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强大的再生能力和繁殖能力使得它们几乎是无法消灭的存在。
大多数虫族只凭借生理本能对其他星球进行入侵掠夺,只有少部分经过进化的高等虫族具有判断能力和指挥能力。
荒星位于星际边缘,上面环境恶劣,根本没有资源可以掠夺,因此,这必定是高级虫族指挥的一次有预谋的进攻。
沧洲几乎是瞬间便想起上次被杀死的那个间谍,这基地里果然不止一个那样的人。
白色光团散去后,被打中的虫族直接被分解消失,但旁边虫族又迫不及待飞涌着补上了漏洞。
它们的数量实在过于庞大,并且完全不知畏惧和疼痛。
机甲枪械不断扫射,腿部和手臂的锋利长刀也弹出来,不断将身旁企图冲上来的虫族绞成碎片。
下面的机甲们悬浮在空中,几人一队围成阵型防守兼备。
靳易终于操控机甲飞到了最上面,在机甲脚下,虫群也随之而至,像一条甩不开的黑色尾巴。
“用火烧它们。”
沧洲忽然说道,这些漫天的虫子让她想到了上个世界的场景。
她的火一定是可以烧死的,不过,她需要一个能够掩饰她能力的理由。
靳易依旧操控机甲不断发射光团,眼睛没有一刻从上面移开。
“在空中使用火焰风险极大,且虫族的外壳不易燃。”
靳易认真思考了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才答道。
沧洲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资本家,自然没有经历过战争,现在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常人可能只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沧洲也不觉得靳易会这么轻易地就照她的话做,毕竟她只是个外行。
就在这时,在后方紧紧跟随的虫族已经碰上了机甲腿部。
一旦机甲被这些虫族缠上,就很难甩掉。
“那就让它们易燃。”
沧洲轻描淡写道,仿佛还在和他闲聊。
靳易的这时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眼睛短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下达了命令。
“全体受到,分散开来,用硫气弹攻击他们。”
下面的士兵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
通常硫气弹是用于封闭室内,可虫族抗毒性较强,后来便较少用到。
纷纷涌涌的虫族被硫气弹砸中,只是行动滞缓了一会儿,又变回正常,机甲一方逐渐处于劣势。
“撤退!”
这声命令一下,士兵们全部震惊,虫族根本没有打退,就直接撤退,这完全不是上将的作风。
但军人就是要服从命令,他们比谁都明白,心里再奇怪,也只能乖乖撤退。
而就在他们刚退出被虫族覆盖的地方时,爆炸声响起,天空中未知的火光照亮了原本被遮盖的天空。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转过头去。
天幕中,只剩下一片火光。
天上飞的虫族都被火焰覆盖,翻滚又下落,奇怪的是,这些虫子都是在半空中就化为灰烬。
天空变成了红色的地狱,翻滚的岩浆把那些黑色的入侵者全部摧毁。
上将!
在这样的爆裂火光里,几乎不会有人幸存,上将难道以身殉国了?
所有人悲痛又茫然的目光中,一架银色机甲从漫天火焰中飞出,带起一串红色的火星,随后滑翔至远处的地面。
上将没有死!
他毫发无伤地从虫族的包围圈里回来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这场战争,没有任何伤亡地胜利了。
两人回到基地时,应东正带着几个人路过,身后的担架上还躺着一个人。
应东见靳易回来,十分激动地询问了几句他的身体状况,才说道。
“上将,这是我们从废墟里捡回来的人,打算等医治后再问他详情。”
靳易和沧洲朝担架上那人看去。
一个长得眉清目朗的alpha,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出他的内在的不羁。
沧洲认出来,这人是齐星甚,这个世界的男主。
原主曾和他在皇家宴会上见过,不知道他在这里看到沧洲,会是什么表情。
靳易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来,淡淡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等他们走后,靳易才转过头问道。
“你和他认识?”
“见过几面。”
沧洲好似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随口回道。
他的脸色不易察觉地冷了冷,那个人是s级alpha,虽然精神力不如他强大,但是至少身体健全。
不知为何,他竟习惯性的用自己去比较。
沧洲见他没再说话,又看清他黯淡的神色,挑眉笑道。
“不问问他是谁?”
靳易没有说话了,灰眸淡淡看着地面,手却不自觉抓紧了轮椅扶手。
沧洲虽然没有等到回答,但也不觉得尴尬,他向来是这种性子。
现在不说,以后有得是时间让他开口。
这种一步一步让他只为自己改变的感觉,实在是个美妙的过程。
“他叫齐星甚,王位继承人。”
靳易闻言,终于把眸抬起,眉头浅浅皱起。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想当兵呗,或许他是你的小迷弟也说不准,毕竟上将的英姿可是全帝国都崇拜不已呢。”
沧洲一手扶着他的轮椅,一边把头低下笑道,那双勾人的眼直直看着他。
靳易被调侃得明明白白,耳根一瞬间红了,转过轮椅便又是想跑路。
沧洲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就走了,手早就把轮椅抓住,任是他再想走也动不了。
靳易被迫转过来,刚对上沧洲的眼就移开,默了一下才道。
“沧小姐,我还有公务在身。”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毫无波澜,是个识趣的人都该选择不去招惹他。
沧洲自然不是识趣的人,她专爱惹事。
她两手撑在靳易的轮椅扶手上,明明长了一张可以称得上飒气的脸,凑近时却如此勾人。
“记得今天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这话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从沧洲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格外暧昧。
靳易的眸子都不可思议地瞪大,让他从来像机器一样毫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人类的生气。
沧洲松手,毫不留恋地离开,仿佛说得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只是他想的太多。