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游戏最终在江肆年的带领下走向了胜利,易岁将手机还给了陆严,“给你吧,我还是看你玩吧,自己玩太吓人了。”
陆严哼一声接过自己的手机继续玩游戏,那之后江肆年又关了麦,不到必要时刻不开麦,考虑到易岁的观战体验,陆严并没有戴耳机。
枪声很闹人,但有易岁在旁,白女士并没有为难他。
易岁乖巧的在旁边观战,一会吃点葡萄一会吃点苹果,嘴巴就没有闲下来过。
易岁看了一局,江肆年都没开口说话,忽然间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江肆年怎么不说话了呀?”
陆严操控着人物,头也没抬的答:“你是在看我打游戏还是听江肆年说话呢?”
易岁很气人的回:“可是你玩游戏菜死了,还不如听江肆年说话呢。”
陆严:“......”
“易岁!”陆严气得想打人,但还没抬手就被白女士瞥了一眼。
“怎么了?”江肆年的麦克风再次打开,说话的时候笑意掩藏不住,“想听我说话呀易岁。”
易岁脸颊瞬间绯红一片,她其实只是下意识跟陆严互怼,其实也并不是非要听江肆年说话,此时此刻,易岁红着脸想,这个误会好像也挺不错的。
那就将错就错。
易岁没说话,陆严没忍住吐槽:“你可要点脸吧江肆年,你当你是天籁之音呢。”
“你说你这人,在家和在学校简直是两个样,以前没发现,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江肆年没说话,心想,我只是在易岁面前跟在别人面前不一样。
每一个人在面对喜欢的人向来容易变得不正常,这是很正常也很甜蜜的事情。
江肆年说:“我跟大小姐说话呢,校草你先别插嘴。”
校草表示,大小姐不想跟你说话。
奈何大小姐叛逆,非要跟他对着干,大小姐犹豫了一会说:“我只是看你没说话,所以好奇的问一下。”
江肆年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嘴角还是扬起,易岁是什么牌子的开心果,怎么他总是想笑。
水杯放下,他说:“我还以为大小姐又想听我讲故事了呢。”
易岁想起那个喧闹窒息的夜晚,江肆年温柔的声音就在耳畔,美好又暧昧。
陆严疑惑的视线扫过易岁,微皱眉:“讲什么故事,你们俩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易岁含糊不清,“就一个小兔子的故事,我当时没听清。”
“哦”陆严脸上有人,也就忘了这茬,等他把脸上的人打到才后知后觉的怼人,“大名鼎鼎的江神居然还会讲故事活久见了。 ”
江肆年心情很好,跟着接道:“风流倜傥的校草居然一杀,佩服佩服。”
陆严:“......”
易岁笑得合不拢嘴,“陆严,我就说你菜吧,你还不承认,略略略~``”
陆大校草再次丧失语言功能,手机两头的人笑得十分开心,仿佛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这把打完下了。”
说不过我跑总行了吧。
陆严把江肆年那个欠揍的玩意麦克风拉到了最低,不想听那死玩意说话。
十分钟后总算结束了一局不愉快的游戏,皇后大人上楼休息去了,陆严也就没必要在楼下守着了。
揣着手机上楼,在楼梯上停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易岁,“早点睡觉知道不,我明天约了人打球,回来给你带奶茶怎么样?”
易岁犹豫了一会,心想,你就两块五够买什么奶茶。
“好呀!”
磨蹭了一会易岁才上楼,洗澡前给陆严转了一笔钱。
等陆严洗澡出来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勾了勾嘴角。
转账三千元的消息被顶在了最上面,易岁乱七八糟的发了好几条消息。
岁岁:我要喝抹茶味的奶茶
岁岁:还要吃糖炒栗子
岁岁:对了,你必须收款,不然我就不搭理你了
岁岁:某人就两块五还好意思说给我买奶茶,吹牛吧你。
岁岁:我明天要是没有奶茶喝你就完蛋了哦。
陆严没有纠结易岁是怎么知道自己没钱的,刚刚说出买奶茶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没钱这件事。
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孩从小就这样,以前就总喜欢分零花钱给他,他不收易岁就会委屈的哭,每次去他家都给他带吃的,像是害怕白女士虐待他一样。
陆严点了收款,回复道:知道了大小姐,奶茶不会忘记。
等易岁躺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窗外又下起了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也没有闪电雷鸣。
易岁还不困,想着刷会视频再睡觉。
江肆年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毫无征兆的打来。
易岁猛地挣扎起来,起得过快,不小心手肘磕到了床头的木板,易岁疼的不住吸冷气。
害怕江肆年久等,易岁还是接起了电话,“怎么了江肆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易岁的语气不算正常,带着浓浓的鼻音,撞到手肘真的很疼,娇气的易岁还没缓过来。
江肆年沉默了一会,尽管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他还是不放心,他问:“谁欺负你了吗易岁,你听起来快哭了。”
易岁是真的哭了,手肘红了一片,床头凸起的装饰物划破了一个口子,不算大,但格外的疼。
也顾不上形象,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掉,易岁抽泣着,电话那头的江肆年捏紧了手机,“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易岁觉得江肆年生气了,说话好冷。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掺,小心翼翼的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刚刚起猛了磕到手肘了,好疼。”
江肆年有些麻木,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嫌弃,许久他才无奈的出声:“你是不是傻啊,小哭包。”
“下次慢慢起来,不用急着接我电话,我又不会挂。”
“找张创可贴包扎一下。”
“小哭包”
易岁觉得江肆年在嫌弃她,但他的话实在过于温柔,易岁迷迷糊糊的接受了小哭包这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