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速度型的异能者,脑子转得也比较远一般人快。
“这个好说。”
沧洲朝他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道。
“就他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他们说的,而是,她后面的青年。
几人正要警惕,刚刚说话的路一适手臂已经被异能攻击出一个小型血口。
他甚至没有看清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太可怕了,这就是实力之间的悬殊吗?
好在他没有进一步攻击他的意思,仿佛只是为了在他手上留下这个伤疤。
是挑衅和威胁吗?几人警惕起来。
而后,沧洲的掌心涌出一团不断变化形态的水珠,那水一接触到他的伤口,伤痕顿时消失,长出新的皮肉。
路一适甚至发现,自己的异能都变得更强大透彻了一些。
即使他们早已听闻过治愈系异能者的传说,但此刻见到活生生的,宛如神迹的场景,众人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相信了吗?”
虽说她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拿队友开刀,但这也说明了几件事情。
这个丧尸完全听命于她,他们对上她毫无胜算。
她完全可以杀了他们,但同时也可以救他们,帮助他们成为末世里的英雄。
就是不知道,他们给自己请来的究竟是救命的良药还是杀人的毒药。
“相信了。”几人冷汗涔涔。
“那我上楼收拾东西,麻烦你们在下面等等我哦。”
沧洲面色依旧恬淡温柔,笑吟吟道,仿佛刚刚展露出的压迫感都是他们的错觉。
在她“噔噔噔”上楼之后,几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纠结又兴奋的眼神,随即变成一抹苦笑。
队伍里进入一个治愈师,无异于沙漠中的水源,必定会吸引来一些豺狼之辈。
治愈师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完全靠攀附着别人才能生存,若是只有他们,恐怕也挡不住有心之人。
不过,有了那只善恶莫测的丧尸,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要么借着她的力一举成名,要么,就死在利益的争夺之中。
沧洲上楼之后,只打包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具,随后扔给唐添。
唐添作为日后让丧尸和人类通通闻风丧胆的存在,异能自然是全方位发展。
连空间异能,他都能操控。
空间不算大,但能装的东西却很多。
沧洲对他的各种异能羡慕得心痒,这简直是随意开挂。
不过,总感觉他的气运变好了一些呢,至少力量比之前的世界强大了。
是因为他的魂体修复的原因吗?他作为主神该有的气运也随之而来。
“出去了之后,不能乱吃人哦,要听话,知道了吗?甜甜。”
沧洲和他说话时习惯性地使用和弱智说话的语气,唐添沉默了一下,乖乖答好。
弱智就弱智吧,他已经努力在变聪明了,起码沧洲对她这样说话的时候很温柔。
两人短短收拾了一番,便走下楼去。
楼下站着等待的几人看着他们什么都没带,就提着一只猫走下来,眼里不解闪过,随即被更大的惊异取代。
沧洲没打算隐瞒,他们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还是空间异能者。
而且,这只丧尸抱的这只猫,没看错的话,也是丧尸猫吧。
不管是他们中的谁,都是让人震惊乃至恐惧的存在。
他们这是造了什么福,找到这两个宝藏,如果其中一个不是丧尸就更好了。
“走吧。”
沧洲眼睛一挑,顺手把桌上冒着热气的牛奶喝掉。
唐添拿着她没吃的三明治跟在后面,一副乖巧小跟班的模样。
桌上的晶核也被他全部装进兜里,这些全部是他送给沧洲的漂亮石头。
她忘记了,没拿,没关系,他替她收起来,等她需要的时候再送给她。
几人出去之后,不过几步就被迫停止了脚步,摆出一个战斗防御的姿态。
他们倒不是不能打,只是在一只成为队员的丧尸面前欺负他的同类,怎么看也觉得有些不妥。
沧洲挑眉,看向身旁无辜的小丧尸。
他嘴巴里低低咕囔了几句,应该是在和站在别墅外的那两排丧尸交涉。
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站成整齐的两列,只在中间留出一条过道。
像是知道了他们要离去的消息,在举行什么欢送仪式。
不过,击杀丧尸已经刻在了这几人的骨子里,对唐添没那么敌意也是因为他的行为举止和正常人差别不大。
此刻,真的要让他们旁若无事地从丧尸中间走过去,对他们来说,这要求还是太过了些。
唐添说完这话,大多数丧尸飞快跑走,它们受到了最原始的威胁,不跑就是等死。
只剩下一个长得矮小瘦弱的丧尸慢悠悠走上来,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拿了起来。
一个干净的盒子被打开,粉嘟嘟的Q弹大脑跃入众人眼里。
这个脑子看起来很新鲜,唐添喉结动了动,面无表情收下盒子。
随后掏出一个晶核放在它的手上,眼前呆傻的丧尸肉眼可见地进化了,皮肤上的尸斑都消失不见。
目睹丧尸送礼和高级丧尸进化的一众人类现在有些麻木。
还没从这走出去呢,就又多了一个高级丧尸。
他们更加坚信,面前这个叫“唐添”的丧尸,一定是丧尸里了不起的人物。
他们眼睁睁看着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像这也是正常的程序,有来有往,还挺有礼貌……
个屁啊,这样下去人类迟早玩完。
丧尸都知道人情世故这一套了,还有他们人类什么事。
沧洲直接洞察他们的内心一般,背着手微微一笑。
“他很乖的,只是比较喜欢吃脑子。”
四人头顶一凉,缩了缩脖子,莫名感觉到脑瓜不保,留这么个丧尸在身边,说不定哪天睡一觉起来脑子就没了。
“不过他一般不吃人脑,太没营养了。”
甜甜不忌口,人脑丧尸脑他来者不拒,沧洲并没有关于诚实的正确认知,随口说道。
少女像是为了宽慰他们而说出这样一番话,几人张了张嘴,干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