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出去一下!” 他用手指搓着衣服又接着说,“ 如果一刻钟后我没回来,那我就去不上春搜了,请长姐帮我保密不要让父亲知道我没去。”
李启文要去追李语蓉别说一刻钟了,就是两刻钟也回不来啊!李灵汐就是算准了时间才来告诉李启文的。
李灵汐知道李启文暗恋赵紫瑶,那橙色布袋里装的东西想必是打算送给赵紫瑶的。
那送给中意之人的礼物必定是世间少有且十分珍贵的东西。所以李启文才会那么紧张。
李启文离开之后,李灵汐把她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快速的穿好。
看着镜中的自己,李灵汐觉得她自己男儿装扮也挺帅气的,只不过这帅气里多了几分阴柔。
李灵汐跟随侍卫与城外的各家儿郎们汇合了。
上一世的李灵汐几乎常年待在闺阁中,即使后来跟所谓的“太子”在一起时候也未曾骑过马。
但莫名的,当她骑上马背的时候,那种策马奔腾兴奋的满足的感觉就会涌进心头。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21世纪时候的她,那马技也是很了不起的,每年科尔沁草原上的赛马节她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外出打猎也时常会有。
远远的她便看到了骑在“飞兔”上的皇帝。
只见皇帝高大挺拔,肩膀宽厚,那如刀刻般的五官十分俊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霸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岭南林中的皇家狩猎场。
皇帝一声令下,众人策马飞奔出去。马儿的嘶鸣声,猎狗的吠叫声贯穿在丛林之中。
皇帝率先拉弓射箭,他射中了一头鹿,众人欢呼鼓掌,情绪振奋。而后大家便四散在林中了。
李灵汐骑着一匹白马在林中转着,前面不远处有一只小兔子。
李灵汐瞄准了它,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嗖”,几乎同时,另一只箭也射到了兔子身上。
李灵汐抬眸正好对上了皇帝那锐利的眼神。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害怕,毕竟这是皇帝瞄上的猎物。
李灵汐不仅没害怕却还很兴奋,一是她觉得自己从来没射过箭却能第一次就射中了皇帝看上的猎物,二是她绞尽脑汁想办法见皇帝如今却如此的轻易。
李灵汐不惧皇帝的眼神,率先开了口“陛下,你看您已经射到了鹿,不如这只兔子就赏给臣子吧!”
皇帝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对他一顿夸赞,拍他的马屁,却没想到面前的这小子竟是要要猎物。皇帝抬了下眉问道:“你是哪家的儿郎?”
此次前来,李灵汐是顶替弟弟来的,她自然的开口说道,“回陛下,臣子是李尚书家的李启文。”
“那…你想要就送你吧!”说罢,皇帝转身就要走。
“嘘!别动!”李灵汐对皇帝说着。
她看到草丛中藏着一对白色兔子,李灵汐眼疾手快,手起箭落,一箭双雕。
她高兴极了,这皇帝就像福星一样,给她这个“菜鸟”带来了好运,屡屡有着收获。
皇帝回过头来看到李灵汐欢快的跳下马,拾起兔子,一跳一跳的又跑了回来。
他挑了挑眉,他还从没见过哪家的小子能跑出这样扭捏的步伐。
李灵汐看到皇帝的表情,怕她自己露了馅,便停住了脚步,恢复了正常的步伐。
皇帝转身离开了。李灵汐还沉浸在射到三只兔子的喜悦之中。
李府内。
李尚书刚要出门的时候正巧与拽着李语蓉回府的李启文撞上了。
李尚书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大发雷霆。
李尚书怪李语蓉破坏了李启文去春搜的行程,怪她行事不端,竟然干起令人不齿的偷盗之事。
“你个堂堂二品尚书大人家的嫡女,怎么能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李尚书气的声嘶力竭。
“还不是你罚了我闭门思过,母亲生我的气,断了我的月钱,我没办法了,才拿了李启文的橙色布袋吗?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块破玉吗?爹!李启文!你们至于生这么大气吗?”李语蓉边哭嚎边说。
“孺子不可教啊!我李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启文,去告诉你娘,从今以后不许—她—跨出李府大门半步!”李尚书失望极了,他气是李语蓉明明做错了事却还在找借口推脱。
李语蓉眼神狠毒的瞪着李尚书父子。
她恨他父亲,明明她是嫡女,她却让她闭门思过一个月。
明明她是李启文姐姐,她觉得姐姐拿了弟弟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父亲却罚她以后都不许走出大门。
李语蓉哭嚷着又蹬又抓的。最后被四个家丁四脚朝天的抬回了屋子。
“小姐,快消消气!看哭坏了身子!”李语蓉的侍女海棠小心翼翼的说。
李语蓉瞬间瞪大了眼睛,正愁没地方撒气呢!
她一把拽过海棠的头发,“你个死丫头,要你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罢拿起门栓使劲的打在海棠的身上,海棠越哭,她越打的来劲。
等到实在打不动的时候,那海棠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了。
“滚!死远点!”李语蓉一脚踢在海棠的脸上。海棠一点一点的爬出了李语蓉的房间。
李灵汐换好自己的衣服才从后门回的府。
聪明如她,早上离开前就跟雨兰交代了:若有人来找她,便告诉来的人她在研究新的刺绣图样,谁也不见。又叫雨兰下午给她留后门。
李灵汐走到后院的时候正巧看到了浑身渗着血的海棠。
海棠在昏倒之前抱住了她的腿:“大小姐,救我!”扔下一句话就动也不动了。
李灵汐吓坏了,她以为海棠死了呢,后来镇定了神色,赶紧叫来雨兰,让雨兰去请郎中。
“小姐,不用太担心,都是皮外伤,老夫给小姐开副药方,按着方子给她服药再敷药,用不上半个月这丫头就能好!”留着白胡须的老郎中说。
“多谢先生!”李灵汐送走郎中之后走到海棠身边看到海棠醒了,海棠紧紧拉住李灵汐的手。流着泪不停的说着感谢。
李语蓉几日不见海棠,心里害怕着,她以为海棠死了。但又怕海棠真的死了的话她会惹上人命官司。所以暗示自己,“不可能死呀,若是死了,府里定会有所响动的啊!”李语蓉惴惴不安。
“大小姐,我对不起你!上次胡夫人让我害你,我不是故意让你撞上柱子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海棠不停的扇着自己,不一会儿脸就被扇红了。
“都过去了,海棠!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我不怪你!”
“大小姐,只要你不嫌弃,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李灵汐点了点头,回抱了一下海棠,海棠怔了一下,动也不敢动。
晨起,李语蓉听院子里打扫的丫鬟们扯着闲话:“海棠真可怜噢,被打的那么重。”
“大小姐,人真好,以前海棠老支使她,她还借海棠钱看病!”
“海棠可真傻,被打成这个样子还说二小姐是个好主子,让我们在她没好之前帮她照顾二小姐。”
“我可不敢去!”
“我也不去!”
“再嚼舌头,就把你们舌头拔下去。”随着李语蓉的喊叫,丫鬟们像躲瘟神一样四下散开了。
李语蓉听到说海棠被打成那个样子还在惦记她,心里美滋滋的。
一想到李灵汐得瑟的借钱给海棠看病,又气的牙痒痒,计划着要给李灵汐点颜色看看。
她不知道的是,海棠早就恨透了她,又怎会不怪她将她打的如此之惨,肿的像个猪头,这个样子估计亲爹妈都不认识了!
几日后下了早朝,皇帝留尚书和丞相在御书房闲聊。皇帝说起春搜时,“李启文”箭术了得,私下里定是勤学苦练过。
李尚书一愣头上惊出了冷汗,忙接了一句:“陛下谬赞了,小儿箭术一般,平时善文,武艺逊色的多了。”
李尚书清楚春搜之日李启文忙着“捉贼”并没有去参加。他不知道是谁冒充了李启文还是皇帝弄错了人。
皇帝以为李尚书在谦逊,便大笑着说:“小儿箭术如此了得,改日朕有空,定邀请你那公子入宫来切磋切磋!”
李尚书听完,紧张的头上冷汗直冒。
李府内。
李灵汐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那棵枯死的桃树,那棵树是因为她喜欢吃桃子爹爹特意给她栽的,如今却枯死了。她在心里想着桃树,默念着:“如意!如意!合我心意!发芽开花!”
瞬间枯死的桃树披上了绿装,又开满了粉粉嫩嫩的小花,香味扑鼻香,李灵汐开心极了。
“小姐,我是不是眼花了?窗前的桃树开花了?我以为它死了呢!”海棠吃惊的问。
“开了好一阵了,你没注意吧!”李灵汐故作镇定的说。
“走,雨兰,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出趟府吧,我听说出了城门向东三十里处有个悬医阁,那里近来来了个神医,我们亲自去一趟,请先生到府上给母亲瞧瞧病,母亲病了这多年,许是这一次能治好呢!”
说罢便吩咐雨兰去叫马夫准备车马,自己则先出了李府。
李灵汐听说那神医最大的爱好便是品酒,所以她去了城里最大的酒庄,花重金买了几坛子佳酿。
等小厮准备将酒送回尚书府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满城在找着她的雨兰。
“小姐,你可急死我了,怎么一回身你就不见了呢!”
转头又看见李灵汐买了这么多酒,雨兰嘴巴惊的老大,她以为小姐酒瘾犯了,怕不是要买这么多回家慢慢喝吧。
李灵汐看着雨兰的表情,便猜到了雨兰可能是以为她要自己喝,赶忙解释说,“是送给神医的,求人家办事,当然要投其所好了呀!”
皇宫中。
“皇上,周常在,两个月没来月水了,太后让你快些去看看!”陈公公小跑着过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