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夕温依然不言,衣袖里紧紧攥着拳头,已攥得骨节发白,还在用力。
“哑巴了?”宇文战燎停在她面前,眉梢轻挑。
“……”
宇文夕温咬着牙,依然沉默。
宇文战燎见此,也不恼怒,只是扬唇轻笑,抬扇在她肩上拍了拍。
“既然不想开口,那便永远也不必开口了。”
蓦然间,就见宇文战燎手中红扇并未移开,轻轻按着宇文夕温的左肩,另一只手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忽然落在宇文夕温天灵盖上——
骤然一扭,向上一提!
那整颗头颅,便好似摘花一般,轻轻松松,被生生扭了下来!!
众人齐齐一惊。
“王上手下留情!”
宇文北江这一声喊出,却也见宇文战燎将宇文夕温的项上人头提了起来,不由双目圆睁,一脸惊惧。
鲜血被冰封,半分不曾溅出,只余尸身轰然倒地。
那一刹,便是信知回,也都看的目瞪口呆,心底一寒。
这一次,他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也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位年轻摄政王的可怕。
与往常全然不同的可怕。
从前江湖相见,尽管他神秘、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倒还算以善待人。
可此时此刻,那一身杀伐之气的他,却是凶戾霸道,铁血无情,让所有人皆望而生怖,心寒胆畏。
血衣战魔,名不虚传!
“你想要?给你。”宇文战燎又轻挑眉梢,看了一眼宇文北江,随即直接将手里的人头向他丢了过去。
宇文北江脸色一变,那一瞬间,不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终是硬着头皮没有闪躲。
“呵……”宇文战燎妖肆一笑,一挥衣袖,消失在了原地。
“回岁阳!”
话音落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张黄金大椅。
“喂!”光顾着看热闹了,信大少伸了伸手,想蹭一下一瞬千里,终是没能来得及,不禁无奈一叹。
“这妖精,真不靠谱。”
宇文北江看了看手里的人头,眉头紧皱。
“那小子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养着,你们有几个胆子,竟然敢打他的主意!”
“蜀安王殿下说什么?”景灵修走过来,似是没听清。
“没什么,只是感叹,豫山王叔膝下无子,只此一女,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宇文北江摇了摇头。
“殿下莫不是忘了,王上也只有一个姐姐。”景灵修看着他,不卑不亢,意味深长道,“即便不止一个,谁又能替代谁?”
宇文北江一怔,目光一转,看了一眼躺在车榻上的宇文定湘。
皇宫,辰阳殿中。
一见宇文战燎的身影浮现,殿内所有人纷纷无声见礼。
“都下去吧。”宇文战燎挥了挥手,走向龙榻。
“王上。”守在榻边的徐十步见状躬身退到了一侧。
“如何了?”宇文战燎在榻边坐下,查看了一下宇文辰枭的伤势。
“伤口有些感染,还烧着,已经服过药了。”徐十步回道。
“你也下去吧。”宇文战燎吩咐一声。
“王上,您的伤……”徐十步有些担忧。
宇文战燎一抬手,示意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