波澜。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天杀谷谷主?!”袁翀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信知回。
“怎么,本座不是,难不成你是?”信知回微微挑眉,似是因被冒犯而略显不悦。
“不是,这……不对啊,薛谷主怎么可能……如你这般年轻?”袁翀鹰抬手向他比了比,又迅速缩回了手。
“你可知道凤隅春风道的神医信大少?”
“嗯嗯。”袁翀鹰点了点头,“我前些时候还见过他,就在衢安城的求玉楼中,我还卖了他一个人情呢。”
卖老子人情?就你那也叫卖人情?要点脸不?
信大少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前些时候,本座也去见过信大少,得他圣手,为本座炼制了一枚返老还童丹,这才让本座有了今日这般容貌。”
“原来如此!”
袁翀鹰从地上起身,立马躬身抱拳,恭恭敬敬拜见,“失敬失敬,竟然真是薛谷主大驾,晚辈袁家袁翀鹰,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