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程心钟默公孙载庞安罗显弗朗西斯科全都是一脸黑线,弗朗西斯科马上告辞“他们一来,军营无人坐镇,我先回了”钟默摆摆手,弗朗西斯科快步离去,被正往里走的常进一把抓住“嘿嘿,你也在呀等会……”弗朗西斯科义正言辞“我回军营,回见”
常进小声嘀咕着“这是挨骂了?态度怎么这么冷淡?”常进刚进大堂,整个人懵了,“啊?都……都在啊”跟在后面的元崇和约翰快步追赶,一进大堂同样也走不动了,像是被钉在了大堂门口,默默低下头,躲避前面几人的目光。
公孙先生也要告辞“青阳山的隐渊子已经云游归来,明天过后几位可以去拜访拜访”瞥了一眼常进,“把这小子也带去。”常进打了个哆嗦,抬起苦瓜脸看着公孙载,老人微微一笑,只留下了远去的背影,庞安紧随老人离去,这时,大堂的气氛有些尴尬。
罗显一脚踹到常进的屁股上“就你小子闲是不是?我让你野猪我让你野猪”一边踹一边揪着常进往外走“不在军营里好好待着,还敢跑出去夜狩是不是?”元崇约翰面面相觑,钟默揉了揉眉心摆摆手,两人如释重负,赶忙逃离这是非之地。
罗显拉着常进不再说话,常进慌慌张张地狡辩“三哥三哥,这不打了胜仗,我寻思着去弄些肉食,让哥几个解解馋,山里那么多野味不打可惜了,再说,万一野猪把百姓家的庄稼院子给拱了,这得造成多大的损失呀,我这不是为民除害嘛!”罗显一巴掌扫过常进的后脑勺“还狡辩还狡辩,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我还有事要跟大哥说。”
罗显回到大堂,看了看程心,欲言又止,不等钟默开口,程心起身,“我出去看看”朝着常进离开的方向追去。罗显走到钟默身旁,拿出自己收到的密信。
程心走出正堂,拐到侧院的一处空地,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烧,光影交错。常进三人正在收拾野猪,脑袋已被砍下来了,两颗巨大的獠牙如同锋利的尖刀,闪着寒光。元崇直接上手扒皮,约翰和常进按住猪身,一旁是刚掏出来的内脏,画面血腥。三人看到程心走来,只是简单在嘴上打个招呼,手上还在忙活不停。
常进:老元,你使点劲呐
元崇:这野猪太大了,皮厚!要不约翰你来帮忙。
约翰:我这不是按着猪身呢吗?哎,程先生,接着!
约翰扔过来一个小罐,程心“哦”一声接过,打开罐子,一阵强烈的芳香扑鼻而来。
约翰:这是刚在城里买的香料,钱都花光了就这么点儿,程先生拿好了!等会烤猪用。
院里的灯火不算很明亮,凶猛燃烧的篝火轻轻晃动,几人的影子也闪闪烁烁,猪皮终于揭下来了,被扔在一边。程心看着地上垫着的一张张席子,似乎与地球上的竹席无异,看来植物之间的差别要比动物小些。塑料盆是不可能有的,摆放的都是装满水的木桶木盆,又经过了多次清洗,一副干净的猪肉架就出现在了程心面前。
三人熟练地用铁钎穿起猪身,准备架在火上烧烤,手法老道,行云流水,看来不是第一回了。程心连忙打断“等等,香料什么时候放?”
常进一拍脑门“对啊,这回花了大价钱买的香料还没放”,就过来向程心要。程心疑惑“常将军,就这么整块的放?”常进挠挠头“那咋放?之前也没用过啊”程心看着罐里的树皮草籽,种类并不多,对三人说道“把猪身切出小口,更好入味,这些香料就先打碎,能磨成细粉最好,和盐一起涂在上面,尤其切出的缝隙,这样味道会更均匀。”
元崇搬来一块磨盘状的石头,找了一个双拳大小的圆石,程心把香料倒上去,由元崇动手磨粉。
这期间,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程心好奇地问“舒规先生呢?怎么不见出来?”常进满不在意地搭着话“忙活游行庆功仪式呢,上上下下那么多事,闲不下来。”视线一直盯在野猪身上,没离开过。程心恍然。
香料磨粉,花刀也已改好,待涂抹均匀,几人把野猪架起来,削减火势,用小火红炭慢慢炙烤,不时翻一翻面。野猪通身开始发红,油滴落在火苗上一阵窜动,香味弥漫了整个院落,几个人把木盆倒扣,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个个像几天没吃饭的饿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炭火上的烤肉,吞着口水。
后院,灯火明亮,小灵在房间里看着琳琅满目的华服首饰,一件件拿起来仔细端详,陷入了幸福的烦恼。渐渐的,她似乎嗅到一股肉香味越来越浓,明明刚吃过烤肉不久,现在又感觉嘴馋了。于是把衣服首饰收拾起来,推开房门,一路顺着香味寻过去,就看到几个人围着一块巨大的烤肉前流涎不止。小灵轻轻走到程心身边,才被众人发现,一个个都死盯着烤肉,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哥,这烤的什么肉?好香啊”小灵有点激动。
常进元崇约翰闻言望去,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全都变成了雕像,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子,沉迷于惊世之美不能自拔。程心也在盯着烤肉,听到小灵清脆的嗓音,得意地说道“香吧?烤的是一头大野猪,你是不是又馋嘴啦?”小灵有些害羞“那……还要烤多久”三人重新恢复了行动,纷纷表示“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常进:哎呀,昨天被大哥带回来的时候,都没发现是这么勾人的一个大美人儿,当时灰头土脸……哎,不是,老元你踹我干什么
元崇扶额叹息,小灵面红含羞,程心和约翰装聋作哑,只有常进不明所以,如入五里雾中。
野猪终于烤好了,散发着诱人的肉脂香味,常进和元崇找东西垫手,把野猪从烤架上抬下来,放到一块大木板上,抽出滚烫的铁钎,打算抬到大堂,大家一起吃。
常进想起刚刚公孙先生几人都在大堂的场景,心生怯意,怂恿小灵和程心走在前面,自己和约翰元崇抬着烤猪跟在后面,一行人向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